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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臣不与君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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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看来,这风煜翊放自己逍遥的日子恐怕也就是这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内自己一定要完成那件事,也找到杀害自己娘亲的凶手。

    宁卿用过早饭后便收拾好包袱,给袁峰留下一张字条后,便起身要离开这莲池,不过在此之前,宁卿还是要到这荷花坊一趟,之前都已经露过脸了,现在也不能不辞而别啊,虽然自己以前也没少做这种事情,但总觉得这坊主像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和自己说啊!

    背着包袱,宁卿将马拴在了路边的茶棚里,走到无人的巷子里,一个提劲宁卿便落入到了这院墙之内,然后立刻躲闪到假石之后,一看这动作就知道这宁卿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私闯民宅的事情。

    这荷花坊是这莲池即将举行的荷花灯会的筹办者之一,坊主如今抱恙自然是由夫人和少爷出面筹办事宜,所以宁卿才会选择今日来潜入这荷花坊和这坊主一叙。

    早在当年潜入荷花坊见识这荷花酒的时候,宁卿和风蕴咏就把这荷花坊的布局摸得个通透,如今这荷花坊的布局一点都没有改变,宁卿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这坊主的所在。

    推开这扇纸门,一股浓浓的药苦味就从屋子里散发了出来,让宁卿这个怕苦的人闻味皱眉,深吸了一口气赶快闯进了屋里,一丝不透光的屋子让宁卿感到了各种诡异。

    宁卿嘴角抽了抽,轻咳了一下道:“咳,莲一宗,你什么时候变成卖药的了,怎么跟我抢上饭碗了!”

    “鬼才敢和你抢饭碗,不应该是你一直都在和鬼抢饭碗才对!”欠揍的声音,一点都没变和当年真是一模一样。

    “为老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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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呼~最近社团好忙啊,呜呜……破社团,气死人了!!

 37第三十七章 莲华坊

    “为老不尊!”宁卿白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莲一宗;手里却不断搅着莲一宗药罐里残留的药渣。

    莲一宗今年还不到不惑之年,可看起来却比真实的年纪要年轻很多;只有三十岁的样子;成熟稳重却不失风范虽然卧病在床却也显现出一代家长的风派。

    “好好;我为老不尊;我为老不尊;唉;灵双还真是有了个好儿子啊!”莲一宗和衣起身,走到宁卿的身边坐下。

    “我当然是娘亲的好儿子,也是我爹爹的好儿子。”灵双是霓裳公主的闺字;这世上能这样随口叫的出来的除了宁逸也就是这个娘亲江湖上的好友了,或者该说是追求未遂者。

    “你!”莲一宗也知道和这个表面冷清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小子谈不到一起去;叹了口气又有些委屈,“你小子,又不是我没你爹长得好看,没准现在我就是你爹了,说话也不知道客气一点。”

    宁卿看了看手中的药渣又看了看似乎在委屈的人,年龄都有两个自己大了居然还和自己怄气,“好好,莲坊主,莲叔叔,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家小,若不是令郎来和我联络,我恐怕还和我那不在了的娘亲都还蒙在鼓里呢!”

    “呵!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了家小,不过所有人都说我有,我也就有了。”莲一宗不以为然地笑道,“算算莲华比你大上五岁,应该和宁岚一般的年纪,如果真的是那个时候的错误的话,也不是不合理的,但总是觉得……”

    “觉得什么?”宁卿已经弄明白那药中的秘密了,放下手中药罐子转身坐在了莲一宗的旁边,自觉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觉得没有和你亲啊!”莲一宗这一生只在灵双和宁逸成亲的时候做过一次荒唐事,之后便终身不娶,也再没去见灵双,直到再次遇到到自家讨酒的宁卿。

    “咳!”宁卿一口茶直接被呛住,咳得满脸憋得通红,等平息下来后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唉,我这是没被这茶毒死,结果差点被你呛死啊!”

    莲一宗没有在意宁卿说的话,摇头笑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想要喝结果被宁卿挡下,“好不容易才把你治好,怎么又自己喝上了,若是再丢了性命你还有荷花酒来给我做诊金吗?”

