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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_来风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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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博变戏法似的,一把挥开那遮人视线的帷帐,于是景母与慕容燕一起,出现在景行的视线之中。
  万籁俱寂中,景行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只是忍不住想到,若是谢璋在此,怕是会腹诽此情此景直像个没搭好的戏班子,丑态百出。
  慕容燕一看见慕容博,便厉声呵道:“逆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慕容博不紧不慢地将轮椅停放好,行至慕容燕身边,委屈道:“父皇,您不听儿臣说话,儿臣就只好亲自带您过来看场戏了。”
  虚伪至极。
  慕容博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摇身一变,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伪装被撕下,露出了内里疯魔般的躯体。
  见慕容燕撇过头去,慕容博蓦然起身,狰狞着脸将慕容燕的头转过来直视自己:“父皇,我让你看着我。”
  慕容燕受制于人,只能怒目而睁。便见慕容博畅快地长笑一声,一脚踹向景恒的轮椅,道:“说。”
  景恒“啊”了半晌,只憋白了脸,半个字都说不出。
  慕容博这才像想起景恒成了哑巴一般,视线一扫,落在了景母的身上。
  “那你来说。”


第六十二章 存亡
  慕容燕在景府发现了景恒的处境,可未等细问,便被蓦然出现的七皇子慕容博打断。
  直到今日慕容燕才发觉,这个平日里安安静静的皇子,心中竟然藏着如此深的仇恨。
  “父皇,你从来不曾正眼瞧过我,现在我的身后有宣王叔和柔然的兵马,挥手间就能破了皇城。现在,你愿意看我一眼了吗?”
  慕容燕惊道:“五弟?!”
  慕容博微微笑道:“宣王叔疼我,见我被欺辱了,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兵马来帮我了。”
  当初夏履反叛时,宣王曾经在平反叛军之列,不过短短半年,慕容博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与宣王搭上了线!
  慕容博:“要说最欺辱我的,父皇您也认识,就是您的得力臣子景行啊。”
  “他如何欺辱你?”
  慕容燕跪**来,如同孩童一般靠在慕容燕的膝上,轻轻笑道:“父皇舍得关心我了?不过我相信您也是被蒙在鼓中之人,待真相揭开,父皇可不要偏袒他啊。”
  对于慕容博来说,这场博弈里,景行虽然失了先机落于下风,可他就像一只蛰伏在
  暗夜中的凶兽,只要敌人稍有松懈他便会咆哮着将其撕得粉碎。
  而几乎是一无所有的自己,只有借用皇帝的权利,才能让景行彻底爬不起来。
  只待艾尼攻破兰州,拿下谢璋与孟鸣争,这皇位,就是他慕容博的了。
  慕容博眼中闪烁着狂喜,刹那间又被扭曲所代替。
  他望着座下形单影只的景行,又思及平日里这个御史大人是如何被群臣拥护,被皇帝信任的,两相对比,只觉畅快淋漓。
  景母坐在景恒身侧,正捂着脸涕泪连连。景行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了慕容博,神色依旧淡淡,仿若此时的他并非受制于人。
  他轻飘飘地叹了口气,状似感慨般道:“殿下不知何时长大了。”
  一句满是挑衅的话几乎是瞬间点燃了慕容博的恨意。
  眼前闪过诸多不堪回首的往事——父皇的视若无睹,母妃的冷漠自私,宫中皇子的冷嘲热讽,一桩桩一件件,时刻提醒着他,只有坐到最高的位置,才能让所有人都看见他!
  他精心蛰伏十几年,在重压之下,连喘息都不敢太过大声,如今一朝得势,景行凭什么还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讲话!
