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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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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气,哪里还敢贪图别的?如今两人能守在一块儿,已是心满意足。阿娘不要太过忧心……”
劝了半天,才把白氏的泪止住了。两人说了两句闲话,白氏又催他早去歇息,明儿一早好回南营。贺言春应了,伺候母亲睡下,才慢慢走回自己屋里。
两日休沐结束后,贺言春便挥别娘亲和石头,回了南营。临走前,石头这小铁汉还洒了几滴泪。他好容易把小叔盼回来了,结果依旧是每天看不到人影,唯一的一次晚上卧谈,也变得不如以前有趣,令他深觉担忧,觉得自己如果不快些长大去南营,就会被小叔无情地抛弃。
贺言春这边,也怀着一腔心事回了南营,果然就接到命令,叫他们这批人第二日去宫中值守。同时进营的人,有的去了太极宫,那是皇帝上朝处理政务的地方,出入的都是文武大臣,纵然守个偏殿,也风光无限;也有的去了栖凤宫,那是皇后寝宫,内外命妇、皇亲国戚们常来常往,在此值守,说出去也有面子。偏贺言春分到太后住的延寿宫,若守正殿也就罢了,却又叫他去一处偏殿值守。听说那偏殿靠着湖边,逢中秋时,宫里嫔妃们为了赏月才去一晚半晚的,平时只有几个宫人看房子,甚是偏僻。
众人见了这安排,自然都认为是他门第低微的缘故,有叹息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唯有程孝之愤愤不平。他起初本是看邝不疑面上,才对贺言春有些照顾,谁料相处一段时日,两人十分投契,程孝之见他是个人才,并不计较门第,也处处真心待他。如今见他遭了冷落,便很有点替他打抱不平。
等众人都散了,程孝之找到贺言春,本以为他必定有些怨气,谁知贺言春看着甚是坦然。程孝之便道:“你这憨木头!平日里一点就透的,怎么这时候反不知道着急了?去了那等偏僻地方,何时才轮到你熬出头?”
贺言春微笑道:“多谢五郎出言提醒!只是言春能进宫,已是祖上积荫。叫守哪里,也是上官安排,言春并不敢肖想别的。”
程五郎便恨了几声,道:“这也不知是什么人安排的!亏邝大还再四地叫我提点照顾你,如今可好,让你去守个破园子,说出去我有什么脸面?罢了,罢了,少不得我回去求我老子一声,把你改到前头来,去延寿宫守个正门才算正经。”
贺言春忙一把拉住他,道:“五郎且听我说!我初进宫,礼仪生疏,若到那要紧地方值守,恐冲撞了贵人,那时就算五郎,只怕也救我不得。不如我先去偏僻地方守个两年,等熟悉宫中制度了,你再帮忙挪一挪地方也不迟。”
程五郎听他说得有理,只得作罢了。第二日,贺言春便随着队伍出发,前往皇宫里去。掌管警卫宿备的,乃是各宫中郎将,等他们到了门外,都派了人来,把分去各宫的人手领走。贺言春和几个同去延寿宫的侍卫,也跟人进了宫,到郎卫们轮换歇息的地方后,一位郎中上来训了两句话,便叫新来人手领了被服,分别打发到各处去上值。
其余侍卫都三五成群地走了,唯有贺言春独自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个小侍卫顶风跑了来,道:“去消暑殿的跟我走。”
贺言春忙抱着东西跟着走了,路上请教那人姓名。小侍卫个子不高,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长着团团的一张圆脸,笑起来甚是喜庆,见贺言春问起,忙告诉他自己姓齐名小白,陇西人士。贺言春恭敬地称他齐兄,齐小白听了,喜眯了眼,一路上便指着各处宫殿,给贺言春一一讲解。
贺言春头一次进宫,路上只来得及辩识东西南北,此时有了闲功夫,才顾得上细细打量,就见三十多级汉白玉台阶上,便是延寿宫正殿,依山势而建,气势恢宏。两边长廊连着双阙,如大鹏展翅。旁边和后面宫殿,也都是飞檐斗拱,琉璃瓦金碧辉煌,望之迷人眼目,真真好一派皇家气象。
齐侍卫领到人后,也不着急,带着贺言春慢慢地逛。听了他的话,贺言春这才知道,延寿宫里不止住着太后,还有几位先帝后妃。太后素喜清静,逢年过节才有命妇进来请安,平日只有几位皇家亲眷和外头观里的神女们时常进出。
两人一路说着,越走越偏僻,渐渐地房屋少了,花草林木却深了起来,小径上虽无落叶,却长着点点苍苔。约摸半个时辰后,两人行到了半山腰一处平台上,就见几棵古树,枝桠伸展。树旁建着七八间屋子,虽也齐整,跟别处比起来,却甚是寒素幽静。
第五十四章 会西园
齐小白领着贺言春去了殿门外一间屋子;就见里头坐着几个侍卫,都是二三十岁年纪,正窝在一处烤火;见了两人;纷纷笑道:“又来了个不走运的!”
