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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君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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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得远了,还听到后边拖长了的,仿佛刻意说给他们听的声音:“哈世间情,如露如电,过眼云烟呐。”
  盛朝向佛,连街边老叟都能随口胡诌两句佛门偈语。
  姬允不知该怒该笑,只又不快哼了一声。
  那段小插曲,姬允倒不放在心上,反而白宸神色郁郁,还想把那个兔子灯给扔了。
  姬允当然不许,护住了灯,道:“既然送我了,怎么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这东西寓意不好,”白宸抿住嘴唇,“宸本来便不该送这样的东西给凤郎。”
  姬允不由好笑:“白小郎君经史博纶,竟然也信这些莫须有的吗?”
  “凤郎心中从无珍重畏惧之人吗?”白宸轻声道,看向他的目中似沉进深水之中,仿佛平静,底下却无从知晓。
  “宸已经容不得半句逆耳之言了。”
  姬允到底是不许白宸把兔子给扔了,两人提着一盏简陋的灯,在灯市中闲逛。
  花车游行还要再等一等,但已经是锣鼓喧天,热闹极了。扎总角的孩童串着龙灯穿街过巷;姑娘们着了新制的春裳,三两结伴,执扇掩住欢声笑语不断;酒楼伎坊里,传来阵阵的喝彩叫好之声,想必又是哪个才气横溢,惹来赞赏;每家灯铺前也都凑了猜灯谜的人,唧唧喳喳,热闹不休。
  姬允置身于这繁华热闹之中,心中便也有种安慰之感。
  他时常觉得自己不能胜任这天下之主,这天下太大了,背在一个人肩上,没有人能全然地心安理得。他坐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却处处受限,总觉无能为力,心中难免发虚。
  好在眼下仍是盛世太平。
  迎面却撞到一行人。
  姝作了一身贵家小公子的打扮,锦衣玉带,头发也束成时下年轻小郎君喜欢的样式,全部束到脑后以缎带绑起来。他本来生得格外艳丽,这下愈显出粉面桃腮,只眼梢微吊起的傲气,显得不好亲近。
  因是迎面相遇,姬允连掉头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让白宸也瞧见了。
  姬允偷眼一瞥,见到白宸原本含笑的脸,几乎是瞬间冷了下来。
  心道不好,还说什么盛世太平,眼下他自己就要不太平了。
  姝已经走了上来,大约顾虑是在宫外,只简略地躬了躬身,也跟着别人喊他:“凤郎。”
  白宸的脸色,这下简直可以称作是阴沉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冷声道:“他怎么也来了?”
  “……”姬允顶着白宸仿佛捉奸似的质问,一会儿心虚,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硬着头皮,强作出无所谓的姿态,道,“姝他说从未见过京中的元宵盛会,很是好奇,左右无事,便将他带了出来,看看也好。”
  虽这么说,却忍不住向姝斜了一眼,有些不悦。
  姬允再是多情,也不可能在明知小爱人惯爱喝醋的前提下,还将醋源带在身边,给两人幽会添堵。
  姝既然求了他,带他出宫也没什么。只是一出宫两人就分开了,姬允只派了侍卫跟着他,让他自己去好好玩,到了时辰在宫门口见。
  哪晓得京城这么大,竟然也能迎面撞上,姬允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运气了。
  姝也是,看见自己竟不晓得避一避么?
