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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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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侯不让吴纠动,自己引出腰间佩剑,直接将地上的小羊皮一挑,随手一勾,便把那羊皮接在了手中,展开一看。
  齐侯看了一眼,眯着眼睛便将羊皮交给了吴纠,吴纠大体浏览了一下,上面写的很清楚,竟然是一封晋国国君送给舒鸠国的密保。
  上面写着,晋国让舒鸠国的国君亲自来楚国赔礼道歉,但是并不是真的投降,而是拖延时机,舒鸠国国君以此自保,若是逼不得已,还可以用立偃鸠为太子的事情打消楚国的疑虑,等他们把偃鸠接到舒鸠国,便直接秘密做掉,也算是除掉了楚国的一员虎将。
  到时候晋国集合了兵马之后,便与舒鸠国夹击楚国,若是将楚国拿下,晋国还许诺了舒鸠国国君,将洞庭和云梦都划分给他们。
  吴纠眯着眼睛,脸色十分不好,就听那黄国使臣说:“我黄国正好在晋国入舒,送信到舒国的必经之路上,因此截获了这封书信,为了不打草惊蛇,寡君让人模仿了一份,楚王手中的乃是真迹,舒鸠国国君接到的乃是模仿的文书,舒鸠国不怀好意,只是想要拖延战机,请楚王一定知晓。”
  吴纠幽幽一笑,挑了挑手中的文书,对那黄国使臣说:“寡人记得,之前你们黄国还与晋国亲近来着,寡人如何可以确定,这不是你们黄国借刀杀人的伎俩?”
  黄国使臣连忙跪下磕头,说:“楚王请一定相信小人,寡君说了,因着日前晋侯宠臣凫须的事情,寡君已经斩下了凫须的脑袋,晋侯得知大怒,因此怪罪我黄国,寡君为了黄国人民,也不得再投靠晋国,寡君心中清楚,若是晋国群舒巴国徐国和蔡国真的挥师南下,那么黄国这个周边小国,也必将被屠戮,受到殃及之苦!因此寡君明白,投靠楚国,才是我黄国的最后出路,若是楚国不好,我黄国也真正是亡了啊!”
  他这么说,吴纠笑了一声,说:“黄公倒还是拎得清楚的人。”
  黄国使臣听他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吴纠眯着眼睛说:“黄国使臣所言事关重大,暂时留宿宫中,寡人自由安排。”
  “是,楚王。”
  黄国使臣明白,吴纠说着那是留宿,其实是暂时软禁,毕竟那文书是真是假,楚王定然还要再搞清楚。
  吴纠和齐侯走出路寝宫,吴纠将那文书收入宽袖中,齐侯说:“二哥,若这文书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吴纠笑了一声,说:“凉拌!”
  他说着,便大步往前走去,又回了宴厅,偃鸠正在消遣舒鸠国的国君,偏偏其他士大夫们也乐意看,没人阻拦。
  吴纠走回来,偃鸠这才收敛了一下,笑眯眯的坐回去喝自己的酒。
  吴纠和齐侯回来,舒鸠国的国君顿时松了口气,笑眯眯的又过来给吴纠敬酒。
  吴纠举起酒杯,说:“舒鸠国如此明事理,寡人也敬公一杯!”
  舒鸠国国君有些受宠若惊,连忙饮尽杯中酒,此时吴纠便说:“不知方才公所说立太子一事……做不做得真?”
  他这么一说,舒鸠国国君连连说:“当真!当真!自然是真真儿的!”
  吴纠笑着说:“那好啊。”
  他的笑容没来由的让舒鸠国国君后背有些发麻,不知怎么回事儿,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吴纠笑的温柔,说:“那捡日不如撞日,便今天罢。”
  他这么一说,舒鸠国的国君都懵了,说:“什么?今天?楚……楚王您指的是……?”
  吴纠笑眯眯的说:“自然是立太子一事了,就今日。”
  舒鸠国国君傻了眼,吴纠笑着伸手扣了扣桌案,说:“寡人看今日日子就不错,卿大夫们也都在,有人见证,公便今日,拟一封文书,盖上舒鸠国的印信,不就成了?难道说……公的确是消遣寡人的?”
  齐侯配合的笑着说:“若是消遣,岂不是将孤和士大夫们也给消遣进去了?这里可是楚国王宫啊,宴厅外面,那么多楚国禁军,不需要动粗,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舒鸠公给淹死了。”
  舒鸠国国君额头又开始冒汗,偃鸠笑着说:“偃鸠也觉着挺好。”
  舒鸠国国君头顶冒汗,鼻尖额头因为汗水亮澄澄的,直反光,眼睛晃动了好几下,似乎有些赶鸭子上架。
  吴纠笑着看他说:“公想好了么?”