  慕容博双脚一动,作势便要扑向景行。
  京城中人口相传的“阎王”,可并没有因为爱上了一个人就变得温顺。景行轻巧地侧身躲过慕容博的双手,一双狭长的眸子再次眯了起来。
  “殿下这是要在皇上面前动武?”景行缓缓掸了掸衣襟,轻声道,“看来殿下不仅年岁大了,胆子也大了。”
  景行眼中,慕容博就像一只亟待捕食的幼鸟,羽翼还未长丰满,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吞下整条虫子。
  他借着景行去西北哄谢璋的空当,便勾结了宣王及艾尼的部分兵马围堵皇城。若不是时机不对,景行真的想为他十多年来的忍辱负重鼓个掌。
  就连他,也只是在太子失势之后才怀疑到慕容博身上的。
  慕容燕被控制,只能眼看着景行与慕容博一来一往地打着哑谜。他虽然风烛残年般又老又病,可神思却清晰的很。
  可这一深思,慕容燕只觉心中冰凉一片。
  这么多年来,他虽身居高位,但居然无一人可信。
  殿中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中,唯有景恒依然上下摇晃着轮椅,沙砾般喑哑地呻吟着,想要皇上置景行于死地。
  直到殿门口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那人衣衫款款,似是精心打扮过,满头银发被梳得分外柔顺,腰间环佩叮当作响。
  若只听声音,无人不会觉得这是一个青葱的妙龄少女。
  可来人并非少女,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
  然而妇人的双眼,在转向慕容燕时,蓦然闪烁起炙热的微光。
  大殿中,唯有她深情款款的声音唤道:“陛下。”
  慕容博一见来人,连方才与景行对峙的怒意都忘去了九霄云外,看向景行的视线皆是快意的怜悯。
  而景母也惊惶地站了起来,几步上前将景行护在身后,对着来人厉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妇人温婉一笑道:“我来向陛下呈明真相。”
  景行垂眸站在原地,半晌,才轻声唤道:“蓁姨。”
  “你离信儿远一点!”景母不知哪来的力气,将蓁姨推得一个趔趄。
  慕容博恰时鼓起了掌,又将那副温良恭敬的假面重新戴上,他回过身,对慕容燕笑道:“父皇,这是温语蓁,蓁姨。”
  慕容燕对上温语蓁期盼的视线,半晌,皱眉摇头道:“朕不认识。”
  温语蓁失望地低下眼帘,却毫不气馁。她走到台阶之下,见慕容博对他点点头,方才长跪而下,道:“草民此来,是为景行,景大人。”
  一时间,屋子里所有的视线就朝着景行去了。恶毒的,疑惑的,担忧的,紧张的,景行悉数全收。
  可他看见蓁姨微弯的身躯时,藏在袖中的指尖还是抖了抖。
  温语蓁长伏于殿下,道:“七殿下忧思国君,不忍陛下受恶人蒙蔽,千辛万苦找到草民,希望草民道破真相。”
  “景行乃柔然王乌尔都之子。有王室玉佩为证,其玉一半在草民这里,一半便在景行手中。”
  “多年前,草民阴差阳错收养了当时流落在外的景行,又将其带到临安,景恒景大人得知了景行的身份,便执意要将景行收为养子,以待来日制约乌尔都。”
  “可计划未来得及实施,将近成年的景行便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以雷霆的手段将景恒从御史之位上拉了下来,才走到如今。”
  “陛下,外族皇子深入我大渝朝堂,国之危矣!”
  温语蓁每说一句,景行的神色便冷上一分。他面容阴沉,眼中翻涌的风暴犹如一层黑色的沉雾,腾升后又挣扎着降落。
  直到悄无声息化为烟尘。
  温语蓁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殿中仿佛再次落入了无声之境。
  景母顷刻间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不见平日里的柔弱哀愁,一面牢牢地护在景行身前,一面尖声道:“温语蓁!你不要血口喷人!信儿怎么可能会是乌尔都那个畜生的孩子!”
  而后,景行听见景母蓦然低下头,低语道:“……我的信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景行袖中颤抖的手微微一顿。
  慕容博狞笑着,意有所指道:“原来景大人的生身父亲是个畜生啊。”
  景母这才恍然间明白自己方才说漏了嘴,蹙着眉又要辩解。可景行没让景母继续争辩,只是拉着她的手腕,将景母挡在了慕容燕的视线之外。
  景母感受到手腕处久违的温热,眼眶一红,随即颜色又在深呼吸间褪去。
  景行勾起嘴角,声音却犹如寒冰:“生身父亲不知道,但养父肯定是。”
  慕容博嗤笑一声,不再多逞口舌之快。他微微俯**,朝慕容燕道:“这便是儿臣想要告诉父皇的了。”
  慕容燕听完温语蓁的话,早就又惊又怒。他平日里便是多疑,眼下又有一个与他
  当面呈报的证人,一时之间,视线在温语蓁与景行之间来回不定。
  慕容博仍在添油加醋:“父皇,您还不知道吧,谢澄带领的西北军,在贺兰山惨败于柔然,自己也被万箭穿心,死无全尸。”
  “你说什么?!”
  “什么?”
