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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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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侯咳嗽了一声,心想着二哥忒狠心了,自己吃了一口沙子,还要一笑泯之,不过若能看到东关五吃一盘子沙子,也是值了……
  吴纠说完,那东关五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厉声尖叫说:“你!!你好歹毒的心,你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好歹毒!!你好歹毒!”
  吴纠听着他的指控,只是一笑,挑起唇角,眯着眼睛,没有几分诚意,幽幽的说:“东关大夫怎么又说笑了?纠公务繁忙,哪有这样的闲工夫与东关大夫玩耍?东关大夫莫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啾啾纠:榴莲薯片方便面都太没新意了,套麻袋也玩过了,好在我鸡汁!
  齐侯大白:哭唧唧QAQ


第89章 一天之内
  曲沃公不想管这个事儿; 毕竟他已经活到七老八十这个岁数了,到底看的透彻一些,早些在会议上,齐侯就这么宠着吴纠; 齐侯那态度是旁的国君绝对不会有的;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如今吴纠摆明了想要整治东关五,曲沃公能看不出来?曲沃公心里清楚着呢,虽然东关五的确是他的人; 但是东关五之前巴结齐侯; 摆明了甩曲沃公的面子,这样的人曲沃公怎么可能伸出援手?
  眼下的东关五是两边不受待见,里外不是人。
  齐侯心里正有气,毕竟他吃了一嘴沙子; 虽然这嘴沙子是吴纠做的,但是到底是齐侯自作自受; 若不是吃了晋国大夫送来的东西; 也不会这样。
  齐侯心里是心虚的; 但是到底有气,这气就撒在了东关五身上; 冷声说:“等什么?来人,请东关大夫吃下去。”
  那一口沙子的味道; 真是酸爽到别提了,齐侯是领教过的,自然也要让东关五领教领教; 虽然东关五这个事儿上,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毕竟东关五想要巴结,若是齐侯像柳季一样坐怀不乱,也没办法。
  但是齐侯是个妥妥的吃货,被吴纠的味美都给养叼了,看着美食就想下嘴,还想着只是吃个东西,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又不接受东关五的好意,还可以一举两得,没想到只是吃个东西真的能出事儿,还能被恶心到……
  齐侯看着东关五就有气,一想到东关五原来拿的是他二哥做的吃的来谄媚,那就更有气了。
  士兵们赶紧应声冲过来,说:“是!”
  东关五见那些士兵冲过来,便大喊着说:“不!不要啊!救命!五儿是被人陷害的!五儿是被人陷害的!他阴险狡诈!陷害五儿!陷害五儿……”
  东关五还没喊完,士兵已经过来了,有人掐着他的嘴巴,然后将那元子塞进去,因为东关五反抗,不小心还给塞漏了,真的有沙子漏了出来,被包在香喷喷的肉馅和白莹莹的糯米之中,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吴纠闻到那气味,赶紧往后站了站,还掩住了鼻子,齐侯一见他这动作,无奈的附耳低声说:“二哥你还嫌臭?”
  吴纠更是嫌弃的皱了皱眉,和齐侯拉开一些距离,避免齐侯的嘴唇碰到自己的耳朵,齐侯知道吴纠肯定是嫌弃自己吃了一泡沙子,立刻又凑过去,非要亲吴纠的耳朵不可。
  那边“啊啊啊啊”的喊叫着吃沙子,这边两个人倒是“顽”上了,曲沃公和旁边的曲沃公子看的那叫一个脸上无光,仿佛是被人打了脸一样。
  虽然曲沃公的确不想要救东关五这个吃里扒外的人,但是有很多人在围观,宋国郑国的人都有,这些人看在眼中,摆明了觉得是齐侯正在整治晋国的人,曲沃公身为准晋侯,脸上自然没什么光彩。
  如此一来,齐侯和吴纠两个人还闹上了,曲沃公看的更是气愤,干脆一甩袖子,直接走了,公子诡诸也不敢站着等羞辱,也跟着他老爹就走了。
  东关五还指望有人去救他,毕竟那一大盘子的珍珠元子,特别的多,中午的时候,齐侯这身材这食量,吃完之后都要撑着了,更别说东关五了,而且里面还是满满的沙子,馅儿量可不小。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东关五,东关五抽空还能诅咒吴纠,大喊着:“你这个歹毒的人!!是你阴我!你故意的!!我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吴纠笑了一声,自己本已经不得好死了,被亲爹安乐死,应该不算什么好死罢?