  舒鸠国国君连连抹汗,看了一眼在场众人,舒鸠国的使臣人很少,他们此行是来拖延时机的,因此没带武士,为了表达诚意,但是楚国满朝的士大夫们,武将占了一半,都坐在席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舒鸠国国君“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只好硬着头皮干笑说:“当真!当真!想好了,我……我现在就立侄儿为太子,偃鸠乃是我的亲侄儿,又……又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我也想……想早日立他为太子的。”
  吴纠哈哈一笑,说:“说得好,来人。”
  吴纠一吩咐,可有人拿来一卷雪白的小羊皮,让舒鸠国国君“立遗嘱”,舒鸠国国君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办法,只好将小羊皮拿过来,磨磨蹭蹭的开始“立遗嘱”。
  众人全都围在一边观摩着,舒鸠国国君磨磨蹭蹭的写,一直写了好久,吴纠也不着急,坐在席上喝了些小酒,吃了点东西,齐侯也是,肚子早就饿了,就疯狂的席卷了一盘子鸡肉,一鼎牛肉,还喝了好多鸡汤,吃了两大碗饭。
  吴纠看着齐侯风风火火的吃着,连忙说:“别着急。”
  齐侯抽空吃过之后,用帕子擦了擦嘴巴,终于又恢复了一副优雅俊美的前国君模样,看起来人模人样儿的。
  齐侯都吃完了饭,舒鸠国国君才磨蹭的写完,偃鸠就在旁边,一把将羊皮拿起来,看了看,随即笑了一声,好似没什么出入,便将羊皮又甩给舒鸠国国君,笑着说:“盖印罢……叔父。”
  偃鸠最后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舒鸠国国君听着后背发麻,不敢往上盖印,吴纠便说:“怎么,最后这一哆嗦了,公还要想多久?”
  舒鸠国国君听着吴纠的催促,赶紧从怀中把印信掏出来,但是仍然不敢盖印,有些哆嗦,举棋不定,一看就不是真心想要传位给偃鸠的。
  众人都等着舒鸠国国君用印,结果他又开始磨磨蹭蹭,齐侯等的不耐烦,他这个人最讨厌等待,除了他家二哥,还没人能让他等待。
  齐侯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措手,“哐当!!”一声将自己腰上的佩剑直接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舒鸠国国君吓了一跳,险些直接蹦起来,睁大了眼睛,齐侯则是笑眯眯的把佩剑捡起来,摔得长剑从剑鞘里都跑出来了,齐侯就开始磨剑,发出“噌——蹭——噌——”的声音,里里外外插了好几次,磨的人头皮发麻。
  舒鸠国国君看到齐侯磨剑,顿时害怕的不行,连忙“咚!!”一声,直接将印信盖在小羊皮上。
  这样一来,储君便作数了,这回是当了真。
  偃鸠立刻将小羊皮卷拿起来,舒鸠国国君盖了印信之后,似乎有些反悔,还想抢回来,但是他哪里抢得过偃鸠,偃鸠才二十几岁,正是当年,从小当水匪,力气也大,一把抢过来,大踏步走上前,呈给了吴纠。
  吴纠拿过来一看,笑眯眯的说:“好,公真是大方,寡人还以为……需要很多兵马才行呢,如今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吴纠这么说,舒鸠国国君更觉得害怕了,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吴纠又说:“对了,寡人这里也有一份厚礼,要回赠给公,来,右司马,传给公鉴赏鉴赏。”
  他说着,便从黑色的宽袍袖口中,将方才掖进去的文书拿了出来。
  舒鸠国国君不知是什么文书,偃鸠拿过来,交给了他,他展开一看,顿时惊得脸上变色,一下黑一下白,最后满脸铁青,结巴的说:“这这这这……”
  吴纠笑着说:“怎么,公是想说,寡人怎么会有你暗中与晋国勾结的文书?”
  舒鸠国国君面色苍白,气的全身颤抖,一手抓着那文书,一手举起来颤抖的指着吴纠,说:“你……你早就知道!你、你耍我!?”
  吴纠慢慢站起来,款款的从下席位,语气淡淡的,面带微笑,扬了扬手中的立储文书,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这一票儿,顽的太大了,不过……寡人照单全收,还要感谢你的慷慨大方。”


第177章 
  “不!把文书还给我!!”