贺言春忙放下东西,一一施礼;道:“在下贺言春,初来乍到,有不周到之处,还请众位哥哥海涵。”
众人见他年纪虽小、礼数周到;都纷纷道:“既到了这里,便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等他起了身;其中一个方脸膛汉子便给他介绍众人姓名;道:“我叫胡十八,白净些的这个叫作李文,那两个是王五儿、吴石。张大声昨儿夜里轮值,现在还在歇宿的屋里,一会儿就能见着;还有个杨牛儿,今日轮到他休沐,等来了再叫你认一认。小白,言春今日刚到;你再带他到各处熟悉熟悉。”
齐小白忙脆生生地应了,带着贺言春又去歇宿的屋子。两人顺石阶往下走了一小段路;路边三五间屋子,便是侍卫们换岗歇息的地方了。
齐小白带贺言春进了一间屋,把东西都搁在一间空榻上,道:“张大、牛儿、五儿的屋子在那边;你、我还有吴石,咱们三个住一间屋。别处做饭洗衣,都有小火者。咱们这里偏僻,服侍的人少,饭是他们做了送来,衣服还得自己洗。这是你腰牌,一定要收好,没它你进不了宫门。换了衣裳咱就出去,我再带你看看别的地方。”
贺言春便在屋里换上了侍卫的衣裳。宫中侍卫服是统一制式,上面是赤色禅衣,露白罗内领,下着深青裈裤,脚上麂皮武靴。宫中不必披盔带甲,只在胸前挂一片轻甲,聊作装饰。贺言春个头高,这一身披挂好了走出来,连齐小白都不由叹道:“好一个英姿勃勃的少年郎!便去太极殿门前值守,这模样儿也够了。可惜分到咱们这里来!”
两人一路往回走,贺言春便道:“齐兄,我看清暑殿里空空的,也没几间屋,这等偏僻地方,怎么还要这么多侍卫守着?”
齐小白笑道:“我才来时,也这么想。”说着带他来到路边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指着远处道:“瞧见没有,这靠西边还有好大一片园子呢。咱们这些人,可不只为了守清暑殿这一处房屋。连房子带园子,都归咱们巡守。”
原来清暑殿在延寿宫西边,附近是一座小小湖泊,周围有偌大一片林地,再往远走便是宫墙。侍卫除负责清暑殿宫室安全,更重要的职责是每天早晚沿林地和宫墙巡查,防火防盗。
贺言春点头,又道:“齐兄,清暑殿里住着多少人口?里头可有与咱们相熟的?”
齐小白看看他,道:“侍卫与宫人,无故不得搭讪;若非传唤,侍卫一律不准进殿,这你是知道的罢?那里头的宫人,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来往,时间长了,也都眼熟,我估摸着,有个五六人的样子。”
贺言春便不再问,跟齐小白回了值守的屋子。里头众人见他进来,又闲聊起来,问他是哪方人士。得知他家就在京城住,颇叹息了一番。贺言春这才晓得,原来其他人都是从各郡良家子中挑选而来,家世虽然清白,京中却并没有高门大户的宗亲,虽然进宫当了侍卫,却只能落到偏僻地方来值守。
胡十八最为年长,清暑殿侍卫中都以他为尊,这时朝贺言春笑道:“这里虽升迁无望,好在事情不多,也能图个清闲,偶尔躲个懒,上头也不大管,不像正殿里侍卫,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小贺你既是家住京里,每月便让你多休沐几天罢,左右我们出了宫,也没处可去。”
贺言春如今一心挂两头,正需要假期,好时常出宫与情郎相会,闻言大喜,忙向众人道谢,又说了片刻话,胡十八看看桌上一个沙漏,站起来道:“小白在这里守着,走,小贺跟咱们巡一趟去。”
侍卫们纷纷起身,贺言春忙也跟着站起来,五人一组,胡十八领头,他排最后,沿着小径巡西园去了。