  白宸面目僵冷,对姝似笑非笑:“凤郎待你,可真是极尽体贴,所求无有不应了。”
  虽然隔了点距离,也能感受到那目光阴冷地戳着自己。
  姝没有同以往一样避开,反而微微抬高下巴,与对方不善的目光对个正着。
  或许是身上最大的秘密将要不存在了,他的良心终于能够安稳,他终于不感到卑微到了尘埃里——至少是落了地——他多少有了些底气。
  姝微微敛眉,道:“凤郎待姝如何,姝铭感五内,牢记在心。不劳白小郎君挂怀。”
  分明已经入了春,姬允却突然感受到从白宸身上溢出的阵阵寒气,他莫名打了个冷噤。
  两方既然已经会师,姬允之前做的安排便都是无用功了,索性破罐破摔,将两人都带着,看了一场冰火两重天的花车游行。
  花车以白象为驾,象上驮着名男子,踩在象背上作飞天舞。花车则以白玉为栏杆,雕镂了玉兰牡丹诸多富贵花草。车上桐花阁的女子或坐或站,或琴或舞,轻绸罗衫,笑意嫣然,仿佛九天神女乘云车,下凡尘。
  车行处俱是水泄不通,金银绡纱掷了满车,姬允也抛了一枚玉佩,却不知究竟抛进车里没有。
  他随着人潮涌动,等反应过来时,身边人都被挤散了,白宸在两三层人之外,虽然还能看见,却无论如何挤不过来了。
  姬允这才觉出未免太挤了,呼吸都不畅起来。
  这时手却被握住了,姝仗着身形瘦弱,又柔韧,硬是挤出一条路来,对他说:“凤郎,姝带你出去。”
  那声音被淹没在漫天的焰火声人声中,姬允听不清,只随着他走。
  不知肩膀被撞了多少下,鞋也被踩丢了一只。
  总算走出了人山人海,到了河岸边,人声陡然远去。
  两人形容都颇狼狈,姝脸上还印了两个唇印。不知哪家大胆的姑娘,趁乱亲上去的。
  姬允忍不住哈哈大笑,姝一脸莫名,但看着他笑,也有些不知所措地,腼腆地笑起来。
  焰火此时正好在他头顶上绽开。
  他眼中映出灿烂烟火,笑如春花盛开。
  姬允神色柔软下来,忍不住道:“你今天这样,就很好。”
  他想,纵然他此生诸多遗憾,总算至少保住了这一个。
  姝看着他,仿佛是欲言又止。
  姬允觉得自己大概猜得出对方要说什么,但他对姝总是存着怜惜,不忍心说太伤人的话。
  所以他笑着,道:“你若准备好有话同我说,我便听着,你若还没准备好,我们就先回去。”
  他静静看着对方,等了一等,对方只咬住唇。
  他宽容地微笑:“走罢,回去找他们。”
  便转身欲走,衣袖却被牵住了。
  姝张张嘴:“再,再等等……”
  他的神色张皇,还有种焦虑感。
  这种焦虑和姬允见多了的,告白前的焦虑又有些不同,仿佛在等待什么,但因为等待的是未知,又更感到不安畏惧。
  姬允微微感到疑惑,待要问。
  便闻到破空一声,一枚箭矢朝姬允飞射而来。
  姬允脸色大变,同时看见姝比他更为大惊失色似的,脸色即刻惨白下来。
  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得呆住了,不晓得动了似的。
  姬允反应更快一些,他的身体自动回忆起曾经遭过的暗袭,比脑子更快感应到危机,他迅速后退身体后折。
  但箭矢的尖部近在眼前,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脚踝一痛,好像是被石子儿之类的东西击了一下,他保持着向后折腰退步的姿势,一下站不稳,就这样跌在地上。
  那箭矢方向很寸,本是直直射向他的脑袋,这一陡然生变,几乎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姬允已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
  姝这时才回过魂来,后怕不已,也跟着腿软,跌倒在地。
  他爬到姬允身前,张手护住他,声音又惧又怒,尖利得破了音:“你们做什么!你们怎么敢伤他!”
  这话落在姬允耳中,却如针刺一般。
  他猛地抬起头,极不可思议地看向身前的人。
  姝这才惊觉情急之下,他那明显知道来人的语气,几乎是直接承认,他是刻意带姬允来等这波刺客了。
  他脸色一变,慌乱道:“陛下,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两枚箭矢从暗处又射出来。
  这下避无可避了。
  呲啦两声脆响。
  姬允眼睁睁看着那两支羽箭被拦腰截住,两枚小箭自箭身中端穿过,将羽箭刺了个肠穿肚烂。
  白宸刚刚赶到,及时拦下这两箭,来不及松口气,又立即张弓搭箭,瞄准树中藏着的人影。
  那人见已暴露,并不恋战,树影一阵摇动,一个黑衣人迅速向外窜出。
  “追!”
  白宸厉声疾斥,才赶上来的侍卫也毫不迟疑,只留下护卫姬允的人,其余纷纷掉头,往刺客消失处追去。
  白宸这才扔了弓箭,疾步走到姬允跟前,蹲身下来,神色紧张地仔细看他:“凤郎可有受伤?”