  他说着; 扑上前去准备抢吴纠手中的立储文书; 齐侯早有准备; 连忙一步跨过去,伸手拦住吴纠。
  舒鸠国的国君没有碰到吴纠,也没有拿到文书; 顿时大吼着说:“你!你这卑鄙小人; 将文书还给我!原来你一早就知道; 你一早就想要诓骗我!!!”
  众人见他嘶声力竭; 歇斯底里的,禁卫军都已经冲进来了; 快速包围了宴厅; 舒鸠国国君一看这架势; 突然又有些害怕,不敢再这么大声说话。
  吴纠笑眯眯的说:“说寡人诓骗你; 不如说你一早就没有什么好心,想用花言巧语搪塞寡人; 保住你们舒鸠国,然后再转过来与晋国联合,杀我们楚国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知是谁更卑鄙一些。”
  吴纠又说:“不过……寡人交给你一个词儿; 特别适合咱们如今的立场; 那就是……卸磨杀驴,公如今就是那头驴了。”
  他这么一说,舒鸠国的国君气的要死,只是不敢发作; 因为周围都是禁卫军,舒鸠国的国君也没有带军队来,一下就怂了,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连忙拱手说:“楚王……楚王,小人也是被晋国逼的,小人虽然接到了晋国的文书,但是压根儿就没想按照晋国文书上的说法去做,小人此次来楚国,那是……那是满含诚意的。”
  吴纠哈哈一笑,对齐侯说:“他的诚意就是骂寡人卑鄙了?”
  齐侯笑着说:“孤仿佛没有听错,是这样的二哥。”
  那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吓得舒鸠国的国君“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说:“真的,是真的!小人愿意归降,只求楚王饶了小人一命,这……这立储也当真!当真!”
  吴纠扬了扬手中的文书,上面还盖着大印,说:“谁管你当不当真,立储文书就在寡人手中,还有国君印信,寡人还需要问你当不当真?”
  舒鸠国的国君脸色实在不好看,但是不敢反驳,毕竟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若是反驳就是在刀口上自己抹脖子。
  舒鸠国的国君只好赔笑说:“是是是,求楚王,饶我一命,等我回国之后,就像天下人公布偃鸠的储君地位。”
  吴纠一笑,掸了掸自己的黑袍,说:“何必如此麻烦呢?”
  舒鸠国的国君都没听清楚,吴纠已经说:“公何必回国这么麻烦呢?如今我楚国的大司马已经是储君了,您方才是不是没听懂寡人的那话……卸磨杀、驴。”
  舒鸠国的国君一听,顿时全身瑟瑟发抖起来,瞪大了眼睛,这才明白,原来楚王笑眯眯的笑颜之后,竟然已经下了杀意。
  舒鸠国的国君连连看磕头求饶,说:“楚王!楚王!饶了我罢!!我……我是真心实意的,没有想要听从晋国的意思,真的!是真的……”
  吴纠笑着挥了挥手,很快子清就端来一杯酒,吴纠笑眯眯的说:“如今我楚国的右司马乃是舒鸠国的储君,寡人想让他登上国君之位,您说,寡人该怎么做?”
  舒鸠国的国君骇然的盯着那杯酒水,很快酒水就送到了他的面前,吴纠笑眯眯的说:“请舒鸠国国君饮下。”
  他说着,身边的士兵“哗啦!”一声围上去,一下按住舒鸠国国君,舒鸠国国君吓得六神无主,大喊着:“救命!救命!!救我啊——救我!!不不不,我愿意归降楚国,我愿意归降,别杀我!不要啊——”
  舒鸠国国君大喊大叫,好端端的宴席突然有如屠宰场一般,舒鸠国的国君不只是大喊,还乱踢腿,“嘭!!”一声将旁边的案子踢翻了,上面的酒菜全都洒了下来,齐侯拦着吴纠往后退了两步,躲开菜汤溅过来。
  士兵们将舒鸠国的国君按在地上,他刚开始还大嚷大叫的,不过后来因为要被灌酒,就死死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使劲摇头,吓得面色苍白。
  偃鸠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的叔叔,被士兵按在地上灌着毒酒,然而这一幕,他等了二十年!足足二十年!
  舒鸠国的国君挣扎很厉害,毒酒都洒了一半,舒鸠国的国君还是不就范,这个时候偃鸠已经不耐烦的走过去,士兵见右司马过来,连忙让开一些。
  偃鸠蹲在地上,冷冷的看着舒鸠国的国君,舒鸠国君还大喊着:“侄儿!侄儿!你救我啊!救救我啊!”
