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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君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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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姬允变法,到藩王作乱,段匹焕一直忍耐到了这个时候才进攻,就是因为在等这个时机。
  “从他们那个烂了根的段氏一族里,能流出段匹焕这么一条血脉,也算是一项奇事了。”
  顾桓扔了卷宗,不无嘲讽地哧了一声。
  据说段匹焕是后梁先帝在民间与人春风一度之后带回来的私生子,但究竟是谁的种谁也说不清楚。
  白宸对段匹焕的离奇身世不置可否,只道:“谯州大营本有二十万大军,之前东西援兵损耗数万,现在共十五万左右。相近的梧州阆州,素非兵家之地,戍兵也少,援兵撑死能凑出三五万。”
  姬蘅张张嘴,左右看看俩人,神情有些紧张起来:“那后梁号称有三十万大军,那情况坏些我们岂不是要一打二?”
  白宸和顾桓一起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傻孩子。
  “没那么多,十五万是对外宣称的,都有水分。”顾桓一脸嫌弃,“算上充数的勤务兵伤患兵,实际恐怕就十万出头。”
  “……”这这这水也缩太多了吧?!
  “也没那么少,”白宸淡淡道,“况且段匹焕那三十万也是虚的。”
  顾桓也难得点点头,仍是嘲讽的语气:“照后梁那帮人一个枣要吹成西瓜大的尿性,怕是连他们皇宫里那仨瓜俩枣的禁卫都给算了进去。”
  “……”
  “行了,”白宸指指墙上摊开的一大卷羊皮卷,“段匹焕绸缪多年,自然是准备周全的,三十万即便有水分,去水之后也比我们可观得多。”
  姬蘅看着很想说什么,顾桓直接截口道:“别提你书上看的那些智计,彼众我寡,于战就是大忌。”
  “而且,”白宸补充道,“是最大的忌讳。”


第73章 
  姬蘅被堵得无话可说,有些恹恹地耷下脑袋。
  顾桓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卷,他还没有摊开,但白宸已经看出来是什么了 。
  等摊开之后,姬蘅焉儿了吧唧地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失落神色化作震惊,他指着那张细致的后梁城防图,都有些结巴起来了:“这,这这是……”
  顾桓看了神色如常的白宸一眼,神态语气都有几分意味不明:“这还是白小郎曾经给我的。”
  至于为什么给,那就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白宸微微笑了笑:“此时倒真的是派上用场了。”
  顾桓细细打量他脸上神色,似笑非笑道:“难怪有传言说白小郎有未卜先知之能,未雨绸缪得太早了一些。”
  白宸神色自若,淡淡道:“身边常伏一只卧虎,再如何小心谨慎,提前防备也是没有错的。”
  顾桓挑挑眉,无可无不可道:“说得也是。”
  这一句仿佛暗指到此为止,顾桓将话头又转了回来:“谯州有六郡四十七县,其中焦县,贵县,岚县,闵县都靠近沇水,连成一线,所修的防城堡垒也已具一定规模,段匹焕要突破整个谯州防线,必须先拿下这四座城。”
  白宸接下话:“所以这三十万大军不可能专攻一处,肯定是要分兵作战的。”
  姬蘅小心翼翼地插话:“而一旦分兵,必定有强有弱,我们就是要揪住对方弱的那一支,把他们给打回去吗?”
  这回白宸和顾桓总算没有用关爱傻缺的眼神看他了,白宸点点头,继而又微笑地问他:“那殿下以为,我们该提前防备哪一支呢?”
  又答不上问题的后进生姬蘅:“……”
  白宸道:“后梁此时来攻,无非是看我们虚弱,趁火打劫 。又是大军压境,气势做得很足,想来是打算走速战速决的路子。”
  “段匹焕身世成谜 ,从他那堆兄弟里杀出血路登上皇位,又无母族扶持,登基这三年多,他虽然凭着雷霆手段镇压朝堂,以致无人敢发异声,但静如死水的表面下,谁知没有暗涌?他自己恐怕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更没有精力长时间作战。”
  立刻有参将献策:“而且他那三十万大军,每日光粮草就是巨大的消耗,那我们不如拖住他,等他们从内部瓦解,再行反击。”
  其实这倒不失为一个中规中矩的战略,敌方想以快战结束,必然是有不能长期作战的原因,那便以拖字诀拖住他们,毕竟攻比守消耗更大,拖到他们撑不下去,自然也就胜利了。
  但顾桓与白宸几乎同时出口:“不行。”
  “段匹焕拖不起,我们更拖不起。”顾桓嘲讽看向那人,“长期作战,需要不断的物资和士兵接续,你觉得我们哪项能够拖得起,还是到时候分人而食?”
