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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遍是桃花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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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去看靠墙的那具尸首,同样被烧的面目全非。不过,有人指认这是吴沈的小妾,刘氏。
  平日里嘻哈打闹的衙役,禁不住愤愤骂道,“凶手太残忍!何等的深仇大恨?”
  “哎呀,这位仁兄一看便知极能忍耐。”
  流里流气的口吻将屋子里的压抑气氛搅扰的一干二净。众人同时扭头看陆离身后的闻天。陆离自然也要看。并问道:“何以见得?”
  闻天眯眼一笑,“你想,方才前屋的尸身,被烧的成了花卷。再看他,平平整整,好似一条棍!可想而知,大火烧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未曾动过。在下还没未过这般能忍耐的人。”
  男子的话如醍醐灌顶,让衙役们和捕快们纷纷瞠目结舌。陆离却微微蹙眉,一双清透的眼紧紧盯着闻天。闻天似乎只对陆离的反应有些兴趣,凑上前,低声笑道:“你也看得明白,何必这般瞧我?”
  陆离张张嘴,还是无言反驳。旁边的人看到跟着急。陆捕头啊,什么都好,就是嘴笨!
  陆离嘴虽笨,脑子却灵活。他从属下手中取来垫手的油布,再次蹲下身细看吴沈的头颅。闻天忽然使劲向后挣扎,被他牵扯到,陆离险些扯掉了吴沈的脑袋。愠怒地瞪着闻天,他却连连抱怨,“离远一些!哎呀,好端端的一个人,你抱他做什么?快离我远些!”
  陆离自然不愿理会他,叫人递来火烛,将头颅紧闭的嘴撬开。陆离几乎脸贴脸,看着口中的情况。边看边说:“其口鼻内没有烟灰,并非因火而亡。”言罢,神色凝重,抬头对梁大人说:“劳烦大人速速回府找知情人,查清吴沈夫妇可曾与人结怨。”
  听得陆离一番话,梁大人如获大赦般叫上人匆匆离去。不待走出吴家大门,便跑去旮旯,大吐一番。
  
  东厢主屋内,只剩下陆离和闻天。陆离这时才后悔没留下个人做帮手,无奈之余,只好对他说:“你来将这头颅扶好。”
  “抵死不从!”闻天愤然道。
  陆离不耐道:“这里不是你做主。不扶,将你与吴沈的尸身捆在一处!”
  强权之下,不得不屈!闻天委委屈屈地嘀咕:“明明清风般的一个妙人,怎地如此狠心。”
  陆离一记眼刀子飞过,闻天慢吞吞伸出手,将那头颅接了过去。
  使油布将尸身颈处的余灰轻轻擦了些,双掌置于喉下,抬了起来。陆离遂道:“慢慢将头颅放下。”
  闻天依法炮制。因为角度有些刁钻,头颅接的很是怪异。陆离埋怨道:“你见谁家的头颅是长偏的?要对准!”
  “那你且挪一挪,碍着在下的眼了。”
  “这与我何干?你接头颅,却不看他,怎能接好?你的双眼在看何处?”
  “自然看你。这丑陋狰狞的尸首,有何好看?”
  陆离磨磨牙,“做!事!”
  许是被陆离吓到,闻天直拨楞登吧头颅朝下一按,错有错着,头颅竟接了上去,隐秘了一道狰狞的刀口。陆离也顾不得数落他,看着接好的头颅与颈上的伤口居然严丝合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快的刀!”
  “不是剑?”闻天质疑道。
  陆离摇摇头,“剑的伤口不会如此之宽。来,尸身翻过来。”
  仔细查看之下,陆离认定道:“前身要比后身干净许多,可见吴沈与夫人一样并非死于大火,而是先被一刀割喉。”陆离浑然忘我,眼中只有焦黑的尸身。闻天望望屋顶,再看看陆离,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
  这功夫,陆离已经再次将头颅接到颈上,查看连接处。介乎于喉结上,有皮肉卷起。陆离指着那处,说:“刀,在这里下去。贯横整个脖颈。换言之,凶手与吴沈面对面。可此处有太多疑点难以说清。”
  “什么疑点?”闻天随口一问。
  陆离自顾自地说:“吴沈养育了吴柏桦十八载,再如何丧心病狂,敢在正面下手吗?我觉得这一处,不妥。假若凶手真是吴柏桦,他为何要杀害吴家满门?我在驼峰镇也有不少年月,知道吴家上下一向和睦。即便吴沈夫妇老来得子,对吴柏桦还是很不错的。吴柏桦何至于下此狠手,连个娃娃都不放过?”
  “这等事,不好说啊。”闻天啧啧道,“如果没有那娃娃,吴沈的家产便是吴柏桦的。再怎样,养儿不如亲儿。况且,这天底下最莫测的便是人心,多少自认心地善良之辈,为了钱银黑了心肠?这要人性命的事,无非是钱银名利,爱恨情长。”
  闻天的一席话让陆离着实吃惊。似乎眼前的男子与紫竹林的无赖、一路上的懒鬼截然不同。这人是谁?陆离不得不另作他想。
  收敛了满腹疑虑,他继续猜测道:“姑且不论凶手是何人。吴沈被杀时,吴夫人身在何处?看吴夫人尸身并未有移动过的痕迹,可想到那时吴夫人还在床上。有人要杀她丈夫,她怎不叫?怎不下来与之拼命?”
  此乃其一、二。其三:凶手为何要将吴家人割了喉颈又浇火油放火?
  其四:本住在西厢房的小妾刘氏为何死在主屋?按以时辰计算,起火前,已该安息。且,小妾尸身只着内衣。你且想,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妾敢在子夜时分穿着内衣跑进主母房中?
  他的话音刚落,闻天便道:“还有一处关键。十六具尸身各在何处?若是每人都要割上一刀,会用掉多少时候。”
  对啊!怎么忽略了这一处。陆离双眼放光,甚少有变化的脸居然有了笑意,清透的眼中带着一点惊喜,看着闻天。
  乍一看陆离如此精彩的表情,闻天愣住了。忽然上前一步,与陆离挨的很近。