    “自家人,算得那么亲!”口上虽然这样说,但莲一宗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对于这句话话,宁卿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调侃莲一宗,只是默默地又盯起了手中的茶杯,“自家人也会害自家人啊!”

    “呃,是我欠他们太多了。”莲一宗知道无论自己心里怎样不想面对,可莲华或许真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罪过,若是他想要这荷花坊,自己便给他就是了。

    “一命还一命吗?”转动的茶杯横在两人中间,一切都不必言表,“若是我再晚几日,你就真的是药石无医了。不过这也看得出来,你家儿子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静静地盯着宁卿那双眼睛,清澈的双瞳里隐匿着太多的东西,总感觉这不想是一个不过十七岁的孩子该有的眸子。

    “灵卿,这一切都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莲一宗慢慢闭上了眼睛,“江湖没有你想象得那样好混,有时候江湖比朝堂更吞人啊!”

    “莲叔叔到底想要说什么?”宁卿总觉得这莲一宗是话里有话,有些事情在隐瞒着自己,难道是和娘亲有关。

    看到宁卿突然警惕的目光,莲一宗只得无奈地叹气,“你这趟是要去百草仙岭?”

    “是,也不是。”没有向莲一宗说谎,但宁卿的实话却也是半带保留,话语间带着捉摸不定让人以为是在故弄玄虚,“想去的地方正巧与之同路,这样倒减了不少烦恼。”

    “我就知道,你不会对这天下苍生有什么仁心,和你那娘亲一样。”莲一宗停顿了一下,然后对上宁卿的双眸坚定地道,“心口不一。”

    见宁卿转动杯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莲一宗的话却没有停下,“不要想着天下苍生,这天下有几人和你相关,你却要为这不相干的人沾染一生的是非,到死也不得安宁。”

    “娘亲为什么而死的,为这天下苍生?”宁卿笑了,这个问题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那个任性的娘亲怎么会为这天下苍生而死呢,简直是比自己重生了还要匪夷所思的事情。

    “何为不医,不过是想要你们在为医的同时,仁济天下的同时,不要把自己忘记,不是医,而是人啊!”莲一宗说着忍不住咳了起来,这一咳不要紧,却硬是咳出一口血来。

    宁卿感觉把上莲一宗的脉,“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

    “咳!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这一切也都是我自愿的。”莲一宗将手收了回来,不再继续让宁卿诊下去。

    “你这是想砸我的招牌啊!”看着莲一宗把手拿回去,宁卿也不恼,只是这样淡淡地叹了一句。

    “哪有砸你的招牌,十年之内我可是无病无灾的啊!”莲一宗知道自己之前不过是两种毒相冲才会变成那样,宁卿解过毒后,自己又中了一种毒,但这种毒明显比之前的毒要温和得多。

    “醉生梦死,一梦十年,尊夫人还真是有本事啊!”宁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在劝自己要自私一点的人,现在却为了别人一心求死,“儿子真的是你的儿子,可娘真的是儿子的娘吗?”

    “宁卿?”莲一宗从来没有想过宁卿说的这个问题,而且一般人也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吧!

    “当年你不过是和那女子一夜之欢,还是借酒作案,记得就那样清楚吗?更何况这醉生梦死还好,这一梦十年可是我门不传之药,她怎会得到,不过是仿的假药,可借由着这个名字也是不简单啊!”宁卿把了莲一宗的脉,虽然症状和一梦十年相似但这并不是本门或者该说是毒仙的一梦十年,是谁又想要嫁祸给毒仙呢!