  那参将顿时哑口无言了。
  顾桓原本脾气便算不得好,这次回来,其毒舌不客气的程度又更上层楼,白宸手下的人这段时间都不知道被顾桓上下嘴皮一张,怼过多少遍了。
  尤其是江充,本来文化水平也不高,遇上顾桓只有被怼得脸红脖子粗的地步,气得甚至有两天没来开会了。
  白宸也不好每次都为人出头,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不要想当然。”
  那副将满脸通红,看起来非常羞愧,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倒是旁听的姬蘅露出似有所悟的神情。
  “段匹焕想速战速决,我们也要快。”白宸分别指出沙盘里的四座城,”焦县,岚县,贵县,闵县,段匹焕自恃兵强,很可能会同时一起发动进攻,四路齐进,如此攻势之下,我们肯定抵挡不住。”
  “那怎么办!?”姬蘅没忍住叫了出来。
  顾桓凉凉道:“让他打。”
  “什么 ?!”姬蘅惊呆了。
  “你以为打仗是什么力挽狂澜的话本传奇吗?”顾桓被他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弄得有些无奈似的,“那不然怎么办,你能把四路大军全拦住吗?段匹焕本来就想的是要一举击溃谯州防线,为此也付出了相应的兵力,更烦人的是,段匹焕他还不是个草包。那你打不过,当然只有挨打。”
  姬蘅看起来简直像是幻灭了,一脸快要崩溃的样子。
  “……”
  白宸看了一眼满脸轻松无所谓的顾桓,觉得这小太子也真是蛮可怜的,从小到大不是被爹坑,就是被他舅舅玩。
  “要防四路,是肯定防不住的,我们没那么多人去防。方才殿下说的其实不错,”白宸只好插话进来,“我们确实只要防紧其中两路 ,甚至一路就够了。”
  攻与防不同,更看重首战成绩与士气,如果首战不利,便是出师未捷,挫败与懊悔会让人变得犹豫,对接下来想象里的情形会理所当然地偏向畏难生怯,难以避免会士气大损。
  后梁出兵三十万,正面恐怕难以匹敌。
  但是彼众我寡,那就分而击之,直击其要害。
  顾桓掀了掀眼皮,道:“而且还得是中军那路。”
  “趁其中军崩溃,”白宸的手指戳上后梁那张城防图,上面以一个小圆帐的戳子标出了大营的位置,他道:“而后直捣老巢。”
  一击绝杀。


第74章 
  四月初,南国芳菲已谢过一幕,后梁大军连舟涉水,将沇水两岸繁盛水草压得倒伏。
  来者甚众,旗鼓相望,一眼望去皆铠色,一片灼眼的密密麻麻。
  所过之处大地震动,水流断竭。
  白宸与姬蘅立于城楼之上,敌军尚在数十里之外,已经能看见远处飞扬的尘土,听到地面颤动的声音。
  姬蘅头回见到这种场面,又震撼又心惊,隐约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激昂之感。
  原来 真正的打仗是这样,那些诡异莫测的谋略背后,仍然只是两方人马相拼,兵戈相向,肉体相搏。
  白宸又清点一遍城楼上的弓箭,巨石,火油等物资。
  城门下是江充带着三万将士,刀刃已磨至最锋,铠甲已亮到发白,他们屏息昂首,目如雷电,如同又一堵城墙守在城门内。
  江充目中充血,紧握长刀的手背青筋暴起。身后的三万人连同他一起,是这场战役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线,守住了,这场战役就胜利了。
  白宸敢将这个先锋递给他,他就敢接,誓死也不会让这道防线破了。
  他恣意昂扬,自以为侠义热肠,实则左躲右闪,藏头露尾的一生里,唯有白宸肯信他,敢要他担上家国重担。
  知遇之恩,唯以命报。
  战鼓擂擂,马蹄嘶鸣。
  敌军已至眼前。
  “弓箭手弯弓,搭箭!预备!射!”
  “大石就位!准备!扔!”
  “油桶就位!准备!扔!”
  “火箭就位!准备!射!”
