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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君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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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元王大笑两声:“我不过激一激你,未必你真的肯与老十一为敌?”
  天同与君合皆是一怔,抬眼相视,天同对建元王道:“只怕你这十一弟也未必就会同你一伙。”
  建元王亦看向君合,君合看着两人,不知如何答话。良久,开口道:“我……我此时实在想不明白……”
  建元王轻叹一口气,柔声道:“不指望你一时半刻想通什么,你且回忠慧王那里去罢,何时想明白了,再来寻我。”
  君合诧异的看向建元王,因与他相识一年有余,向来对他说话时皆是话中有话、句句试探,还曾冷嘲热讽甚至出口要挟乃至将他抓进地牢苦打施刑,却何曾如此和善过?概因他得知了君合是他的十一弟,待他便截然不同了,君合心中亦说不清是个什么感受。
  天同在一旁笑道:“看样子王爷是不打算说您的计划了?”
  建元王道:“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又何必说?”
  天同微笑不语,沉默片刻,起身道:“既如此,人我也带不走了,那我便回去了,”又转身对君合道:“你想明白了,找他也可,找我也可。只是你该知道,不找我,我也会找你。”
  君合讷讷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天同推门而去。
  建元王见天同去了,又对君合道:“你也先回忠慧王府去罢,夏炜衡且在我这里,我自会安排人帮他治好伤。这回实属意外,我并不知来人会是他,手下人也都是得了我的令要将来劫狱的毒打一顿,才误伤了他,你摸挂怀。”
  君合看着建元王,还是无法适应他如此陌生的态度,建元王见他神色怪异,便问道:“有何不妥?”
  君合踌躇道:“王爷突然对我太好了……一时……”
  建元王撑不住大笑起来:“你是我的十一弟,小时候都是我哄着你在镜湖边上玩,只是你不记得了,而今我又重新寻着了你,你又受了这么些苦,我自然心疼的紧。”说罢又道:“你还称我王爷,还不叫一声六哥?”
  君合一时语塞,结结巴巴道:“六……六哥……”
  建元王又笑了几声,摇头叹道:“没有小时候叫得甜了。”
  君合扯了扯嘴角,心中更觉尴尬。
  建元王顾自笑了一会儿,又低头对君合道:“你与那炜衡……可已经好过了?”
  君合听言脸上一红,犹豫一番,迟疑着点了点头。
  建元王上下打量君合一番,摇摇头,又问:“我看,你怕是下边的那个罢?”
  君合脸更是涨得通红,抿着嘴不敢出声。
  建元王哼了一声,道:“炜衡这厮,怕是要折寿了。”
  君合红着脸,岔开话题道:“王爷——六哥……炜衡此次出宫是假借金大人的命骗殷婕妤出来的,不知而今是不是已经耽搁了,若在这里养伤,迟迟不回去,恐怕会露出破绽。”
  建元王笑了一声,道:“你当金杜是傻的吗?你已在宫中消失了月余,他会不知?就算炜衡不向他求问,就算金天同不将此事告知,难道他在宫中没有眼线手足?炜衡昨日出宫之时,恐怕早被人盯上了,入了我的王府一夜未出去,也不知你上午来时是不是也会给他得知了。回不回去,都是一样。”
  君合大惊,道:“如此说,若炜衡回去,岂非更加危险。”
  建元王颔首道:“正是。纵然宫中高手多,却是没人会护着他的,我这府里虽然没多少人,可是听了我的安排若守着他,也是没人能奈何的。同样,你在忠慧王府中也是安全的。”
  君合蹙眉道:“那……我们都再不能回宫去了?”
  建元王挑眉道:“你还想回去做你的假太监?”
  君合被这话一噎,踌躇道:“我只是怕连累程容华与殷婕妤。”
  建元王望着君合良久,又叹道:“你这性子,倒是与你母亲和四哥一模一样,心中只顾着旁人,何时能想一想自己?莫非你也想像他们一样落得个贬为庶人、挫骨扬灰、全家灭门的结局?你死里逃生一回竟是白活了?”
  君合沉默半晌,开口道:“我只是觉着,若只为了自己活着,却也是没什么意思。”
  建元王却是一怔,面色有些不愉,问道:“那我问你,你想为谁活着?”
