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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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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御书房用过午膳,建元王便告辞去了,君合伺候着皇帝小憩片刻,醒来便又继续批阅奏折。
  君合昨日因左星汉帮忙,躲了一夜的懒,今日本是十分有精神的,可就这么呆呆的立在案边,偶尔研一研磨、洗一洗笔、递一递奏折、斟一斟茶,还是难免眼皮有些打架。
  他强忍着不敢打呵欠,眼睛里全是因困倦泛起的水雾,悄悄地看了看皇帝,心中纳罕: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性,这么几十年如一日的看奏折写朱批,竟没个腻烦的时候?
  眼看又是日落西山,皇帝终于撂下了笔,挺了挺腰,君合忍不住道:“皇上辛苦了。”
  皇帝听言,笑着看向君合,道:“你也辛苦了。”
  君合诚惶诚恐:“奴才不敢,这都是奴才该做的活儿,不过研一研磨斟一斟茶,哪比得了皇上如此劳心劳神。”
  皇帝笑了笑,起身缓缓朝外头走去,君合连忙在后头跟上。
  皇帝道:“你做你的活儿,朕做朕的活儿,谁不辛苦呢?”
  君合还欲开口奉承,想了想,却没再说话。
  皇帝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君合道:“枫儿说你曾经教过他功夫?”
  君合一愣,忙道:“奴才哪会什么功夫,不过忠慧王殿下拿奴才取笑罢了。”
  皇帝却道:“坐了一天,身子也发紧了,你陪朕比划比划如何?”
  君合忙道:“奴才不敢!皇上龙体!奴才万一——”话未说完,君合已知失言,忙又改口道:“皇上身边高手如云,奴才卑贱,怎配与皇上交手……”
  皇帝并不理他,转身对左星汉道:“将朕的佩剑取两把来。”
  左星汉应声去了,君合忙跪在地上道:“奴才真的不敢啊!”
  皇帝摇头笑笑,道:“你既能入枫儿的眼,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朕叫你打你不肯,莫非是要抗旨?”
  君合一听,又不敢再推辞,暗自腹诽道:这父子俩怎么一个德行?
  待左星汉取了佩剑来,皇帝已解了外衣,换了一套轻便装束,君合没有衣裳换,也不便穿外套,在夕阳的秋风中不免有些瑟瑟发抖。
  皇帝看了看他,道:“去换身衣服来。”
  君合苦笑道:“奴才哪有什么衣服,就这身罢,活动起来就热了。”
  皇帝摇了摇头,执起剑柄道:“朕可不会留情,你也不准敷衍,明不明白?”
  君合无奈,也举起了剑,“明白”二字还未说完,皇帝的剑已直直的刺来,君合一个鹞子翻身将将躲过,皇帝反手一转,剑锋又直朝君合面门劈来。
  君合连忙挥起剑身抵挡,只听铿铿几声,连连挡住皇帝数着,手心都被挥剑的力道震得有些发麻,皇帝却仍旧步步紧逼。
  御书房前院虽然宽敞,却也抵不过皇帝一路将君合逼入死角,君合心中暗叹,皇帝的剑法远在忠慧王之上,且出手凌厉果断,若不聚精会神,恐怕毙命都是一个晃神的事。
  眼见退无可退,君合只得把心一横,抬剑格挡时微微一晃,借力让皇帝刺了个空,趁着重心一失的空当儿,左掌稳稳地击在皇帝肩头,皇帝未料着此着,被击得直直向后踉跄两步。
  左星汉在一旁急的大叫:“大胆!”
  君合一听,连忙扔下剑告罪,皇帝却哼哼一笑,舞着剑又朝君合砍去,君合大吃一惊,侧身一滚,拾起地上的剑慌忙抵挡,又以手撑地朝后翻了两番,拉开两人的距离,口中念道:“皇上……”
  皇帝却理也不理,一门心思又杀了过来,君合心中无奈,只得主动迎击,挡下了几着后,也趁势刺向皇帝。
  皇帝左躲右闪,见招拆招,脸上却是溢于言表的兴奋,两人你来我往打了数十回合,左星汉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却也不敢再出言斥责君合。
  君合拿出了六成的功夫应对着,原本许久未曾练习已有些生疏,可是几套剑法使出来,手感也有了,身子也热了,心跳也快了,身上微微地冒着汗,心里却是痛快得很,这比起像个木头似的杵着伺候人实在舒坦多了。
  皇帝的身手虽好,却也毕竟年近不惑,终究比不得君合,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渐露疲态。
  君合原想着比划比划就赶紧卖个破绽认输,却不料被皇帝激起斗志,越打越兴奋,眼前仿佛重现了当日美人岛上大杀四方的情形,双眼都被夕阳染红了,只听铿的一声,再回过神来时,却已将皇帝手中佩剑击落,而自己的剑正直直的抵在皇帝喉间。
  君合抬眼看向皇帝的眼神,顿时冷汗落了一背,欲知后事,且看下回:心不甘君主情作乱,意难平细作腹生疑。

☆、心不甘君主情作乱,意难平细作腹生疑

  君合抬眼望向皇帝,见他眼中半是讶异半是恼怒,耳边听到左星汉大叫:“狗东西!你要死了!”