  一道道指令通过传令兵传到整座城楼,箭雨之后立马换石头砸,石头砸完就把油桶滚下去,城门下已堆了一排干草,又淋上油,一轮火箭下去,立刻燃起一圈火带,已进入火带的人立刻被烧成了个火人,在炼狱火海里嚎叫翻滚。
  饶是如此 ,仍有一部分人已经穿过火线, 掏出尖锐刀斧扎进墙缝里,开始迅速攀爬城墙。
  然而城楼上也有弓箭手已经在等着他们,准头还很不错,一箭下去一个,真正摔出个肝脑涂地。
  城门口迅速堆出了半人高的尸山,但后面的人仍然前赴后继地涌上来送死。
  在以万数往上计的战争里,人是最重要,偏偏又最不值钱的东西,不过就是看哪方人多死得起。
  对方攻城已有半个时辰,伤亡数目愈发可观,而城楼上的物资损耗也相当地快,固然还能继续捱下去,但如果只是为了阻击对方的前锋就倾其所有,耗干物资,那无异于弃帅保卒。
  白宸在城楼上坐镇总指挥,不停地发布命令,声音已近沙哑,他又取出一支令牌,这次直往城下,扔到了江充眼前。
  “开城门,”白宸素来温文沉静的脸上,也显出了凛冽而直白的杀意,“将敌人杀回去!”
  城门渐从眼前打开,江充脑门与脖颈都炸出条条青筋,他冲在当先,暴喝一声:“杀!!!”
  “杀!!!”
  三万怒吼如汹涌巨浪,卷冲入天际。
  江充浑如不要命一般,双目赤红,青筋暴起,胯下一匹黑马左突右冲,径自窜入敌阵中,他抡圆了胳膊挥刀四砍,转瞬间已砍杀敌人数名,惹得后梁士兵围着他打转,却不敢再进。
  后梁此次派出的前军将领邓尧也是素以骁勇善战著称,自负出阵以来难逢敌手,尤其喜欢身先士卒冲前锋。
  此番攻城,许久攻不下来,已是心头暴躁,终于等到对方敢开门迎战,又见江充一人撕破兵阵,周旋其间如入无人之境,当下好战心起,猛夹马肚,弯腰提槊,直往江充奔去。
  江充见此人朝自己狂奔过来,杀气扑面,也立马横刀阻挡,刀槊相击,发出极沉的金属相击之声。
  两人都被大力震得虎口发麻,往后隔开稍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兴奋的神色。
  江充舔舔干热的嘴唇,战逢敌手,不可谓不快意,可比上回那个发现不对就跑的怂蛋有意思多了。
  “嘿。”
  江充狞笑一声,提起刀又再度迎击上去。
  白宸从城楼从上往下俯视,明显看得见中翼的双方战服已混作一团,互相砍得正是起劲,而两翼仍然互相包在外围,随时准备可以掩护中翼撤退。
  看似打得火热,但双方都还处于一种游刃有余的状态。
  白宸举目再看向城楼之外,太远了,他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黑压压人点,段匹焕应该就在那里面。
  段匹焕是想要一举踏破谯州大营的,而分攻其他三县,也是为了分散大营的兵力。
  白宸几乎已经放弃其他三县,只专心守住焦县,光是这波守城就派出了三万人。
  只是可惜,隔得太远,这一箭是射不到段匹焕身上了 。
  白宸从旁边人手里要来弓箭,城楼下厮战正酣,乱作一团,唯有江充与邓尧两人对战,身边隔出了一片清净地,两方的人都眼巴巴地在外围守着,又插不上手,只能抽空往近在身边的敌人捅上一刀。
  白宸弯弓搭箭,箭矢指向了城楼下的两人。
  姬蘅诧异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倒是很有分寸,没把“你居然想要暗箭伤人”明晃晃地说出来。
  白宸试图瞄准位置一直在变动的邓尧,一边抽空道:“打仗不是比武。”
  光明正大或许听起来让人心生向往,但是如果输了呢?而对方大军还在后头,随时等着这里战局结束,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姬蘅却一时接受不过来似的,他有些困惑,甚至感到了怀疑,他的神情仿佛是才认识白宸这个人:“可是……”
  战争里固然是会动用阴谋阳谋,但是谋略和心机是等同的吗,筹谋策划与背后暗算是一样的吗?