  君合想了想道:“我也不知为谁,我只想不该欠人的情、欠人的债,程容华待我好,我却一直欺瞒她,还可能连累她;二皇子对我有恩,我却害了他的母妃;冷大哥和寻梅皆帮过我救过我,我却不能救他们于水火;公子自小一向待我极好,我却有负于他;炜衡自不必说,就连金大人,好歹也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却……”君合说着,苦笑一声:“这么一想,我却是越欠债越多了,还也还不清。”
  建元王失望道:“前几回与你交手,我还以为你脑子灵活,洞察世事,却未料都是一团浆糊,想的都是些什么歪理?”说着愤愤的起身踱了几步,道:“你说不只为自己活,说到底却只是什么还情还债?好,你若说还债,你父精母血的生出来,这条命都是你母妃、我们先帝给的,你却拿什么去还?你母妃纵然是被三哥害死,可下令要了她的命灭了孙家门的却是先帝,你究竟要不要为了母家的债去刨了先帝的坟?”
  君合一时被问住,建元王摇头叹道:“幼稚,可笑!就这,还要学人家情窦初开想长相厮守?”
  君合心中不满,道:“我纵然幼稚可笑,却也知不该自私自利,视旁人的性命如草芥!”
  建元王一怔:“你是在指摘我?”
  君合也顾不得他动不动怒,直道:“你既为四哥不平,却又为何再把寻梅推入火坑?你明知他是我与四哥的亲表兄弟!”
  建元王却道:“亲表兄弟?他不过是个梨园的戏子,便是没有当初灭门一事,他也不过是个庶人罢了。”
  君合心中火气,道:“庶人便不是人了?”
  建元王看向君合,忽然怅然笑了一声,道:“四哥倒是也曾如此问我。”
  君合听言不由得怔住,建元王摇头叹道:“你们当真是亲兄弟。”
  言毕,建元王起身道:“你现今脑子还糊涂着,我不同你说了。左右炜衡也不能回宫去了,你随时要见他便来吧,这里也不会有人拦你的,若要寻我只同韩管家说便是了。”说罢亦推门去了。
  君合独自怔怔的坐于桌旁,良久,仿佛想了很多,却又好像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孙贵妃、娘亲、母妃、公诚、四哥、老十一、蒋熙、私生子、金杜、先帝、孔尚书、公祺……一个个名字称呼漂浮在君合的眼前,渐渐化作一个个的模糊而又真实的影像,他看到豆蔻年华的孙氏,看到意气风发的金杜,看到温润如玉的公诚。那些多年前的往事故人似乎都早已如烟散去,而今却又一股脑的铺展在他的面前,血淋淋的真相,带着掩埋多年的腐烂的气息,残酷而不留情面。
  这一切如此陌生,却又隐约抽痛着君合的神经,提醒着那故事中每个人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他抬手抚上那万缕丝,却又理不出个纹路,说不清,道不明。
  我究竟是谁?
  我不是夏元生。
  我不是柳君合。
  我是周公祺吗?
  周公祺是谁?
  他不是死了吗?
  我还活着吗?
  君合望着面前晶莹的茶盅,出神良久。他脑中满是千万的疑问,自己无法回答,亦没有人能为他作答。不知耽溺在沉思中多久,忽然门口一阵敲门声,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喜缘巧鸳鸯终相会,怨无常蝴蝶难同飞。
  

☆、喜缘巧鸳鸯终相会,怨无常蝴蝶难同飞

  君合猛然抬头,原来是韩管家正立在门口,客气地问他建元王已经出府去了,他是否要留在府上用午膳。君合方回过神来,忙说不必,想了一想,又请他带他去见炜衡。
  天同与他手下的人早已离去,炜衡在一间厢房内睡着,推门而入时扑面而来的是一阵药香,又见炜衡的衣物叠在一旁,便知建元王早已安排人给他上药治伤了。
  韩管家将君合带到后便识趣的掩门去了,君合缓步移至床边,轻轻坐在炜衡身侧。他身上盖着一层纱被,双肩双臂露在外头,嘴角、脸颊与眼眶尽是青紫,君合想到当日自己受刑时是建元王叮嘱不得伤了他的脸,而炜衡自是没这样的优待了。
  君合抬手抚上炜衡脸上的伤痕,炜衡眉头便随之微蹙,君合一阵心疼,喃喃道:“你受苦了。”说罢又拿起炜衡的手看了看,上头也有些淤青的痕迹,又道:“好在指甲还在,你不知道,那可真是疼的要命呢。”
  说罢,君合苦笑一声,又道:“也就是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恐怕就真的招了。想来大人这么多年的栽培也都是白费了,我的性子注定是成不了事罢。”
  言毕,君合手抚着炜衡手指上的伤痕,又发起呆来,良久,自言自语道:“人这一辈子,究竟该给谁活呢?”