    “我?那我中的又是什么毒。”莲一宗一直以为这是灵双一直所说的一梦十年,但很明显被宁卿否定了。

    “你中的不是毒,和有可能……是蛊!”宁卿虽然不是很肯定,但这个答案或许更接近真相,就像自己的娘亲一样,用毒不是为了致病而是为了治病,“或许莲华真的是为了救你,而不是和你那夫人一样想要害你。”

    “呵,或许吧!”莲一宗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宁卿可以看得出来这莲一宗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带笑的眼睛不会说谎。

    “或许这次是真的要砸了招牌了,对于蛊毒我的研究还不够,现在能做的不过是给你续命。”

    “没关系,随便治吧,以你天下第一神医的本事,治不活也一定是治不死。”莲一宗如今也是彻底放下一切,虽然没解决什么实际上的问题,或者说还又添了许多新的问题。

    莲一宗给宁卿又倒了一杯茶,他是这江湖中除了风蕴咏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宁卿真正真正的身份的人,毒不死的毒仙,“你娘亲曾经给我留下过一个定情信物,如今我连儿子都有了也是时候该还给你了。”

    “定情信物?该不会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被你私自扣押了吧!”宁卿才不相信娘亲会给这人留什么定情信物,娘亲和爹爹是青梅竹马,婚约也是早时定下的,怎么会给莲一宗留下什么定情信物,不过什么遗物不能留给小舅舅,却拖一个外人留给自己。

    “你这孩子真是的,唉!”莲一宗佯装无奈地叹着气,“你娘亲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说,如果以后来的的她的弟弟,那么就把这东西烧掉,若是来得是她的孩子,那就把这东西交给他吧!所以这一次它是你的了。”

    宁卿接过莲一宗递给自己的小方木盒,对这里的东西感到十分迷惑,只感觉到木盒的重量,却没有感觉到物品的重量,“这里面是什么?”

    “一封信,一封无字天书。”不是莲一宗故意要看这东西,而是灵双在给他这东西的时候就只是一张白纸,这木盒还是自己怕这白纸丢了他自己弄的。

    无字天书?娘亲,你到底留下了多少的谜团,若是宁卿像前世那样未选择这条路,这一切是否会一直深埋下去?

    宁卿不解,但却也无能为力,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一往无前地走下去,宁家和娘亲自己这一世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有缘自会相见,天机不可泄露。这是灵双最后跟我说的话,不过现在想来或许当时是我自作多情了,这话更像是让我对你说的。”莲一宗回想着灵双当时话语间的神态,或许她早就想到这一天了,让她的孩子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还能再这样见她一面。

    “我知道了。”有缘自会相见,娘亲难道在二十多年前就预测到了今日的样子,还是在二十多年前就预测到了今后的事情,“或许娘亲和爹爹一起久了,也成了神算了。”

    “真是的,到最后也不忘你那爹!”莲一宗最后还是被宁卿憋了一口气,但都已经二十多年了,两方的孩子也都大了,“灵双啊灵双,你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我如此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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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主线,回归主线,一个月的时间里,要办好多事情啊

 38第三十八章 大雨

    为映西找来大夫后;袁峰就一直陪在映西的身边,但心里却一直都在想着宁卿当时看他的那个眼神;总觉得其中带着微微的失望;手被映西无意识地紧紧抓住袁峰现在不能脱身向宁卿问个明白;只得继续等着;心里焦急万分无能为力。

    “咳!”映西的烧已经退下;迷糊间可以感觉到这里不是自己在清涟馆的房间;意识渐渐回笼想起了当日的荒唐之事,没有愧疚有的只有成功之后的庆喜,终于逃离了那里。

    “你醒来;要不要喝点水?”见到映西醒来后,袁峰快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送到映西的面前;映西抬了抬手发现完全用不上力气,那委屈的目光对上了袁峰的眼睛,“唉,我来喂你,慢慢喝。”

    映西从昨天到现在是滴水未沾,口中干涩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就着袁峰的手赶紧把水喝到自己的口中,“咳!咳咳!”

    “慢点慢点。”袁峰看到映西这幅柔弱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映西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的,而宁卿……“我……我去给你到下面要碗粥来给你喝,生病要吃些清淡的。”

    “咳咳!”映西扶着自己的身子,抬头看向袁峰,感激之情不予言表,“公子,映西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既然公子将映西买下,那么映西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做牛做马报答恩公的恩情。”

    映西原本就是被自己害成这样的,现在居然会被感谢,想起和映西发生的荒唐事,袁峰觉得有些尴尬得很,“映西,我把你买下了不是为了要你做牛做马的,只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在赎罪而已。现在你已经是自由身了,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想做什么都可以。”

    映西没有接过银子,银子虽然重要,但如果自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再多的银子自己也没有办法守得住,比起银子这个人更加重要,“公子,您是嫌弃映西吗,嫌弃映西这肮脏的身子会污了公子的眼。”

    “我不是……”

    “公子,映西除了侍奉人以外其他的事情完全不会,公子如果扔下映西还不如直接让映西去死算了。”委屈的眼泪含在眼中,映西不敢让它掉落,“公子就这样狠心把映西从火坑里救出,又扔下映西自生自灭吗?”