第4章 清水冷馒头,嘴冷心不冷

    陆离自打来到这驼峰县几乎天天被盯着打量,可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下,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子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还是头一遭。陆离面色渐冷,沉声问道:“看什么?”
  “你的眼睛……”
  “眼睛如何?”
  闻天的手指微微一动,眼神更加专注。所看那颗小小的痣,艳红艳红的,位于右眼角下侧。因为太小,不靠近看,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小小的红痣把陆离毫无表情的脸映衬出几分暖色来。
  陆离后退了一步,正色问道:“我的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闻天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微笑道:“陆捕头生了一张美人脸啊。”
  闻言,陆离毫无反应,就像没有听到闻天的话。闻天也无恶意,仅仅说出心中话罢了。只是不知怎的,屋子里的气氛略有些尴尬。
  好在屋外传来了叫嚷声,让陆离有了避过闻天灼灼目光的机会。
  
  原来酒醉的仵作终于从梦中醒来,趿拉着鞋,及时赶到。陆离也不同他啰嗦,只叮嘱一事:“仔细验过厨房里的物什、吃喝。”随后便急着带闻天回衙门,好问个清清楚楚。
  
  丑时。被吴家惨案搅扰的驼峰县回归了宁静,月儿终于从云后露出脸来,月光如薄银一般洒落在无人的路上。稍时,清晰的脚步渐行渐近。
  闻天一步一个哈欠跟在陆离身后,陆离还在琢磨吴家惨案的线索,无心顾及身后的累赘。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闻天不耐地开口,“陆捕头啊,怎没个马匹代步?”
  陆离懒得理睬他,继续前行。
  闻天自知讨了无趣,略嫌弃地看着陆离的背影。宽肩窄腰修长腿,真是好身材啊。可惜了,可惜了。
  “陆捕头,你在这驼峰镇多少年了?”闻天好似闲聊地问道。
  “两年有余。”
  “对这驼峰镇的人物也算了解了吧?”
  陆离只是嗯了一声。闻天自顾自地说:“我们赶到吴家刚过子时,现在是丑时。怎么一直不见更夫?”
  吴家惨案这么大的事,更夫该当自行来提供些情况。然而,至今未见更夫,陆离也是一头雾水。只是忙于验看命案现场,不得空去找更夫罢了。听闻天提起,陆离的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左侧的一条小巷。
  闻天也跟着停了下来,上前几步站在陆离身边,“要去找更夫?”
  陆离没有回答,手上使了劲,继续前行。闻天落在他身后,眼神中已然没了那股无赖泼皮的劲儿。似在衡量,又似在打着什么主意。
  
  剩下的路走得很快,闻天再也不叫苦喊累。看守衙门的衙役早早等着陆离,进了县衙,众人直奔后园客房。
  陆离只叫了两名捕头跟随,房门一关。陆离落了坐,端起已经冷却的茶喝了几大口润喉。闻天双手被困站在屋中,左右各有捕头看着。
  陆离放下茶盅,头也不抬地说:“搜身。”
  不等闻天开口,两名捕头已经上了手。闻天大喝一声:“等等!”
  陆离冷眼看他:“何事?”
  “搜身可以,不能乱摸。我身上痒。”闻天倒也实在,“若是笑起来惊扰了衙门上下,罪过可就大了。”
  
  陆离瞥了眼闻天,忽然对下属说:“堵住他的嘴!”
  “什么!?不可,怎可这样对呜呜呜呜……”
  两名捕快动作极快,且利落。三下两下在闻天的嘴里塞了布,闻天呜呜呜着控诉,恨不能把眼前的陆捕头瞪出两个窟窿来!
  陆离耳根清净,点点头示意下属——继续搜!
  