  君合这才彻底醒过神来,慌忙将剑一丢,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连声告罪讨饶。
  皇帝怔怔地看了君合一阵,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摆摆手道:“起来罢!”
  君合复又磕了几个头,才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左星汉连忙捧着汗巾上前问道:“皇上,可伤着没有?”
  皇帝笑着接过汗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摇一摇头,又转头对君合道:“果真身手不凡,枫儿倒是慧眼识英。”
  君合忙道:“皇上谬赞了,若不是皇上手下留情,奴才恐怕小命都没了。”
  皇帝笑着摇摇头,转身朝外头走去,边走边说道:“今日难得松快松快,叫人备些热水沐浴,晚膳到合余宫去用罢。”
  君合与左星汉连声应了,一个忙抄小道回康乾宫吩咐安排,一个上前亦步亦趋的跟在皇帝身后。
  君合吩咐了宫人备水沐浴,自己回到房中,匆匆地换了一身干衣裳,到殿上沏了茶备着,又转到外头盯着烧水。
  不多时,听到皇帝回来了,忙又上前相迎,皇帝看到他,愣了愣神,笑道:“你倒麻利,衣裳都换了。”
  君合忙道:“一身的臭汗,哪敢再近皇上的身。”说罢连忙奉上了茶。
  皇帝饮了一盏茶的工夫,热水也备好了,便转身进了后室,自有两名宫女上前服侍宽衣沐浴。
  君合才松了一口气,正要寻个去处躲一会儿懒,却见左星汉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不免又紧张起来,上前赔笑道:“公公,奴才可又犯了什么错了?”
  左星汉抿了抿唇,白了君合一眼,道:“你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君合心中无奈,只得苦笑道:“奴才方才一时迷了心窍,手上便失了轻重……”
  左星汉竖起指头戳了戳君合的脑门,道:“你呀你!我真不知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原以为你是个机灵的,怎么处处捅娄子!”
  君合赔笑道:“奴才愚钝,还得多指望公公教诲了。”
  左星汉摇了摇头,道:“你也就是这张脸了!换做旁人,早拉去杀了头了!”
  君合又连连点头哈腰。
  二人正说着,方才的两名宫女忽走了出来,左星汉奇道:“你们不在里头伺候皇上,出来作甚?”
  两名宫女对视一眼,踌躇着开口道:“皇上……皇上叫柳公公进去呢。”
  君合眼皮一跳,忙看向左星汉,左星汉微微蹙眉,扭头看了看君合,道:“皇上叫你了,还不快去?”
  君合急忙拉住左星汉的衣袖,低声道:“公公救我……”
  左星汉忙挣开君合的手,先挥了挥手叫那两名宫女出去,又低声斥道:“皇上叫你侍浴,你说什么救不救的!”
  君合苦着脸道:“奴才一个小太监,哪有给皇上侍浴的道理……”
  左星汉见君合神色,心中不忍,道:“皇上有命,你敢不从?去吧……我跟了皇上几十年了,至少……至少没见皇上对……对咱们这种如何过的。”
  君合听罢,自知也不得不从,只得把心一横低头进去。
  水汽氤氲中,皇帝仰头倚在浴桶边上,胸口以下浸在热水里,微闭着双目,神情舒适怡然。
  君合定了定心神,低头走到皇帝跟前,四下看看,方才那两名宫女已经伺候清洗得差不多了,看着也就再泡一泡便完了,心中更加惶惑:这个时候叫我进来?
  想着,君合踌躇开口道:“皇上已经洗好了?可是要擦一擦身子更衣到合余宫去了?”
  皇帝听了君合的声音,也不睁眼,只缓缓开口道:“不急,再泡一会。”
  君合忙道:“那奴才出去再抬一桶热水进来。”说罢就要往外跑。
  皇帝却又道:“不必,你来给朕拿一拿肩。”
  君合无法,只得拿热巾焐了焐手,走到皇帝身后,给他轻捏着肩颈。
  皇帝笑道:“你这手法,还是得练练。”
  君合眼珠一转,道:“奴才再怎么也比不得左公公,要不奴才出去叫左公公来罢?”