  偃鸠一笑,说:“这不就是来救您么?叔父,小侄敬您一杯酒。”
  他说着,立刻伸手过去,一把捏住舒鸠国国君的下巴,就听到“咔嚓”一声,下巴立刻脱臼了,舒鸠国的国君嘴巴不听使唤,好像合不上了,偃鸠顺势就将酒水灌进他的嘴里。
  “嗬——嗬——嗬——”
  舒鸠国的国君想要将酒水吐出来,只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吓得他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说:“救命!!救命啊啊啊啊——”
  他大喊着,不过周围的士大夫们只是冷眼相看,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举动,似乎挺开心的正在围观。
  舒鸠国的国君被放开,趴在的地上想要干呕,只是似乎什么也吐不出来,没一会儿,好像喘不过气儿一样,倒在地上痉挛抽搐,就跟羊癫疯似的,那模样实在难看到要死,脸部也在不停的抽搐。
  酒水中下了一些马钱子一类的毒素,这种毒素是最难熬的,南唐后主喝下的著名的牵肌酒,就是这类的毒素,让人痉挛,死的时候脸上因为抽搐,还会露出狞笑,仿佛死的很高兴一般。
  吴纠淡淡的看着在地上不断痉挛的舒鸠国国君,眼神十分平静,在他还没有完全咽气儿的时候,便淡淡的说:“舒鸠国国君被晋国刺客刺杀,幸而已立储君,公可放心,寡人会将您的储君,送回舒鸠国,帮他继位,相信您的侄子,会将舒鸠国发扬光大的。”
  舒鸠国的国君还没死透,本已经十分痛苦了,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都绿了,偏偏因为痉挛,嘴角牵着,身子缩成了一个大虾米,一脸狰狞的模样,突然就不动了。
  吴纠看到舒鸠国的国君不动了,叹了口气,说:“行了,厚葬罢。”
  士大夫们纷纷称是,很快便离开了,酒也喝罢了,储君也立了,舒鸠国的国君也处理掉了,这个宴席便结束了。
  吴纠和齐侯先去释放了黄国的使臣,让黄国的使臣连夜离开,赶回黄国,吴纠还让他给黄国国君带了一句话,很欣赏黄国国君的识时务。
  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深夜了,吴纠站在湖边,看着已经如春的湖面,湖水潺潺的流淌着,在夜风的吹拂下,还有一些微微的凉意。
  吴纠站在那里,突然感觉肩膀一重,齐侯已经将外袍披在他身上,笑眯眯的说:“二哥,看什么呢,这么晚了,湖边儿太凉,回去就寝罢。”
  吴纠说:“寡人想吹吹风。”
  他说着,就将齐侯的外袍还给齐侯,毕竟齐侯没有披风,把自己的外袍给吴纠的话,夜风还挺凉,吴纠也怕他感冒。
  齐侯只好穿上,握着他的手,说:“别在这儿站着,二哥你的手就不热,咱们回去。”
  吴纠笑了笑,衬着齐侯还没有系上外袍的时候,突然伸手将齐侯的外袍一掀,然后自己缩了过去,靠在齐侯胸口,让齐侯用外袍将自己裹起来。
  齐侯一愣,两个人立刻紧紧贴在一起,随即齐侯变从善如流的搂住了吴纠,笑眯眯的说:“二哥,怎么如此主动?”
  吴纠其实早就想试试这情侣动作了,因为齐侯的外袍宽大,因此裹住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而且还挺合适的。
  吴纠靠在齐侯胸口,望着黑漆漆的湖面,说:“马上就要与晋国开战了,早晚的事情。”
  齐侯说:“这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有孤呢,不是么?晋国虽然强大,但是可用的兵马不过三万有余,况且他刚将财物都贿赂给周天子,如今却急火火的要打仗,孤也是佩服他的,粮饷钱从哪里出?”
  确实如此,晋国的可用兵马才三万,虽然地盘子大,但是在当年那个地盘子上,很大一部分都是不毛之地,因此地盘子才大,而且诡诸为了登上晋侯的位置,将自己的财富都贿赂了周天子。
  这样一来,他们打仗的钱从哪里出?很明显,搜刮百姓啊。
  吴纠说:“这一战之后,寡人想歇歇了。”
  齐侯笑着说:“二哥说什么是什么。”
  吴纠一笑,仰起头来,看着比自己高壮很多的齐侯,说:“那寡人说想要临幸你呢?”
  齐侯立刻说:“求之不得。”
  吴纠强调说:“是寡人要临幸你,临幸你!”
  齐侯哈哈一笑,说:“二哥,每次都是二哥临幸孤啊,这有什么不对。”
  吴纠气的不得了,说:“反了,你搞反了。”
  齐侯一把将吴纠抱起来,打横直接往小寝宫走,说:“怎么反了?作为一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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