    “我……”袁峰一时气馁,不知道该说什么,丢下一句去拿吃的就跑掉了,所以他没有看到映西得逞般的笑掩藏在泪水之下。

    袁峰跑出了那个让自己混乱的房间,没有去楼下反而在走廊徘徊着,映西是自己一时冲动下的错误,本来已经害了他一次,怎么可以再害他第二次。

    袁峰现在的思绪是完全混乱的,自己是要保护宁卿的,这一路上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却是暗潮汹涌,留宁卿一个人面对这风波不断的江湖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要带上映西这个病弱的人,这一路上的凶险必然是会增加,这带与不带不如就不如就看宁卿的意思好了。

    没有再犹豫袁峰直接冲进了宁卿的房间,可房间里却空无一人,连宁卿的行李也不见了。

    “灵卿!”袁峰慌乱地喊着,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难道他走了?袁峰把手拄在桌子上,突然发现了桌上的字条。

    勿念,卿留。

    人慌了,心也跟着慌了,虽然明知道自己和宁卿不是一路的人,但上天却偏偏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认识了宁卿,但却又开了一个玩笑,让他做了这场梦,梦醒了人也就如烟一般消散了。

    走下楼去,袁峰才明白这并不是一场梦,心里的某些东西似乎没了。

    不说袁峰这边,宁卿现在正驾着藏踪飞奔在官道之上,既然已经和风煜翊摊牌了,那两个人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正大光明地走官道,总比悄悄走小路被人拦截的好。

    “吁……”宁卿一勒藏踪的缰绳,抬头望了望这天,早晨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如今却已是有了片片的黑云,“藏踪啊,这六月的天孩子的脸,果然变得快!”

    藏踪像是同意一般打了个鼻响,头还往另一条小路上瞥了了瞥,宁卿看着藏踪的反应,笑着俯身摸了摸藏踪软软的耳朵道:“藏踪是要我走小路吗?嗯,也对,小路比较近,快的话没准能赶这下雨前到达下一个小镇。”

    藏踪虽然是匹难得的好马,脚力也不是一般的马可以比得上的,但却也没有这雨来得快,所以一切的孽缘都是命中注定的,躲也躲不掉,即使这并不是自己的孽缘。

    宁卿一路狂奔,却奈何天公不作美,刚一进小路这雨便下了起来而且还是来势汹汹的倾盆大雨。宁卿驾着藏踪在雨里飞奔,藏踪的脚有力地踏在深浅不一的水坑中溅起了朵朵的水花。

    “快,藏踪,前面似乎有间破庙,我们进去躲躲雨。”雨水打落在脸上,宁卿大喊这一句却将这雨吃到了嘴里,藏踪一声嘶吼,冲向了宁卿指向的破庙,直接冲到了庙里面。

    “呼,藏踪,要不要这样快,已经在雨里浇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宁卿像是虚脱一般从藏踪的身上下来,宁卿的身子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将包袱往地上一扔坐了下来,藏踪也自觉地去为自己找适合的位置。

    藏踪刚往里面走两步,宁卿就听到了藏踪的嘶吼,“怎么了藏踪?”藏踪是宝马,不会随意地嘶叫,这样叫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宁卿赶紧起身,刚刚他只是坐在了破庙的门口,现在顺着藏踪的吼声往这内堂走去。

    叮铃——

    清脆的银铃声在这只有寂静的雨声的破庙中响起,宁卿默默地看着那卧倒在血泊中的人,嘴角淡淡地笑了,“看了这次又要和这小鬼,抢一抢人了。”

    催命铃一响,阎王也绕行,这催命铃是传说中的神物,只有遇到收人的小鬼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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