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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_来风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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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说起正事,钟悦便来了兴致,脸色一改方才的菜色,皱眉道:“对,约莫不过三天就可以到。”
  杀死王舒的直接凶手算是找到了,可隐藏在其身后更大的势力钟悦却一点没有头绪。王舒死后被割喉放血,若他的妻儿看到,该是什么场景,钟悦不忍心去想。
  谢璋下意识看向景行,后者却目光放远,不知想到了什么。
  三人在谢府门前告别,谢璋逃也似地回了府,钟悦也心事重重地离开,只有景行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未几,十一翩然落在精心的身后,俯身道:“太子府。”
  景行闻言冷哼一声,“嫁祸栽赃倒学得挺快,不过,谁不希望太子先死呢。”
  ……
  皇宫,雅闲宫。
  殿内的幔帐层层叠叠挂在房檐上,而因着殿门大敞,一阵袅袅的风吹起轻纱,犹如水波漾漾。
  一个身穿薄衫的男子几步便踏了进去,步伐略显急躁。
  进入屋内,才觉与里头与外边没有两样,寒冷似乎侵袭在雅闲宫的每个角落。但殿内一个孱弱的身影似乎丝毫不受影响,即便是寒风阵阵,她自守在一方沸着水的火炉前,目光出神地盯着一股股升腾的白烟。
  男子径直朝女子走去,而后行了个跪拜之礼,温声道:“母亲。”
  娴妃的瞳孔缓慢地转动起来,定定地落在男子的身上,半晌,绽放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博儿来了。”
  慕容博将娴妃扶起身,半是埋怨半是责备地说道:“天如此冷,母亲怎么还跪在地上。”末了,唤来宫女给娴妃呈上大衣披上。
  本是随口的一句叮嘱,娴妃却是如同被触到逆鳞般,脸上的笑容倏地不见踪影。她目光诡异地**了片刻,而后落在火炉沸腾的水上:“……你父皇近日身体不好,我熬了些进补的汤药,到时候还要亲自送去。”
  慕容博无言顺着娴妃的视线看了眼,而后垂下眼敛去了神色。
  娴妃在人前,总是以温婉可人的形象示人,包括宫里随处可见的宫女。可一见到慕容博,就仿若抓住人生中弹指灰飞的命运,眼中只剩冷漠与算计。
  娴妃道:“景行找你过去了?”
  慕容博淡淡地“嗯”了一声。
  娴妃微不可闻地嗤笑了一声:“多日不见,他怎么突然想起你了?”
  慕容博眼神一闪,而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博儿不知,兴许是他最近又有什么大动静了吧。”
  “不管他要做什么。”娴妃断然道,声音里几乎不带任何情绪,“你只要抓住这个人,才能爬上去。”
  慕容博垂在身侧的双拳一紧,而后蓦地松开。半晌,他抬起头,淡淡朝娴妃笑道:“三年多了,博儿能立足在众多皇子中,景大人功不可没。”说到最后,竟有了丁点咬牙切齿之意。
  可娴妃并未察觉,她的目光从火炉上移开,落到慕容博上,犹如欣赏一件作品。
  半晌,她阴恻恻地笑道:“博儿乖。”


第四十七章 浴火
  慕容燕近日不知困于何事,朝会上带着一副倦怠的面容,对政事也只是略微点过。若是实在须钦定,便召集太子与诸臣于御书房,自己坐于后方,多是寥寥几句。
  有人闲话道,怕是慕容燕年岁已高,打算缓慢放权于太子了。
  但细看来却又不像如此,西北军左军统帅孟鸣争驻守的西北边关,时不时传来些微战火的摩擦,看起来虽是小打小闹,但慕容燕将其看的很重。
  自夏履死后,西北军右军统帅的位置一直悬空。慕容燕将这半分兵权攥在手中,迟迟不肯交付出去,还是由于放眼望去,朝中无一人信任。
  但若西北的柔然军真的正面攻下来,那个位置迟早还是要放一个人进去的。
  御书房里,众臣言语纷繁,如蚊蝇萦绕在慕容燕的耳边。而他却双眼放空,在他人眼中,似乎思绪不知游去了何处。
  有人谈到:“那邺城的杜州府如何处置?”