  闻天并未说谎,两名捕快的手没搜几下便笑出了眼泪。身子扭来扭曲好不痛苦。送茶来的小丫鬟打了帘子,走进屋来,瞧着屋子里这热闹劲儿,着实一愣。再看看堂座上的陆离,便猜到几分真相。刻意挪了几步,生怕溅上什么似的。
  陆离接过热茶,问小丫鬟:“芝儿,大人歇息了吗?”
  “还没呢,凤儿姐姐刚给大人送去参汤。师爷也在大人书房里。”说完,回头看了眼满地打滚的闻天。
  陆离呷了口茶,又问:“罗大哥等人可曾回来?”
  “没有。”芝儿瞧了眼门,“我听二狗哥说,罗大哥等人正忙着找更夫老孙头儿呢,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那个……陆捕头,那个人快憋过气了吧?”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会出人命哦。
  
  陆离瞧了瞧闻天,心想:好忍耐!快断气也没挣开绳子。若是换做旁人怕是早已亮出身手了。
  此时的闻天的确可怜。被两个捕快压在地上搜身,笑得几乎断气。两名捕快很是尽责,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连头发都没放过,搜得那叫一个仔细!可结果甚为诧异。捕快甲说:“你这人啊,出门不带半文钱,出门干啥?”
  捕快乙说:“居然没有草纸,去茅房怎么出来?”
  此时的闻天已如败柳,衣不遮体,长发蓬乱。咬着布,怨怒地瞪着陆离!而陆离的目光不知何时起,未曾从他身上移开。
  捕快甲急急上前,“捕头,你看出什么了?”
  陆离用心观望闻天,好像没听见下属的问题。捕快甲再问道:“陆捕头?你看了半天,可曾看出什么端倪?”见陆离不言不语,捕快甲暗道:捕头今天是怎么了?想啥呢?
  陆离——居然说我生了张美人脸!
  
  芝儿收走了空的茶碗,临走前怜悯地看了闻天几眼。陆离将茶碗放下,开口道:“去准备些吃食。”言罢,起身抓住闻天送到牢房。
  
  走进牢内,陆离在录事簿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连同闻天的情况一并写了清楚,才命牢头儿打开牢门。
  本来这等事不必陆离亲自来做。别说他一个捕头,便是捕快也甚少会自己去写,这等事都是牢头儿来做。陆离是个认真的,条条框框无一不遵,有时候认真的几乎于刻板。久而久之,府衙内的人都有了共识。认真的陆捕头从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恶人!能被陆捕头亲自送进来的,十之有九不是啥好东西!故而,牢头儿看向闻天的眼神已经无比犀利了。
  闻天还在捯气儿,恨不能一头倒在那脏兮兮潮乎乎的草垫子上!
  
  很快,有下属送来吃食。所谓的吃食只是一碗清水,两个冷馒头。陆离将他手腕上的绳子去了,闻天揉着被捆绑的发酸的手腕,对站在一旁的陆离满脸的埋怨之色。
  陆离拿起一个冷馒头,捏了捏,“咽不下这粗茶淡饭?”
  闻天哼哼笑道:“岂敢。有的吃我已经很满足了。”说完,从陆离手里拿过冷馒头两口就下了肚,可见是真饿了。
  陆离就站在草铺旁,眼定定地看着闻天吃下冷馒头,喝下一碗清水。闻天揉揉肚子,说:“虽然没饱,好过空腹。谢过陆捕头。”
  “既然吃完了,就说说你究竟何人。为何深夜出现在紫竹林内?”
  闻天抬腿伸手,把脚上的鞋都脱了,随手丢到一边。在草铺上盘膝大坐,歪着脑袋促狭地看着陆离。流里流气地说:“陆捕头,你面色不好,多久没睡了?来来来,这牢房虽然简陋潮湿,多纳一人绰绰有余。来与我一同安歇,明日睁眼,便可得到一个神态清明的我了。”
  陆离被他的胡言乱语气的动了怒,打也不是,骂又不会……一转身,气鼓鼓地走了!牢头儿急得直跺脚——陆捕头啊,嘴太笨!
  回过头来,牢头儿狠狠地蹬了闻天一眼,威胁到:“不要以为陆捕头好欺瞒,我可告诉你。陆捕头可不是好惹的。你若是心怀鬼胎,我们府衙上下都饶不过你!”
  闻天撇撇嘴,打了个哈欠,躺在草铺上当真睡了过去。
  