  姬允摇摇头,虽然有惊无险,但仍感到后怕,也毫无说话的欲 望和力气,他扶住白宸的肩膀,想要站起来,腿脚却软得厉害。
  他又要跌回去,被白宸扶住了。
  他索性靠在白宸身上,扫了一圈跪在自己眼前的人。
  最后在垂着头,仿佛不能面对自己的那人身上停留片刻。
  他总是过度高估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地位,他也不知自己是从何而来的自信。
  大约他的确是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死过一次也没能给够他教训,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犯同样的错。
  他闭了闭眼睛。
  他被白宸半搂半抱着,走到牵来的马车前。
  上车之前,他听到身后一声极微弱的:“陛下……”
  他没有回头。


第40章 
  陛下微服遇刺,当即全城设防宵禁。
  上元夜热闹到一半,百姓便被全部撵回家中,花车游行亦被打散,因受太多关注的缘故,桐花阁还为此遭了一场盘问。
  姬允回到宫中,几乎彻夜未眠。
  烛火哔啵又燃断一截,终于等到去追刺客的侍卫回来。
  “那刺客身手敏捷,且颇善逃脱之术,他引着我们在全城兜了个大圈子,几次险些将我们甩脱……”
  姬允没兴趣听他们追捕过程中如何惊心动魄,声音沉怒地打断了他:“人呢?究竟抓到没有?!”
  侍卫被这一通骂,也不敢称委屈,只头更低了一些,道:“我等只跟到了永安巷,那人便消失了。”
  永安巷,正是姬准离京之前所居的府邸,他走了姬允也一直保留着,现在姬准回京,便又打扫干净了住进去。
  之前姬允心中已隐有所感,现在终于听到这个消息,竟也不觉得多么震惊痛怒,反而如一根梗在喉咙的刺,终于被他狠心咽了下去,划破喉咙,口中漫出血腥味,痛得他手指都跟着抽搐,又终于感到了轻松。
  “中领军将军顾襄,巡防营统领荀羽,领三百人前往永安巷,无论何人,无论地位,挨家挨户搜寻,务必将刺客捉拿归案。”
  他将颤抖的手指隐入袖中,声音里仿佛也弥漫出一股腥气:“若有违抗,不必禀报,一切便宜行事。”
  上元夜,姬准本在府上设宴,款待当世名流。
  正是丝竹歌舞不歇,觥筹交错的时候,有人疾步进来,附耳同他说了几句话。
  却是宫中眼线递出来的消息,无头无尾,只有一句话:姬允着人来捉他了。
  彼时姬准还不知道姬允被刺的消息,又事出紧急无暇思考,只是联想到姬允最近对他防范非常,想当然以为姬允这是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当即颜色一变,散了宴席,自己带着亲卫,欲从后门逃脱。
  才出后门,却正正遇到顾襄领着一支先行骑兵,堵住他的去路。
  顾襄乃是顾桓长兄的子嗣,是顾桓的亲侄。顾襄如今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已到了中领军将军的位置,一来仰仗了顾氏与顾桓的荫荣,二来也是因他确实长进,自小文武双全,出类拔萃,引人侧目的缘故。
  时人皆以顾襄为小顾桓,顾襄也确实以这位叔叔为人生榜样,将顾桓的话奉为圭臬。
  姬准一看到来人是顾襄,心中便沉了下去。
  上回他私自离京,姬允尚且只派了樊业与荀羽来捉他。荀羽领巡防营,又宿来是刚直不阿的品性,樊业领虎贲卫,则是姬允的近属亲卫,两人多少都代表了姬允的私心,他也因此忖度姬允对他尚且未有杀心,才敢跟着两人回京。
  此时想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却是他小看自己那位仁慈宽善的哥哥了。
  姬准面上倒还镇定,只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道:“上元之夜,顾领军怎么气势汹汹地跑到本王府上来了。”
  顾襄神态中与他叔叔有两分相似,都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但或许道行还不够,不太能收放自如,微微眯眼的时候就显出两分阴狠。
  他沉声道:“下官此行为何,王爷心中难道不知吗?”
  姬准一心想套他的话,脸上只作出无辜神色:“皇兄禁我足就罢了,难道在府里设宴也不行了么?”
  “王爷莫要顾左右而言他,王爷若非做贼心虚,怎么偏偏此时带着亲卫从后门溜出来?”