  “我不知旁人,反正我是给你活的。”
  君合吓了一跳,醒过神来,却见炜衡正眯眼笑着看他,他嗔怪道:“什么时候醒的,也不说一声,故意吓我?”
  炜衡苦笑道:“人都说十指连心,你这么狠命揉搓我指头上的伤,我能不疼醒么?”
  君合听了,连忙歉意的将他的手放下,炜衡却又自己把手抬起来,握住君合的手,道:“别揉搓就行了。”
  君合握着炜衡温厚的手掌,心中一暖,鼻头却一阵发酸,多日的思念与委屈在这一刻都绷不住了,连忙扭头去拭泪。
  炜衡微笑道:“哭什么,咱们这不是见到了么?”说罢又抬眼看了看四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君合擦了泪,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建元王府。”
  炜衡一怔:“怎么还在这里?建元王怎么会让我躺在这么好的房间这么软的床上、还叫你来看我?”
  君合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解释起,概因他心中也是一团乱麻,只怕说也说不清,想了想,便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一时也说不明白。总之……你且先在建元王府休养,我现在住在忠慧王府上,得空便会来看你,等我想清楚些,你身体也好些,我再将这个中原委说与你听。”
  炜衡看向君合,思忖一番,道:“你说的我实在糊涂,你怎么跑到忠慧王府去了?而且明明是我来救你,结果怎么反倒成了你来救我?”说着又抬起君合的手看了看,道:“你手上也没有伤,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一两个月究竟发生了么?”
  君合被炜衡一连串的问题问得脑壳直疼,皱眉道:“你别问了,我现在头晕的紧,脑子里一团浆糊,说也说不明白。”
  炜衡纵然心中急切的想知道这一切疑团的答案,但看君合的样子也不忍再问,便将身子朝里挪了挪,拍了拍身侧,道:“头晕的话,在这里陪我躺一会儿罢。”
  君合想了想,便脱了鞋躺了上去,炜衡掀开被子给他盖上,侧过身子揽上他的腰,只是活动时牵动身上的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君合便道:“老实点罢,别来回动了。”
  炜衡听了,却嘿嘿一笑,伏在君合耳边道:“在你身上就是忍不住想来回动。”
  君合脸上一红,却只侧过头不理他,炜衡讨了个没趣,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侧躺下来,看着君合的后脑勺发呆。
  两人就这样拥在一起,躺在当初敌对的建元王府上的厢房中,听着屋外的秋蝉嘶鸣,静静的看着时光从指缝间流逝,心中各自烦闷着难解的困扰,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君合心中这样想着,却也知这是痴人说梦。便是他真的能与炜衡厮守,也绝不会是在建元王的这一处厢房之中。他想到建元王先时说过可以安排他们离开京城去过安逸的日子,只是如果他知道了身世恐怕心中也安逸不得,现在想来确实如此。以君合的性格,他不可能就这样抛开一切远走高飞。金杜只差一个兵部便可以颠覆大安,而以他的手段,那也是早晚的事。
  他并不太在意皇帝的死活,纵然建元王说了他与他的深仇大恨,他却难以感同身受,毕竟那已是太久远的过往,他根本一丁点也不记得,如前世之债,今生又如何还?只是他担心的是,金杜政变那一日,天下变色,这些实实在在帮过他护过他的人,在覆巢之下,是否能幸存?金家如果掌权,周家是否会被屠杀殆尽?建元王与忠慧王下场如何?后宫之中的程容华殷婕妤是否要陪葬?更别提那寻梅与观韬、晴云与琼烟……
  他不能走,至少他还有一层十一皇子的身份,至少天同对他还有所顾忌,他留在这里,总会有能出力的时候,就算无法保全所有人,也可以尽其所能挽回一些。只是……若要如此,便是与金家为敌,金杜对他毕竟也有当年的救命之恩与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更何况若帮着皇家镇压金家的叛乱,届时天同自然难逃一死,而且若镇压了反叛,皇帝岂非安然无恙?那又与建元王的谋划相悖了,莫非建元王还有什么万全之策?