  太子慕容熙坐在上位居中,暗中回眸瞥了眼慕容燕,见其双眼微阖,于是压低了声音,沉声道:“杜州府自上任来也有数年,孤的意思是,须以安抚邺城的百姓为先。”
  言下之意便是对杜州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其实太子此举也无可厚非,官员变动,则政权须变动,盘根错杂的官场枝叶下,牵一发动全身,若不慎铲到了树根,那大渝这棵树怕是撑不起屋外的风雨。
  况且只是死了区区一个王舒,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何必夸大事态,自讨苦吃。
  钟悦正端起茶饮了一口,闻言意味不明地说道:“殿下对儒家学派的中庸之道倒是悟得透彻。”
  钟悦以刚正之态立于朝中,多半是言辞犀利,针针见血。慕容燕对其也并未有过多责备,是故慕容熙刻意忽略掉其中的嘲讽之意,只是淡淡地笑道:“近日跟父皇谈了些孟老夫子的言学,便拿来用了。”
  钟悦刚正,但有人比他更不晓得迂回。陆舟只觉身边有人倏地站起身,他捞了一手只来得及触碰到一片衣角,便看见宋徽欠身道:“臣觉得此事不妥。为臣之事,为国为民。若连天子都不能为其察判冤情,便没人能听到他们的话了。”
  而方才仿若睡着的慕容燕,蓦地睁开了眼。
  宋徽这一番话,站在百姓的立场之上,确是十分恳切。然而若是慕容燕听来,怕是有几分逾距了。
  果不其然,只见慕容燕动了动身子,嗤笑道:“若是朕不听,还怕他们吃了朕不成。”
  病态之体,威仪犹在。只消一眼,陆舟便已看出慕容燕动了怒。
  前任户部尚书沈愈虽是忠贞不阿,但晓得看天子的脸色。然而宋徽拜师于他,却只将固执学了个十成十。
  陆舟眼睁睁看着宋徽垂手一拜,连忙攥紧了他的衣袖,将其拉回座位,自己起身顶着慕容燕不悦的目光,道:“陛下说得是,有些话不听也罢。”
  慕容燕便轻轻一讪,将主事权再次交到了慕容熙的手上。随后这个深谙中庸之道的太子,下达的命令便是拨下几道赈银,安抚那些在冤假错案中受到伤害的百姓,并让钟悦与景行一齐监督。
  众人匆匆散去,宋徽一路冷着脸,沉默不言的出了宫,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陆舟。
  陆舟倒也不在意,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被甩远了,才微扬声音道:“我帮你解围,你就这样对我啊?”
  他不言语还好,话音一处宋徽便憋着一肚的火,回身甩袖道:“解围?怕是借着机会把你心里话说出口罢了!”
  陆舟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有些话不听也罢。”宋徽模仿着陆舟的话,而后冷哼一声道:“陆泊潜,你是不是也忘了,你自己也曾是这些说不出话的一员?”
  陆舟的过去,宋徽虽说不上如数家珍,但多少也知晓一些。
  他的父亲曾是远在边陲之城兰州的一个州府,数十年前还是前朝晋的天下,本是声望财富加身的官爵之家,却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州府的陆夫人曾以血泪递交冤情,但皆如石沉大海,最终郁郁而终。
  直到慕容燕的铁骑踏破晋朝的大门,陆舟才得以重见天日,甚至站在当初站不到的高度。
  陆舟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所以,你觉得只有你才是一腔孤勇,满朝都是遮眼蒙耳的庸臣?真是好一个众人皆醉我独醒。”
  宋徽喘着气,浅笑了两声:“我乃一界庸人,但入朝为官,尚且知君应以民意为天,若强行摁压,教人口不能言,腿不能行,双目不得视,百姓何谈归顺,江山何谈安平。”
  陆舟:“可你看看,这满目江山皆是被蒙眼遮耳之人。”
  时运如此,轮换谈何易。
  陆舟似是无奈,又似是说不清的疲惫:“你以为皇帝不懂吗?他只是不愿意懂。也只有你这样傻的人,才会直挺挺得去撞它的刀尖。”
  宋徽回身望了陆舟一眼,心下冷静了片刻,缓缓道:“我不知旁人是如何想的,但南浔考取功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尽赴圣继绝学,开天下盛平。不知所谓又如何?文死谏,武死战,这是我等为官者的宿命。”
  陆舟:“粉身碎骨也不怕?”