  皇帝没有接话,君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老老实实地接着揉肩捏背。
  半晌,皇帝开口道:“你很怕朕?”
  君合勉强笑笑,道:“皇上问过奴才这话了,奴才只怕自己伺候的不好。”
  皇帝笑了笑,道:“那日问你,是你才来,谨小慎微的太过。今日问你,却是因你总是躲着想跑。朕已将你要来在身边了,你还想跑到哪去?”
  君合一阵尴尬,好在皇帝闭着眼看不到他的面色,他笑了笑,道:“奴才伺候皇上,已是莫大的福分,做什么要躲要跑呢?”
  皇帝终于慢慢张开了眼,仰头看着君合的脸,道:“你怕朕叫你侍寝?”
  君合身形一僵,忙道:“皇上说笑了,奴才一个阉人,如何侍得寝呢?”
  皇帝忽然抬手抚上君合的脸,君合唬得连忙缩了缩脖子,皇帝的手臂悬再半空,君合灵机一动,连忙拿手抓住手臂按摩起来,皇帝苦笑两声,低头道:“这定是老天在惩罚朕。”
  君合想了想,没敢接话,专心致志的拿捏按摩着手臂。
  皇帝又喃喃道:“将你送到身边来,却……却又是这样……”
  君合咬了咬唇,心道:千万不能接话,千万不能接话!
  皇帝忽又收回了手,放进浴桶中,君合以为是要捏另一只了,才要伸手,皇帝却撑着浴桶从水中站起了身,君合一惊,连忙转身拿了浴巾往他身上披。
  皇帝却在浴桶中转了个身,手扶着浴桶的边缘俯身探头道君合面前。
  君合麻利的用浴巾裹住皇帝的身体,也顾不得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只低头说:“奴才一人伺候不来,要不叫左公公进来,或者还叫方才那两个进来罢?”
  皇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抬头叫朕看看。”
  君合梗着脖子一动不动,犹豫良久,开口道:“皇上,奴才的长相皇上早就知道,不必看了罢。”
  皇帝沉声道:“朕叫你抬头。”
  君合仍低着头,道:“皇上……奴才命苦,已是做了阉人,一世为奴的命,只求皇上……皇上准我安安心心当个奴才罢。”
  话音刚落,皇帝一把捏着君合的下巴扬起了他的脸,发梢上的水珠滴在了君合的脸上。
  君合看着眼前的皇帝,双目似火,却又透露着不可名状的哀愁,炙热鼻息喷在他的脸颊上,蒸腾的水雾让他的视线似乎也有些模糊,下巴被皇帝捏得生疼。
  他打起精神,倔强的回瞪着皇帝,这种时刻,他深知不能再继续唯唯诺诺了,须得让皇帝知道,他绝不是任他鱼肉的娈童面首。
  终于,皇帝恍然松开了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低声说:“你不是他,他没有这种眼神。”
  君合不再说话,低头擦拭着皇帝的身体。
  皇帝抬脚从浴桶中走出来,君合擦干了身体,又伺候他穿衣。
  “你不好奇那人是谁吗?与你长得像的那人?”皇帝问道。
  君合一丝不苟地伺候着,口中说着:“皇上若想说,奴才便听着。”
  皇帝笑了笑,说:“果然是庆宁宫出来的,这性子也随了斓儿,犟得很。”
  君合不再说话,伺候穿衣梳发完毕,道:“皇上这就到合余宫去吗?”