  想到这里,君合放弃了,他明白以他的谋略,是无法揣度建元王的心思的。他翻了个身,侧身朝里躺着,与炜衡面面相觑,呼吸中皆是彼此特有的熟悉的味道。良久,君合开口道:“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炜衡一愣,思忖片刻,点点头,问:“那你打算如何?”
  君合沉默一会儿,道:“现今恐怕只能与建元王一道,要背弃金府了。”
  炜衡淡然点头道:“好。”
  君合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
  炜衡微微一笑:“你不是还没想明白么?”
  君合叹道:“这事太难了,我想不明白。与建元王一道,应该是唯一的办法了……只是,我还是希望能救公子一命。”
  炜衡仍旧微笑道:“你就不怕我吃醋?”
  君合道:“你不知我的心?还会吃这飞醋?”
  炜衡道:“我知道你的心,难道你不知我的心?看你与旁人多说一句话我都要吃醋的,更何况是他。”
  君合终于被逗得笑了笑,道:“你放心罢,我这辈子也只你一个。”
  炜衡听了心中动容,撑起身子在君合额上吻了一口,而后又疼的呲牙咧嘴的重新躺下。
  君合看他的模样,笑道:“看你这样子,也是个软骨头,打你几下你就什么都招了。”
  炜衡做出一副委屈的形容,道:“我不过是在你面前不逞强罢了,昨晚挨打的时候我可是吭都没有吭一声。”
  君合撇了撇嘴,道:“建元王吩咐的是将来劫狱的‘打一顿’,能有多狠?你可是不知我当初受刑的时候,那才是——”话未说完,君合连忙收了声,他知道炜衡的性子,若知道建元王下令对他施刑,定是不肯轻易放过。
  果然,炜衡皱眉问道:“他果真给你上大刑了?那指甲也果真是拔了?”
  君合忙道:“没事,都是些皮外伤,早好了。况且当时也是一场误会,你放心,往后建元王绝不会为难你我的。”
  炜衡仍是满脸狐疑,道:“他究竟是个什么谋划,你竟如此信他?”
  君合一顿,低声道:“他倒还未曾说明白他的谋划是什么。”
  炜衡眉头拧得更紧了。君合看他神情,怕他想到别处去,只得道:“他查出你我的身世了。”
  炜衡一惊,忙问:“如何?可与那公诚有关?”
  君合愣了一下,问:“你竟不问自己的?”
  炜衡笑道:“我什么要紧。”
  君合摇头道:“要紧,你是前兵部尚书蒋熙的私生子。”
  炜衡讶然:“兵部尚书?”
  君合颔首:“真是,蒋熙被当年三皇子现金的皇上构陷谋反而被先帝下诏灭门,你因是私生子反逃过一劫,大人留着你是为了煽动兵部军心。”
  炜衡思索片刻,又问:“那你呢?”
  君合轻叹一声,苦笑道:“我是那四皇子的胞弟,十一皇子。”
  炜衡大惊,撑着身子坐起来问道:“当真?”
  君合道:“我这左肩上本是个月牙形的胎记,大人为了掩盖才给烫成这样的,留着我,也是为了造反师出有名。”
  炜衡显然太过震惊,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君合又道:“因此说起来,建元王是我的六哥,他倒是真心实意对我好,你我的事他也不在意,还说愿意帮咱们离开京城,只是我觉得……咱们不能这样走。”
  炜衡缓缓地点点头,显然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君合也坐起来,叹道:“我就说这话等我想明白了你身体恢复了再说,你偏要听,现在你也糊涂了罢。”
  炜衡眨巴眨巴眼,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君合疑惑道:“何事?”
  炜衡做出一副忐忑的形容道:“我竟睡了十一皇子,怕是要折寿了!”
  君合面上一红,一拳锤到炜衡胸口上,炜衡嗷嗷叫着倒下,口中嚷嚷着:“皇子打人了!皇子打人了!”喊了两句,又道:“不对,先帝已经去了,你这皇子也早该封王了罢?”说罢又喊道:“王爷打人啦!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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