自这日起,贺言春便宿在宫中,和众人轮值巡守,一连几日都没什么事。这晚他独自在清暑殿前当值,到三更天气,却远远地看见小径深处缓缓飘来两团灯火,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两个宫人回殿里来了。贺言春笔直地立在殿门外,就见那后一个宫人路过他时,把斗蓬微微掀起,露出一双妙目,眨也不眨地看着贺言春,正是郑玉儿。
两人四目相对,贺言春心里狂跳起来,郑玉儿看着他,脚步却不停,两人匆匆一晤,她便从贺言春旁边经过,和那宫人打殿旁一处侧门进里头去了。
贺言春朝清暑殿里呆呆看着,就见里头黑灯瞎火的寂静一片,想到这里没什么人服侍,阿姊在里头必定过得清苦,心里便有些凄凉;转念一想,也幸好她住在这荒凉地方,皇后耳目到不了这里,虽然苦些,却于性命无虞,这就要谢天谢地了。
贺言春想到这里,才放下心来。既然阿姊暂且无事,晚间独处时,他那心神便要分去大半,去思念他家三郎了。
他像一头反刍的老牛,在断粮时节,只得把自己和三郎在一起的每处细节都拿出来,反复咂摸,牵手、拥抱,……以及亲嘴儿,每一处都有滋有味,要人细细品味半夜。砸摸到最后,只觉得前几日的情形美好得如同幻梦,心里便又甜蜜,又惶恐。
如此这般过了十来天,有一日,胡十八等人去西园里巡查,留贺言春在殿前值守。大殿侧门处,便有个小宫人探出头来望了望,见周围没人,朝贺言春招手儿。贺言春忙走过去,道:“姐姐有何吩咐?”
那小宫人不过十□□岁年纪,眉目生得十分清秀,朝贺言春望了望,脸色微红,轻声道:“你便是贺小郎罢?”
贺言春点头,小宫人便道:“玉儿姐姐叫我告诉你,她想吃阿娘做的酸枣糕。辛苦小郎回去说一声,切莫忘了,也切莫搞错了。”
贺言春忙笑道:“多谢姐姐。我记住了。阿姊身体可好?”
那小宫人摆手道:“好着呢,别担心。你拿糕进宫时,莫要让人看见。我先进去了。”边说边急急忙忙地往里走了。
贺言春也忙左右看看,幸喜无人,便回殿门口站着去了,心里却暗暗地叹息,阿姊巴巴地叫人来告诉他想吃糕,这必是宫中生活太过清苦了。阿娘听见,还不知要怎样伤心落泪呢。
到了十一月底,不觉他已进宫半月,胡十八便让他回家去休沐几日。贺言春头天晚上便将东西收拾好了,第二天一早,径从侧门出去,一身轻松地往回赶。
等他到家时,家里人才刚吃完早饭。石头见小叔回来了,便不肯去上学,被李氏照着屁股拍了几下,才哭丧着脸走了。白氏让人重新端上饭菜来,守着贺言春吃了,见旁边没有人,便悄悄问:“进去见着你阿姊没有?”
贺言春点头,放下碗道:“阿姊没变,还是以前那样儿。就是她那日使了个宫人过来同我说,想吃阿娘做的酸枣糕。敢是宫里饭菜吃久了,嘴里寡淡无味?”
白氏怔了怔,突然一把抓住贺言春的手,险把桌上碗扫到地上。贺言春慌忙接住碗,朝桌子中间推了推,就见他娘神情紧张,道:“她说想吃什么?真是酸枣糕?你可记得真了?”
贺言春忙扶住阿娘,道:“我记得真真的,那姐姐亲口告诉我的。还叫我不要搞错。”
白氏又悲又喜,落下泪来,抚着贺言春的手,哽咽道:“儿啊,你阿姊她,她这是有了身孕了!”
贺言春怔住了,见阿娘兴奋到失了态,也半信半疑起来。就见白氏欢喜了片刻,又忙忙地擦去眼泪,把头上发髻抹了抹,脸色也平静了,只眼神还透着股喜色。整理完了,才轻声对贺言春解释道:“你阿姊在家时,并不爱吃酸枣糕。她特意托你告诉我,约摸就是这个意思。有了孕的人,才喜吃酸食儿。……这事你没告诉别人罢?好,一个人也不要说,只放在你心里。你几时回去?我这就叫人去买酸枣,回来做糕!……哦对了,我还得进公主府里一趟,把这事告诉公主知道!”