  他心里浮起说不上来的怪异,自然他也多少能够明白白宸的用意,但对方的这一套仍然让他有些受到冲击。
  “殿下,当你迫切想要得到什么,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白宸似是看出他的怀疑,声音轻得有些飘忽,“也就学会不择手段了 。”
  而后手指一松,箭羽往城楼下飞射而去。
  箭羽离弦, 尖猝的破空之声在混乱战场里简直微弱得不值一提。
  江充与邓尧方才相交数招,互不上下,都咬牙切齿地兴奋起来,各自战马也从鼻孔里剧烈地喘气,两人方才一击分开之后,互相绕着对方周旋,而后忽然两腿一夹马肚,又向着对方冲去。
  江充提刀削向邓尧的脑袋,邓尧则一槊刺向江充的胸口。
  那支破空而来的箭簇完全在两人的意料之外,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支箭羽仿佛提前预判了邓尧的行动方向,邓尧策马前冲时,那支箭正当着邓尧胸口而来。
  而邓尧根本来不及变化方向甚至是减速,就这么迎着那支箭簇冲上去。
  正中前胸。
  江充完全始料不及,一刀挥空 ,眼睁睁看着邓尧突然从马上翻滚下去。
  主将先死,余众奔溃。
  胜负已分。


第75章 
  焦县首战大捷,阵前斩杀敌军大将,擒获俘虏数千,辎重若干,成绩颇丰。
  同时其他三县,贵县被强攻一日,城门已破,岚县闵县尚可维持,但如果援军不至,也无力为继。
  若三城都被破,只留下焦县一座孤城,其势也危了。
  所以虽然后梁进攻焦县失利,损失颇为惨重,想来气是很气,但优势仍然明显,是以不慌不躁,大军退回到沇水边上安营扎寨,与谯州大营遥遥相望。
  帅帐里又在商讨下一步作战计划,实在商议太久,那些副将参军都已经回去了,帐内只剩下顾桓和白宸还在点着灯烛,争执不休。
  “段匹焕身世不明,登基不正,又治下严酷,如今背着朝内一片反声出兵,此番失利,他的压力只会更大。之前段匹焕还算稳妥保守,但为了挽回颜面,我猜他接下来的进攻恐怕会变得激进。”
  顾桓神色轻蔑:“激进一点也未尝不可,否则一战失利便失去战意,那也太无用一些。”
  “若是太过激进,就是鲁莽冒进,很容易把后背亮出给敌人。”白宸指着沙盘里那条河流,以及河流对岸的后梁大本营,“段匹焕大军已经渡水,仗着有沇水作挡,他们背后其实是空的。而段匹焕如此大军开拔,我不信他大营中留有足够多的人。”
  顾桓看他一眼,皱眉道:“你想绕过段匹焕的大军,去打他后院?”
  白宸点点头:“不错。”
  “别开玩笑了,正面战场在前,你却要分一大部分兵去敌人后方搞偷袭,别说那么多人能不能绕开段匹焕的眼睛——你当他们的哨探都是瞎子吗?即便真的渡河了,真的拿下了他们的大营,那这边呢?这边防守少了大半,怎么阻止后梁进攻,我把他们大营破了,他们再把我们破了 ?”顾桓一脸不可理喻,“你当互相换着大营玩儿呢?”
  两人正吵着,突然江充脸色铁青,铁甲未脱,刀仍浸血,径自掀了帅帐门帘进去。
  见他冒然闯入,帐内两人都是一惊,顾桓很受冒犯地皱起眉。
  “白小郎的手下,未免都太跳脱了一些,这么不知尊卑礼数的吗?”
  江充作为白宸的副将,却总是被顾桓越职教训,其实多少有些不大合适,但这人是顾桓,也就没什么人敢说不合适了。
  连白宸也不好计较,只是道:“事有紧急从权,特殊时候就不必拘泥于此了。”
  但那口吻虽是平静,却自给人一种针锋不让的气势,不动声色将顾桓给堵了回去。
  白宸又看向江充,并无责怪之色,只是问道:“怎么了?”
  江充原本是满怀了惊怒与怨愤,他没明白白宸射那一箭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觉得他不能拿下邓尧,还是有别的考虑,但无论如何,总之都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他的满腔热血被那一箭凉了个彻底,愤怒里简直要生出委屈,便要来找白宸问个清楚。
  但是一对上白宸自若的神情,他就有种自己平白冤枉了对方的感觉,何况自己数次无礼莽撞,又被顾桓所不喜,都是白宸不动声色地护着他。
  那股子委屈怨愤一下去,江充的质问也就说不出来了。
  他提着带血的刀,干巴巴地站在门口,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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