  顾襄一抬手,骑兵迅速将姬准围拢在中间:“还请王爷交出行刺陛下的刺客。否则陛下说了,下官不必禀报,一切只便宜行事。”
  在顾襄说出行刺两个字的时候,姬准心中就咯噔一下。
  他几乎是瞬间得出一个结论。
  他完了。
  无论本应该呆在宫里,里三层外三层守着侍卫的姬允,是怎么还能被行刺的;也无论怎么就认准了人在他手上,要他交出那个莫名其妙的刺客。
  早在他得到消息,决定先跑的时候,他就完了。
  他若不跑,顾襄来了,他还可以声辩,莫说他本就不知道府上还有这号人物,即便刺客真的藏在了他府中,他也能够一口咬定认不得。
  但他却在这个时候跑了。
  那刺客究竟和他有无关联,已经不重要。
  他已经用行动承认,刺客是他派的了。
  姬准电光火石间回想起来,刚才递给自己的那条消息,里面并没有提到姬允被行刺。或者是因为被瞒得太严,他的人压根也不知道姬允为什么要捉他,或者就是那递来的消息,也和那个刺客一样,是设计好的。
  若是后者,他恐怕不知道从哪步开始,就已经陷进对方织的网里。
  而他走了一步最坏的棋,他被将军了。
  不。
  就算他不跑,结果难道会不一样吗?他们既然已经决定让刺客藏到他府上,姬允也已经派了顾襄过来,还带着违令者斩的旨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顾襄难道还怕找不着借口定他的罪么?
  反而如果只要他能突破出去,只要他能联系上就近的藩王,告诉他们姬允容不下他们已经是事实,只要诸王联手……他还有一线生机。
  姬准眉目一凛,心中已瞬间做了决断。
  永安巷就在朱雀大街侧出的一条街中,与大将军府相隔很近。
  顾桓病中无趣,让人端了棋盘在他膝上,他每日靠在床头,自己跟自己对弈,也能下半把个时辰。
  对方刚刚吃掉了自己的一个走卒。
  正这时,他似乎听见了隐约的刀剑相鸣之声。
  他闭目侧耳,又仔细听了听,唇边缓缓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甚至有些冷酷的微笑来。
  那只过了河的走卒已经被吃掉了,大帅前毫无遮掩,而走卒身后,是早已等待好的车。
  铿锵一声。
  将军。
  扶风王私匿逃犯,意图逃跑之后被禁军拦截,还公然武装抵抗。
  数罪并起,罪同谋逆。
  永安巷动起手来之后,顾襄就近从大将军府借调大将军私兵五百,前往讨逆。
  如此重围之下,姬准饶是背生双翼,也难脱囹圄。激战之后,姬准亲卫皆被斩杀,他本人也被顾襄一剑勒住脖子,囚进车中,押入天牢。
  所谓扶风王叛乱,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宣告结束了。
  姬允得报的时候,几乎不能置信。
  他还记得上辈子是姬准最先打出勤王之师,其余藩王虽有异心,却还不敢太过轻举妄动,姬准此行将他们鼓动,怕晚了连热羹都吃不上一口,也跟着直上京师。顾桓刚刚身死,姬允正是疲敝之时,这一场叛乱来得声势浩大,猝不及防,他手忙脚乱,耗时两年,折损朝中泰半将领,才勉强平息了叛乱。
  而导致了这一切,势如破竹,一路打到王京城下,险将他拉下马来的八王叛乱之首,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制服了。
  东方微白,腥风血雨早已隐在夜幕之后,安静默然地退场了。
  姬允独自在殿中,从深夜坐到天明,他终于动了动,站起身来。
  大约是凝固成一个姿势太久,肌肉骨骼都感到近乎疼痛的酸乏。
  接下来是按部就班地审讯问话,除开行刺一件,始终未能找到刺客之外,他们在扶风王府中搜到私造武器,阴豢兵士的证据,以及与朝中某些重臣私密来往的书信。
  其实本朝王爷大臣私养兵武,结党营私,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比如顾桓自己就大张旗鼓地养着一批私兵,这批兵士在十三营中意思意思地挂了个名头,却是成日驻扎在大将军府中,还明目张胆地称作是顾家军。此次顾襄借调的,也正是顾桓这支私兵。
  这样的约定俗成,无事时自然是无事,但一旦出了事,便都是头顶明晃晃的刀刃。
  罪证确凿,扶风王姬准,最终以弑君谋逆罪论处。
  行刑前一天,姬允去见了姬准最后一面。
  囚室还算干净,还配有坐几。姬准身着囚服,坐在几前。他身份贵重,即便入狱,待遇也比旁人要好一些的。
  只是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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