说着便自去张罗安排了。贺言春独自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把前后情形都回忆了一遍,心底里才欢喜起来。
……阿姊有身孕了?是了,皇帝如今还没有儿女,若她能顺利诞下孩子,便是皇长子皇长女。无论是男是女,地位都将十分尊贵,到时皇帝必会赐阿姊封诰,她在宫中也有个依靠了。
只是……,皇后和大长公主能容得下她吗?
想到这里,贺言春又深深担忧了起来。
第五十五章 满室春
贺言春想到阿姊;且喜且忧。不过,当他看白氏坐车出了门,立刻决定把烦恼丢下;先去看看心上那紧要人儿。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去后面马厩里;牵马出门,麻利地直奔方家而去。
方家大门虚掩着;院里一片寂静。贺言春熟门熟路,进去后也不叫人,径直住方犁住的屋子里去了。才进院落,就看到方犁盘腿坐在房里;正对着桌上摆的一盘棋沉思。
他心里像关着几百只麻雀,四处乱撞着想要飞出来。顿了顿脚步,才把一腔激动生生遏制住;这才继续往前走;假装从容地进了房,喊道:“三郎!”
方犁抬头看见他,又惊又喜地爬起来道:“你何时回来的?”
贺言春满心欢喜,只想立刻把人搂住搓揉一番,才能聊解相思之苦。不料进了屋,才发现桌子对面还坐着一个人。那人见他进来,只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盯着眼前棋子去了。
贺言春有一百念头;这时也只得生生刹住,憋得脸都红了;结结巴巴地打招呼:“……邝兄,你……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邝不疑爱搭不理地嗯了一声,道:“别打扰我,没见我这块儿棋子正吃紧呢?”
贺言春:到底是谁打扰谁啊……
他见方犁笑着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忙在旁边挨着坐下,盯着棋盘看了一会儿。他不会下棋,看得有些无聊,便转开头,正瞧见方犁的一只手就撑在自己旁边,心里立刻蠢蠢欲动起来。
对面邝不疑正端坐着埋头苦思,贺言春瞟他一眼,趁他没注意,在桌子下面悄悄伸出手,摸着了方犁的手,攥住就不放了。
方犁脸色平静,恍若全无感觉,任由他握着,只不露声色地把袖子抖落下来,把两人的手都盖住了。
贺言春便扭头看着他笑,拿拇指在他手上轻轻捻了一下,就见方犁脸上渐渐红了上来,也低着头抿嘴笑。
那边邝不疑想了半天,终于在棋盘上慎重落了一子,又抬头看方犁,得意洋洋地催促道:“快下!等着你呢。”
方犁表面上正襟危坐,实则心都乱了,对着棋盘看了一会儿,无心再下棋,便伸出一只手把棋子拨乱了,嘴上道:“邝兄厉害,小弟不得不服!”
邝不疑大感意外,皱眉看他,道:“哼!你故意放水,我就领你这个情了?”
方犁一本正经地胡扯道:“没有没有,是我这块棋势已尽了,再下下去必输无疑。不如和了重来。”
邝不疑想了想,觉得不管怎样,自己好歹是赢了一把,便一边收棋子,一边得意地感叹道:“怎样?你也有下不过我的时候!哼!你算子固然厉害,但我也在边关呆过几年,大小战役也打过七八上十场,轮到棋盘上厮杀时,岂能赢不过你……”
方犁也笑,道:“是是是,我赢你那几盘,本都是侥幸。”
邝不疑好容易赢了一回,这才有功夫理会贺言春,等把棋子收好,他便沉下脸来,道:“春儿,你怎么回事?我听程五说,你放着延寿宫正殿不守,偏要去守冷宫?那清冷地方,一百年也奔不出前程来,你怎么非要去?敢是脑子被驴踢坏了?”
方犁听他发过牢骚,已经晓得了这事。此时见他教训人,忙道:“邝大哥消消气,春儿这么做,必有他的理由,且不忙着急,先听他说两句再训不迟。”
邝不疑恨道:“你就护着他罢!行,小贺你又有什么高见,说来我听听!”
贺言春便把糊弄程五郎的话又说了一遍,邝不疑晓得此事必有蹊跷,见他不肯说,便也不耐烦,道:“人都晓得我邝某脾气冲,性子直,往常你见我替谁递过好话儿?巴巴地去跟程五交代一番,不过是爱惜你是个人才,你俩又甚是合我的眼缘,才不得不替你打算打算。如今我看,终究是白盘算了,你若自己愿意去那地方,我有什么法子?也只得由你了。”
贺言春晓得他是真心为自己好,心里十分感激,忙赔罪不迭,方犁又在旁边劝了半天,邝不疑这才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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