  “不怕。”
  两人之间隔得太远,陆舟看不清宋徽的神情,四下无人,索性几步来到送回身边,虚虚地拥住宋徽的腰侧,在他耳边沉声道:“傻南浔。”
  宋徽下意识想要挣脱陆舟,却在抬眸间看见了陆舟眼底的一片红,动作便蓦地一顿。
  只听得陆舟如喟叹般的声音响起:“可我会心疼。”
  古今数百年,忠渝之士皆不问得失。可那诸多人晓得的道理,偏偏无一人去流传出去。
  你若想要喊得出声音,必须要站得稳身体。你若想要批评指点四周的风景,首先要爬上屋顶。'注'
  ……
  谢澄从宫里出来至大理寺时,谢璋正在屋里一面煨着热茶,一面等他。
  景行奉慕容熙的命,也与钟悦一齐来到了大理寺,处理王舒之死后续的事。
  等几人推开大理寺的大门,就见谢璋正端着一杯茶给身边的一个女子递过去,听到动静回身正撞进景行的视线里,又连忙扭过身去。
  女子一身朴素的靛灰色布衣,鬓间插了一把手工钗,花纹刻得粗糙得很,但看得出来主人十分爱惜。她的身边跟着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娃娃,头顶上扎着冲天揪,分外可爱。
  可女子的眼眶似乎是因为过多流泪,十分红肿,连日来的奔波,面容上除了疲惫与困苦,便只剩下微不可见的希望。
  几个下朝归来的视线一瞬间落到谢璋的身上,后者轻咳一声,起身道:“这是王舒的妻女,刚到临安,我便做主将她带到大理寺了。”
  王夫人看见三个身着官服的人迎面而来,也不知向谁行礼,索性跪**重重磕了几个头,方才轻声问道:“各位大人,请问王舒在哪里?”
  原来她眼中还未熄灭的希望,来源于王舒。
  钟悦与谢澄皆是无言,一片沉默中,只听得景行冷淡的声音道:“死了,你既来临安,就肯定知道。”
  她当然知道,但她心中某处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兴许是假的呢?兴许一睁眼,王舒就在田间看着她笑呢?
  而景行的只言片语,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王舒的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样了,整个人因为血液尽失的缘故,呈现出一种灰色的死气,连唇色都成了一片白。
  这个女人只是看了尸体一眼,就哭倒了。
  仿佛一路上流干了泪,到现在,便成了血。
  王舒的小女儿还未到知事的年纪,只是见到母亲悲痛欲绝,便也无缘由地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大理寺充斥着两人凄厉的哭声,但谁也没有阻止。
  景行靠在大理寺门前的长柱边,凛冽的风迎门而入,吹得他衣袍猎猎飞舞,脸上犹觉刺骨。可他像无知觉般,只垂眸盯着初冬最后的落叶出神。
  哭声渐止,景行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拽了一下。
  他低下头,是王舒的小女儿。
  粉嫩的娃娃脸,脸上犹带着泪痕。却丝毫不怕冷着脸的景行,仰着脸脆声道:“大哥哥,我爹还会回来吗?”
  又有一阵风吹过。景行弯下腰将小娃娃带到背风处,沉声道:“会的,等你长大,他就回来了。”
  谢澄等人劝解王夫人在临安便将王舒归于尘土,可王夫人执意要把王舒带回邺城。临行前,王夫人问:“我家男人送的那个东西,送到了吗?皇上会换掉杜老爷吗?”
  没有人回答她。
  大约世上有些问题,本就是没有答案的吧。
  '注:你若想要批评指点四周的风景,你首先要爬上屋顶。——歌德《格言诗》'


第四十八章 焚身
  邺城的冬日比临安来的稍晚,虽说是朔风连绵,但好歹日光带着微暖。然后近日不知怎么,天气阴沉已有数日,寒意如不见形的丝线,直教人裹紧了覆身的衣物。
  东方刚泛起肚白,丫丫睡眼惺忪地从暖烘烘的被子里爬起来,就透过窗外看见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不知哪家的稚儿谁起得早,已经能合着早晨的袅袅炊烟,听见阵阵欢声。
  丫丫自然也很兴奋,扭头叫到:“娘!下雪了!”
  没有人回应。
  丫丫奇怪地回头,却发现平日里睡在身侧的娘亲早就不见了踪影,连被窝里都泛着冷意。
  她只好自己从床榻上抱起厚重的衣物给自己穿上,然后出了门。
  爹早就把柴火放在院门口烧起来,可旁边依旧没人。丫丫走过一道回廊,才逐渐听见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那声音听起来是娘亲,可是语调压得极低,丫丫靠着回廊处的一个圆柱旁,偷偷探头出去,就听见娘亲说:“外面火烧得多大了?”