  皇帝轻叹一声,道:“去罢。”
  自那之后,君合大约摸清了皇帝的脾气,不再只一味曲意逢迎、溜须拍马,反拿出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本本分分的做活,不讨好、不谄媚。
  皇帝也未曾再有那侍浴一类的要求,只待君合如旁人一般,只是每每清早或黄昏时,总叫君合与他习武练剑。
  君合对此也不再推辞,只是也不敢再像上回一般鲁莽,比划得倒也全神贯注,却也知道拿捏分寸,与皇帝一来一往,有输有赢。
  左星汉冷眼瞧着,也信了君合并无什么不轨的野心,心中对他便慢慢欣赏起来,宫中大事小情有意无意的皆与他指点一二。
  因君合本就是皇帝亲口调来身边的,康乾宫的旧人具摸不清他的底细,个个都不敢轻易招惹,又看着左星汉待他如此,便愈发敬畏巴结起来。
  是以,不知不觉,君合竟成了康乾宫里除了左星汉外头号人物。
  然而君合一心扑在这里头,不免就冷落了炜衡,几日后的夜里,炜衡终于按捺不住,悄悄地潜入了康乾宫,寻着正在守夜的君合,而彼时君合正昏昏欲睡,忽见眼前蹦出一人,唬了一跳,险些大叫刺客。
  炜衡连忙掩了他的口,君合分辨出是他,又惊又喜,两人偷偷摸摸回了房中,一通干柴烈火巫山云雨自不必说,君合一边缠绵着一边还要留心着皇帝那头的动静,更觉得紧张刺激非常。
  云雨过后,两人方渐渐平静下来,互道着几日不见的缠绵情话,说及彼此在两处的见闻,炜衡调侃道:“而今你已是个人物了,做奴才的个个都知道,柳君合柳公公,才入宫三月就当上了庆宁宫的首领太监,过了一载便由皇上亲口调来康乾宫,又得了左公公的青眼,而今可是后宫的大红人了。”
  君合笑道:“胡说,从未听过后宫的大红人竟是个太监的!”
  炜衡亦笑道:“奴才堆里的红人嘛……”说罢又转转眼珠,道,“你这么得他的好,可真未曾揩你的油?”
  君合白了炜衡一眼,道:“回回都要问,没有没有没有!”说罢想了一想,道,“我这位三哥,依我看,却也没那么不堪。”
  “噫!”炜衡急道,“你可莫学了你那亲哥,也栽了他手上!别忘了你还有个我呢!”
  君合打了炜衡一拳,道:“我同你说正经的,我冷眼瞧着,他整日间除了看奏折便是看奏折,刨去吃饭午睡上茅房,每每一整日歇都不带歇的,且那日他与建元王说话,说什么‘这二十年来,纵然不是滴水不漏,也是兢兢业业,金杜挑不出错来的’,我听了这话也仔细琢磨琢磨,你说当日大人跟咱们说他残暴不仁昏庸无道,那咱们亲眼看亲耳听,可曾真的见过听过这等事?”
  炜衡听罢沉吟片刻,未知如何答话,且看下回:落雪夜康乾生龃龉,黎明天庆宁送旧主。

☆、落雪夜康乾生龃龉,黎明天庆宁送旧主

  炜衡听罢沉吟片刻,反问道:“你这话何意?”
  君合抿了抿唇,道:“或许……他未必是个昏君,反倒是个明君,大人恐怕才是那奸佞之臣。”
  炜衡低眉沉思半晌,又道:“昏君如何?明君又如何?”
  君合踌躇道:“若是明君……我们如此……岂非祸国殃民?”
  炜衡抬眼看了君合良久,哀叹一声:“你又要如何?莫非又想变卦,改帮那皇帝不成?”
  君合一怔,听了炜衡此言,才想起炜衡的灭门之仇,忙道:“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炜衡摇了摇头,道:“当日可是你向我千叮咛万嘱咐,说已是紧要关头,不能再节外生枝,而今你来了康乾宫几日,就又开始对他不忍,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君合连忙握住炜衡的手道:“我并非对他不忍……我只是……只是见他日夜操劳,不免多想了些……罢了罢了,只是我胡思乱想,方才的话也是胡言乱语,你就当未曾听过罢。”
  炜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挣开手,又抓住君合的双肩,紧盯他的双眸,缓缓道:“我不管他是昏君明君,我也不管大人是忠是奸,我也不管什么忠慧王建元王究竟打什么算盘,谁要救皇帝、谁要杀皇帝、谁要做皇帝,这些我通通不管。我只要咱们两个能将这些事了了,好好的离开这里,若为此,要杀谁救谁我全都不在乎,我只求你莫再……莫再如此,舍不得这个,放不下那个。你能否……能否多想想你我,少想些旁人?我将你放在心里头一个,可我在你心里呢?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少份量?”
  君合听了这话却是如坠冰窟,他黯然垂头,沉默良久,道:“我知自己太优柔寡断,也连累你为我隐忍受罪,可是你不该这样问我……我心里头你是什么份量,难道你不知?”
  炜衡一怔,慌忙又将君合揽在怀里,连声道:“我知,我知。”
  君合心中苦闷,倚在炜衡肩头,不再言语,两人静默许久,君合忽听得皇帝房中传出一声轻咳,忙推开炜衡道:“你快回去罢。”
  炜衡忙拉住君合道:“你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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