  慕容博愉悦地看了蓦然色变的景行一眼,继续道:“那谢璋也是可怜,自己受了重伤还要在兰州城苦苦支撑对抗柔然。父皇你说,景行与艾尼勾结,造成西北军大溃,该不该罚?”
  慕容燕沉浸在西北边关摇摇欲坠的惊惶中,一把抓住慕容博的衣领,道:“兰州不能丢!兰州丢了,大渝就没了!”
  “父皇息怒。”慕容博一面轻声安抚,一面拍了拍慕容燕的手臂,“只要你收了景行的监国之权,我便求宣王叔带着援兵赶往兰州,届时,柔然自然不敢造次。”
  慕容燕喘息道:“……好,好。”
  “哦对了。”慕容博微微弯唇,“要修旨一封,昭告百姓:景大人与柔然勾结,致使大渝处在存亡之际,是整个大渝的罪人。”


第六十三章 苦衷
  一纸诏书,将景行勾结外族、让大渝陷入危难的消息,在几天内传遍了整个庙宇高堂。
  愤慨谴责者有之,怀疑审视者亦有之。
  可兰州告急的战报已经让这些文绉绉的百官们无暇顾及此事,奏折请了一封又一封,只希望慕容燕早日立下储君,救国之危难。
  他们几乎默认了,慕容燕垂老于皇城里,再无重新掌权的可能。
  又是几日,老皇帝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收回了下放给景行的监国之权,立七皇子慕容博为储君,而后一病不起。
  景行也一并被禁足在宫中。
  朝局暂时稳定下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翘首盼着新上任的太子出兵助兰州一力。可左盼右盼,眼看春节已至,太子似乎并没有派遣援兵的打算。
  仿佛在等待什么。
  新立了储君,又恰逢春节,皇城中一排排灯笼又重新挂了起来。红墙青瓦间,笼纸各有颜色,薄薄的一层嵌于编织好的球形上,光影重重。
  酒席上众臣眼观鼻鼻观心,对派遣援兵一事既着急又畏惧。
  人心本就脆弱不堪,何况其上还凌驾着皇权。
  慕容博醉倒在一片觥筹交错中,面色酣足地仿佛夙愿已成,跌跌撞撞地被太监扶了下去。
  太和宫里灯火通明,可一墙之隔的另一面,却冷清得不像人间。
  温语蓁服侍了慕容燕睡下,一脚已踏出了宫门,却不知怎么又停下了脚步。她在灯影憧憧的宫阶前回头静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折返了回去。
  几步穿过漆黑的穿堂,温语蓁在不远处的回廊下看见了景行。
  景行脱了外衫,正一手撑着头往嘴里灌着酒。细长的壶口处有酒从中漏出,滚落在他的衣摆上。
  他背后是残灯与凉风,看起来孤寂又落寞。
  温语蓁眼神微闪,苍老的脸上有愧疚一闪而过。然而瞬息间,这份微妙的愧疚,又被眼中的坚毅所代替。
  她脚步一动,景行便发现了她。
  “蓁姨。”景行淡淡道,眼中看不出丝毫悲喜。
  温语蓁缓缓走到景行对面,垂眸看了他半晌,忽而笑道:“信儿,春节快乐。”
  景行不问,温语蓁便不说,两人在月色下对饮,沉默如同暗影。
  月上枝梢。
  温语蓁年迈,只喝了半杯宫里酿的醇酒,却似微醺般喃喃道:“信儿,你怪我么?”
  世人都知御史大人阴毒又记仇,蓁姨却在背叛他之后又当面问他:你怪我么。
  景行避而不答,只是微微抬起手,仰头间又饮了一杯。他昏昏沉沉地看了温语蓁一眼,眼底皆是陌生。
  半晌,他出声问道:“我真是柔然的皇子?”