  齐侯一听,顿时就怒了,怒气一下冲上来,皱眉说:“吃东西还能说话?看来要卖点力气请东关大夫吃了。”
  那些士兵听出齐侯生气了,连忙使劲塞东关五,东关五满嘴都是沙子,还“唔唔唔”的诅咒吴纠不得好死,说他阴险等等。
  吴纠只是笑了笑,也没生气,稍微走过去一点儿,弯下腰来,注视着东关五,说:“我承认我挺阴险的,不过谁让你顺手牵羊,这就怨不得旁人了?”
  吴纠的话算是承认了,东关五气的嗷嗷大叫,但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士兵已经开始加紧请他吃元子了,那场面,臭的厉害。
  齐侯连忙说:“二哥,咱们回去罢。”
  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场面也不好看,东关五那打扮又实在辣眼睛,吴纠和东关五离得那么近,齐侯不高兴,就把吴纠给拉过来了。
  吴纠也没心情看东关五吃东西,便跟着齐侯走了,两个人进了齐侯的行帐,齐侯觉得嘴里头还是不得劲儿,连忙吩咐寺人去给自己弄热水,又要漱口。
  吴纠坐下来,就看着寺人忙碌碌的端进来热水,齐侯一口一口的漱口,漱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吴纠看的都要睡着了。
  齐侯漱的嘴里都麻木了,一侧头,就看到吴纠竟然一只手支在案上,支持着尖尖的的下巴,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几缕散落下来的黑发垂在眼前,随着一晃一晃的,那样子实在讨人喜欢,吴纠睡迷糊的样子一点儿也不“阴险狡诈”,看起来十分讨喜。
  齐侯将水放下,然后悄悄走过去,坐在吴纠身边,偷袭的在他耳朵上吻了一下,方才吴纠不让吻,肯定是嫌弃齐侯嘴里吃过一泡沙子,如今齐侯偷偷吻到,感觉自己赚了。
  吴纠还是没醒,只是被他亲的头歪了一下,重重的点了一下,又抬了起来继续打瞌睡。
  齐侯无声的一笑,就侧了侧头,调整了一下角度,寺人一转头,就看到齐侯正歪着头,似乎再找角度,想要偷偷亲吻大司农的嘴唇。
  那寺人顿时觉得头疼脑涨的,齐侯这动作就跟一个顽童似的……
  吴纠正在打瞌睡,毕竟齐侯一直漱口,他看的眼睛都酸了,后来就直接睡着了,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嘴唇上一热,还有湿乎乎的东西滑来滑去。
  吴纠有些迷茫,不堪其扰的睁开眼睛,一脸的朦胧,结果就看到齐侯放大的俊脸,一瞬间先是脸红,随即发愣,然后还伸出舌尖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脸没醒过来的表情,弄的齐侯险些笑出来。
  吴纠醒着盹儿,猛地发现原来是齐侯在亲自己的嘴唇,自己还舔了一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脑袋里都要炸了,因为他想起齐侯方才吃了一泡沙子,顿时“啪!”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吴纠往后退了一下,险些摔倒,“唔”一声就要吐,齐侯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说:“二哥,没事罢?”
  吴纠干呕了好几声,齐侯连忙让寺人给吴纠端水,吴纠先快速漱口,然后才喝了一点儿热水压压惊。
  齐侯无奈的说:“二哥犯坏,竟然还嫌弃孤了?”
  吴纠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齐侯,说:“君上若不中套,还能轮到纠犯坏么?”
  吴纠其实说的也对,吴纠又说:“君上想没想过,若是东关五送来的菜,并非是银针可以检验出来的毒,或者试吃的人并不会立刻毒发,君上就这么吃了其他国家送来的菜,还吃得津津有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君上如此没有戒心,纠只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小惩……
  因为吴纠说的的确是对的,再加上齐侯心虚,连忙说:“是是是,孤的错,二哥别生气,好么?”
  吴纠见齐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也有些无奈,说:“今日盟会,君上也累了,早些休息罢,明日一早还有盟约需要签订。”
  吴纠站起来要走,齐侯连忙拦着他,伸手将吴纠拉过来,直接搂在怀中。
  吴纠虽然答应和齐侯试试看,两个人已经在试用期之中,但是其实吴纠没有多少经验,根本不知道谈恋爱要做什么,更不知道和一国之君谈恋爱要做什么,顿时手脚僵硬,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身边还有很多寺人和宫女看着,吴纠实在不自然,尴尬的紧,推了一下齐侯,但是齐侯搂着他不松手,笑着说:“二哥,今晚睡孤这里,好么?”