  第二日晌午时分,仵作差遣小徒弟告知陆离:验尸还需些时辰,切莫着急,切莫催老头儿。老头儿我就怕催,一催,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县衙上下有谁不知仵作老头儿的毛病?急归急,当真催不得。陆离比谁都要急切,细问小徒弟所谓的“需些时辰”到底是多久?小徒弟苦哈哈地说:“陆捕头,十七具尸首啊。”
  “怎十七具?不是十六具吗?”
  “非也非也。”小徒弟说起来还有些后怕,“昨夜你走后,在井中又找到一具。是吴家一个下人,同样是被割了喉颈。”
  “大人可知晓?”
  “师傅并没有禀告大人呢。”小徒弟说,“师傅说,十七具尸首都验过,再与大人说个仔细。”
  陆离也想问个仔细,偏偏师爷来找他,说是南岭府那位邹子恒,邹大侠到了。陆离打了个愣,才想起邹子恒与吴沈乃至交,便是跟自己也有过交集。他此番前来,定是为了吴家的灭门惨案。
  
  陆离问道:“先生,邹大侠何时到的?”
  “今早。”师爷说:“早上我去城门口办事,刚好遇到他。”
  陆离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想:希望邹大侠不要多事才好。

第5章 为谁走驼峰,为谁许温柔

    赶往梁大人书房途中,陆离询问了更夫情况。捕快甲纳闷地回道:“说来也怪。我们找遍了县城,也没找到更夫孙玉。他一个老绝户,除了自家还能去哪里?”
  陆离的心中隐隐有了不详的预感,说:“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他。”
  捕快甲应了一声,转身跑向衙门外,继续寻那更夫去了。
  
  陆离一路想着心事,走到大人书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朗朗笑声。相比是大人。心情如此好?陆离心中犯了嘀咕,一向不喜欢江湖人士的梁大人怎亲自招呼了邹子恒?
  
  邹子恒,江湖人称“君子恒”为人豪爽,重情重义。因出身书香门第,做派中尽是文人风姿,故而人送雅号“君子恒”。
  正与梁大人相谈甚欢的邹子恒听到脚步声转了头,顿时双眼一亮,“陆兄!”
  陆离见了谁都是一个模样,不喜不厌的。虽说邹子恒远道而来,礼数却是不能乱了。陆离先对梁大人行了礼、问了好,才转回头来,对邹子恒说:“邹兄,别来无恙。”
  “有劳陆兄挂念,邹某不请自来,叨扰了。”目光流转,邹子恒眼神暗淡,神色悲怜,“邹某前来,是为了吴兄家中的案子。”
  “邹兄何时得到消息?“陆离问道。
  邹子恒说:“我本就在不远的云谷镇。今日一早,便听说了吴兄家中遭逢巨变。快马赶到此,先行见过了梁大人。”
  陆离歪歪头。若是熟悉他的人见他这般,便会知道,陆捕头心里有疑惑了。他的眼睛澄亮,看着邹子恒,问道:“邹兄到临镇有何事?”
  “家兄在云谷镇做生意,不慎染了重疾。我去接家兄。”
  合情合理的缘由,陆离自然要多安慰邹子恒几句。邹子恒只说,家父找了好大夫,家兄病情虽重,却无性命之忧。话到此,邹子恒神色一暗,道:“却不想吴兄遇到这等惨事。听闻已经有了眉目,可真是那吴柏桦所为?”
  陆离也没急着说清是否,反问道:“邹兄如何看待吴柏桦?”
  邹子恒略沉思,言道:“我与吴兄乃莫逆之交,常到他家中拜访,与吴柏桦很是熟悉。若说他杀了吴兄一家……我实难相信。但我听梁大人所讲,吴柏桦行凶乃陆兄亲眼所见。”
  “尚未确定。”陆离说,“虽然我亲眼所见吴柏桦欲加害娃娃,却不曾见他纵火。这凶手的罪名,还需详细查问。”
  他的谨慎众人皆知。邹子恒虽有些失落,却胜在信任陆离。他说:“若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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