  温语蓁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景行似乎已经醉了,呵出的气中都带着浓烈的酒香。他微微扬起头看向远方的月色,缓缓道:“蓁姨,我曾经是真的把你当做我的娘亲的。”
  温语蓁强撑的泪意再也忍不住,在景行唤出第二声“蓁姨”之时,便纷涌而出。
  景行沉默着犹豫了半晌,还是从怀中掏出了方巾,帮温语蓁擦了擦眼泪。
  温语蓁一面抽泣,一面断断续续地说:“信儿,我也是没办法……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见陛下一面。”
  往事如尘烟。
  当年温语蓁与景母,也就是当时的苏茹云,还是久居柔然深宫中,两个备受冷落的王妃。长夜漫漫,还好有交心的好友互相扶持,才不会太过寂寥。
  有一日乌尔都心血来潮,将一群嫔妃带出宫外踏青,温语蓁与苏茹云也在其列。
  说不清是命运亦或是其他,刚坐上皇位的慕容燕带着精锐铁骑冲着乌尔都踏青之处挥戈而来。刀光剑影里,慕容燕一箭就要射中乌尔都的要害,温语蓁却飞身上前以肉身接了箭。
  她喉头呛着血,仓促间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乌尔都。他的王,正抖抖索索地躲在后方,一个眼神都未施舍过来。
  最后还是慕容燕看不过去,皱着眉给温语蓁止了血,便动身去追桃之夭夭的乌尔都了。
  而在温语蓁最后的意识里,就是慕容燕挺拔壮硕的背影。
  后来乌尔都活了下来,并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温语蓁,当下便大封大赏,宠幸倍至,没过多久温语蓁就查出了怀有龙胎。乌尔都大喜之下,破例将皇子才能拥有的和田玉佩赏给了她。
  可温语蓁的心已不在柔然,心不在焉之际,在雨天滑了一跤,摔掉了腹中的胎儿,乌尔都自此便冷落了她。
  天下皇帝都一样,多情又寡情。
  温语蓁下了决心,要离开这座牢笼般的皇城。于是在慕容燕再次攻打柔然的契机之下,与同样向往自由的苏茹云逃了出来。
  一逃就是十余年。
  她收养了在寺庙中偷生的孤儿,同时与还是大渝御史的景恒牵上了线,又怂恿好友苏茹云入了景府,一步一步朝着目标迈进。
  可没想到,景行囚禁了景恒,让她多年的计划成为了泡影。她只能远远地在山野寺庙里,眺望着她远方的月亮。
  “七皇子说,只要我……与他配合,他就可以让我见到陛下。”
  温语蓁泣不成声,不知是因为多年夙愿已成,还是割舍不下对养子的感情。
  “十三年了,信儿,我终于再见到陛下了。”
  她终究成全了自己的一腔深情,却将在自己臂弯里长大的景行,判了死刑。
  温语蓁将往事陈述完毕,情绪也逐渐缓和,见景行仍沉默不语,便擦干了眼泪,起身准备离去。
  风声长鸣中,景行蓦然出声道:“您后悔么?”
  温语蓁脚步一顿,叹气声消逝于风中。
  凉风习习,景行仰靠在廊下,右手双指摩擦着手中的酒杯,半晌后,他微微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黑夜。
  回廊尽头的竹林处传出一阵窸窣之声,就见一身劲装的十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酒杯“咣”的一声被景行随手扔至一边,他拍了拍手,抖掉了一身的尘灰,眼中朦胧的醉意也不翼而飞。
  景行:“怎么样?”
  十一:“属下已经探查过,慕容博的眼线已经尽数被温语蓁调走。”
  景行“嗯”了一声,忽而笑道:“没想到示弱这招还挺管用。”
  十一张了张嘴,不甘道:“您明明也是在意的……”
  “十一。”景行冷眼一横,打断他,“多嘴。”
  随即话音一转:“江州那边怎么样了?”
  十一:“殷姑娘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赴京相助。”
  景行摇头:“不,暂时不要让她回临安。”
  十一一愣:“您的意思是?”
  不知是否因为景行入仕以来头一回落了下风,十一仿佛忘了自己只是曲曲一个影卫,不仅话多了,还多了份人情味。
  景行看在眼中,却意外地没有点破,只是解释道:“慕容博与艾尼勾结,卖国已成定局,兰州城不会等到他的援军的。承湛比我更需要江州的兵马。”
  许久之前,景行借着陆舟兵部尚
  书的职位便利,暗中将夏履在江州私藏的大部分兵马归入囊中。太子失势之后,景行便把目光放在了慕容博的身上,而那部分江州的兵马,便随时待命赴京。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谢澄的战亡。
  兰州兵马溃散,谢璋与孟鸣争二人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景行在京中的部署恰巧在这时能够派上用场。
  可如此一来,景行在京中便愈发处于不利的地位。慕容博有宣王与艾尼的支持,想要强行撼动,怕是会两相俱损。
  虽然景行一开始,就是自愿被‘软禁’在宫中。
  景行问道:“陆舟出来了吗?”
  “是,宋大人与他在一起。”
  “钟悦呢?”
  “钟大人今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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