  吴纠乍一听,顿时头皮有些发麻,不知齐侯是不是要做什么奇怪的事儿,虽然他答应了试试,但是吴纠并非是一上来就能做那种事情的人,还需要磨合磨合。
  齐侯见吴纠不答,笑着吻了吻吴纠的头发,说:“放心好了,孤可是君子,二哥不答应之前,孤不会出手的,这样可以留下来了么?”
  齐侯非要吴纠留下来睡,两个人沐浴也是分开沐浴的,不是齐侯要表达自己的君子,而是齐侯真不敢和吴纠一起沐浴,有的看没的吃,岂不是一种酷刑?
  两个人沐浴之后,就盖棉被纯聊天了,吴纠刚开始躺得还挺拘谨的,毕竟身边的人,还有一重身份是齐国的国君,不过后来吴纠睡着了,就主动靠进了齐侯怀里,还使劲拱,拽着齐侯的一缕头发,紧紧拽着,十分没有安全感。
  齐侯被他拽着头发,刚开始觉得挺可爱的,但是后来苦不堪言,他不能翻身,也不能动,只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头发从吴纠手中抽出来。
  头发抽出来之后,齐侯没想到福利那么好,吴纠发现手中的东西没有了就改为搂着齐侯的腰,把头靠在他肩窝上,一副很亲昵依赖的模样。
  齐侯美得前半夜都没睡着,后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曲沃公和公子诡诸脸上无光,回来营帐,那曲沃公脸色狰狞的说:“这齐侯,欺人太甚,打狗还要看主人,如今各国盟会,他算是什么东西,竟然这般给老夫脸色看!”
  公子诡诸应和说:“是啊君父,那齐侯欺人太甚了,肯定是仗着宋公是盟主,所以就肆无忌惮,你说那宋国和齐国,怎么就结盟了,恨不得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曲沃公冷笑了一声,说:“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什么亲兄弟,早晚要分家。”
  公子诡诸说:“君父,那如今怎么办?齐侯这般猖狂,还有他身边那个大司农,摆明了一个男宠,齐侯竟然这般宠爱他,都跳到君父头上作威作福了,如何是好?不惩治一番,儿子都觉得看不过去了!”
  曲沃公也是恨极了齐侯和吴纠,觉得他们在众人面前惩治东关五,其实就是打自己的脸,再加上今天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他来参加会盟,就是浑水摸鱼,想要得到好处的,这才千里迢迢的赶来,若不是有好处可捞,参加一次会盟,人力物力就要耗费很多,曲沃公可不是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人。
  而现在就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状态,还被打了脸,曲沃公能咽下这口气么?但是曲沃公没什么办法。
  曲沃公转头对站在营帐中的士大夫士蒍说:“先生可有什么好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个寺人走进来说:“君上,郑国国君求见。”
  士蒍一听,笑眯眯的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笑得一脸阴险奸诈,眯眼低声说:“君上不防把郑公请进来,小人自有办法替君上雪恨。”
  士蒍乃是晋国的第一智囊,他的性子十分阴险,而且手段狠极,正因如此,才能得到曲沃公和公子诡诸的赏识。
  曲沃公一听,说:“好,请郑公进来。”
  很快郑国国君就进来,而且郑伯是一个人走了进来,说来也是这样,郑伯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大臣高渠弥,但是如今这个大臣已经变成了宋国的人质,郑伯身边也就没有人了。
  郑伯走进来,笑眯眯的拱手说:“曲沃公!曲沃公,晚辈有礼了。”
  曲沃公听他开口服服帖帖的,心情也就没那么差,还礼说:“郑公多礼了。”
  曲沃公又说:“不知深夜前来,郑公可是有什么急事儿?”
  郑伯笑眯眯的说:“小侄儿只是方才见到齐公教训晋国大夫,觉得这齐公做的……做的实在欠妥当。”
  他这么一说,曲沃公脸色又难看下来,郑伯赶紧继续说:“曲沃公有所不知,这齐公身边儿那个大司农,其实和齐公的关系不清不楚的,齐公宠爱他,险些宠上了天去,因此那大司农才仗着宠爱,竟然连曲沃公的人都敢动,小侄儿看着都替曲沃公脸上不值!”
  曲沃公是个老姜,一听就知道,郑伯在挑拨自己和齐国之间的关系,公子诡诸看了一眼士蒍,士蒍打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士蒍便说:“唉,郑公有所不知,寡君如今年老,好的就是这脸面儿,但是齐国势强,仗势欺人,我们曲沃又有什么办法呢?”