  丫丫的爹摇摇头,说:“不知道,听说火是从昨夜烧起来的,就在主城最大的马场里。”
  两人一阵低语,随后就听见娘亲语调微扬,犹带痛快与怒意道:“烧得好,若不是昨天丫丫睡得晚,我也该去!”
  一阵刺骨的风吹来,夹着几片飘落的雪花,冷意激得丫丫忍不住直打喷嚏。动静颇大,惹得丫丫的爹发现了躲在圆柱后的人,连忙招呼着妻子,将丫丫带回了房间。
  丫丫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什么火呀?”
  丫丫娘一面给丫丫裹上大裘,一面囫囵道:“没什么,丫丫乖,我们去吃饭。”
  丫丫缩了缩脖子,最后看了眼漫天的雪,乖乖地跟着女子走了。
  身后是烈火焚烧的浓浓烟雾,盘旋着与飞雪交舞,似乎能从呼啸的风声中,看到昨夜那场痛快的大火。
  ……
  谢璋起了个大早,出门时正撞见谢澄在廊下生火,一个须发染白的老人矮矮地蹲着捡着枯草干木往火盆里丢,时不时抬头看下天色。
  谢璋哭笑不得,将谢澄扶起身,道:“爹,咱们现在是在谢府,冷的话有暖炉,再不济还有汤婆子,作什么非要吃一嘴的烟灰。”
  谢澄蹲得久了,腿有些泛麻,却仍是回过头瞪了谢璋一眼:“你在西北待了那么多个冬天,难道日日有暖炉给你?”
  老人多半有些稀奇古怪的坚持,谢璋劝不动,便索性坐下来与谢澄一起生火。可虽说此时风大,但风向是朝着屋内,谢璋在火盆里扒拉了两三下便放弃了,道:“今日怎么这么大的风?”
  谢澄指了指天空上阴沉的云,说:“要下雪了。”
  上天同云,雨雪纷纷。
  今年临安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
  朔风不绝,谢澄摇着扇子扇了半晌,也不见半点火星,便只好遗憾地摆着手起身离开。
  谢璋便也拍了拍沾灰的衣角,想着回头去看一眼黄坚强。可他刚走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十一目送谢澄的背影离开,才从墙外的树荫下一跃而出,停在谢璋的身后。
  谢璋回过身,见到的就是十一略显焦急的脸。
  他心中猛地一沉,下意识就想到与景行有关。
  果不其然,十一直接单膝而跪,拱手道:“大人从昨夜便去了地窖,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谢澄道:“他去地窖做什么?”
  十一:“是……景老爷。”
  两人寥寥几句,谢璋便从中知晓了事情的全貌
  。
  原是昨夜凌晨时分,气温骤降。景恒被常年关在地窖之中,又是风烛残年,自然受不了这份寒冷,哭嚎的咿呀之语便从地窖传到了景母的耳中。景母焦急之下,便执意叫醒了已睡下的景行。
  或许是危及到景恒的性命,景母面对景行时,再不见当初那份唯唯诺诺,语气强硬道:“信儿,你必须把你父亲从地窖里接上来。”
  景行忍着被唤醒的焦躁,闻言不禁笑了一声,道:“何来的必须?”
  景母震声道:“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你身为当朝御史,不能做这么不顾伦常的事!”
  末了,景母软了声音,眼中含泪:“难道你还想杀了他吗?”
  景行坐起身,随手披上一件大衣,目不斜视地从景母身边走过。
  “我更想拉着你们一起死。”
  谢璋听完,顾不上与谢澄打声招呼,脚尖轻点间便掠上屋顶往景府飞去。
  他一路走过,只觉心中如阵阵擂鼓,敲得他慌乱不安。可他也说不清这份不安来源于何处,心中唯余一个念头——见到景行。
  地窖大约都是阴暗潮湿,或许还有某些地底生物。这种藏着常年不见天日污垢的地方,并不比战场干净。
  谢璋将轻功使到了极致,连十一都远远地落在了身后。他落到景府中,目光所致,一群人围在一个仓库模样的入口,逡巡着不敢进入。
  谢璋喘息着越过人群进了门,发现门内有着一道逼兀的通道,两壁也没有灯火照路。
  他眼也不眨,摸索着走进了通道。
  这道通道狭长又潮湿,即便是寒冷干燥的冬日,谢璋也能听见某处锲而不舍的滴水声。他放缓了脚步,缓慢但坚定地朝未知的黑暗走去,直到碰到一扇陈旧的门。
  谢璋顿了顿,伸出手敲了敲门:“景行。”
  长长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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