  士蒍给了郑伯一个机会,郑伯立刻说:“有办法!有办法!齐公咱们不能动,但是他身边那个大司农,当真可恨,若是能弄死了他,岂不是给齐国一个狠狠地打击,何乐不为呢?那大司农确实可恨,不杀难以平恨啊曲沃公!”
  曲沃公沉吟不语,郑伯有些心急。其实他今天趁夜来找曲沃公,目的很明确,想要给齐国脸色看看,因为郑国今日吃了大亏,割了一块地盘不说,还失去了高渠弥这个左膀右臂,都是齐国的错,而且吴纠也是“功不可没”。
  因此郑伯愤恨吴纠,想要将吴纠除去,但是郑国如今的地位根本没办法与齐国想必,若是郑伯贸然出手除去吴纠,不说能不能成功,若是暴露了绝对讨不到好儿。
  因此郑伯左思右想,没个太齐全的计划,就来找曲沃公了,虽然曲沃公不是名正言顺的晋侯,但是说到底,其实曲沃公已经掌握了整个晋国,晋国地盘子大,而且兵力强势,那可是虎狼之国,完全可以和齐国一较高低,也就是底气足。
  如此一来,郑伯就想要借刀杀人,刚巧今天晚上东关五出了事儿,郑伯就来添油加醋,让曲沃公愤恨吴纠,替自己出手。
  郑伯想的挺好,但是姜还是老的辣,曲沃公能不明白郑伯的那些小心思么?再者说了,曲沃公这边还有个了不得的谋臣士蒍,而郑伯只身一人来,连高渠弥都没有,怎么能斗过曲沃的三个人?
  曲沃公不说话,看了一眼士蒍,士蒍笑着说:“郑公可有计划?”
  说到计划,郑伯是没有的,他本身就只是想要撺掇而已,计划自然要晋国出了,自然就算出了事,败露了,那也是晋国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
  士蒍笑了笑,说:“小人听说,郑公在两年前,收留了一个人,这个人和已故的晋国上大夫傅瑕是多年的好友,傅瑕大夫在世的时候,就把他收留到了郑国之内,此时好武,孔武有力力大如牛,武艺超群无人能比,能单入敌营直取首级并全身而退……”
  士蒍每说一句话,郑伯都流一滴冷汗,冷汗涔涔而下,湿透了衣裳,连忙说:“这……这……子仪竟不知晋国大夫说的是谁?”
  士蒍一笑,也不打马虎眼,说:“正是公子彭生!”
  公子彭生!
  郑伯一听,险些坐倒在地上,公子彭生是何许人?为什么郑伯一听他的名字,就一副要晕倒的样子?
  公子,那肯定地位不低,是诸侯的儿子,彭生是他的名字,这个公子彭生,不是郑国人,毕竟之前士蒍说了,他是被郑国收留的人,公子彭生,其实是齐国人,他姓姜氏吕,大名叫做吕彭生。
  公子彭生不是旁人,便是诸儿和齐侯的叔叔,当年诸儿在位的时候,非常宠信彭生,因为彭生力大如牛,而且武艺超群,当年齐国之中,没有一个人的武艺能超过公子彭生的,因此诸儿很宠信彭生,封他做大将军。
  后来诸儿和文姜私通的事情败露,如今鲁公的老爹,也就是鲁桓公带着夫人文姜来访问齐国,结果鲁桓公住在驿馆,而文姜夫人则被诸儿叫进宫去,彻夜未归,叫进宫去做什么?鲁桓公也有所耳闻,因此后来两个人就大吵了一架。
  文姜向诸儿告状,因为当时齐国的国力强大,诸儿有恃无恐,诸儿想要偷偷干掉鲁桓公,便请鲁桓公喝酒。
  如此一来鲁桓公醉了,诸儿让自己的叔叔,公子彭生扶鲁桓公上车,公子彭生走过去,扶起鲁桓公,第一把“不小心”就捏断了鲁桓公的肋骨,而第二把,直接就把鲁桓公给手撕分尸了。
  公子彭生因为手撕了鲁国国君,因此变得大名鼎鼎,来后诸儿为了斩草除根,免除后患,就想杀了自己这个帮凶的叔叔,众人都以为公子彭生死了,只是没想到,公子彭生并没有死,而是逃亡了郑国。
  公子彭生和郑国的大夫傅瑕乃是酒肉朋友,彭生有难,就跑了过去,当时傅瑕很得宠,郑伯不敢收留彭生,一来是得罪齐国,二来是得罪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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