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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_来风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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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人瑟缩地看了眼陆舟。
  陆舟观之立马变脸:“说你胆子小竟说错了,主意打到御史大人的头上了?”
  “可……下官实在找不到人了……”
  陆舟乜了张大人一眼,心中已有了谋划。他靠近张大人的耳侧,含着笑意说道:“除了景大人,还有一个人可以。”
  “谁?”
  “皇后的侄儿,于章。”
  张大人恍如醍醐灌顶,对着陆舟连连拜谢,而后匆忙离去。
  打发掉碍眼的张大人,陆舟心情似乎晴朗了许多,连步伐都颇为轻快。可等他这只孔雀扬着他招摇的尾巴来到宋徽府上时,却被告知宋徽刚在半个时辰前就匆匆离了府。
  半个时辰前,就是陆舟的拜帖送到府上的时间。
  这个小东西,故意躲我。
  陆舟:“他去哪儿了?”
  掌事的管家瞧着陆舟晦暗不定的眸色,心下忐忑万分,早就将主人的叮嘱忘到了九霄云外:“谢,谢府。”


第四十三章 信函
  宋徽来到那处偏僻的院子时,谢璋正躺在一个长椅上,胸前的绷带尚未拆除,但由此的行动不便似乎丝毫影响不了他。
  冷风灌耳,他颈间拥着一条纯白的暖裘,不带血色的脸上唯有眸间繁星点点,璀璨灵动。
  隔着老远,宋徽就听见谢璋的嚷嚷:“那株是我从兰州带来的秋堇,你们搬的时候小心着点儿,摔了就把你们种进去。”
  直到他进了院,方才看见两个小厮畏手畏脚地捧着一束根部带泥的花,活像两个跛了脚的鹌鹑。
  他去了谢府,本是有心事想与谢璋探讨一二,却被告知谢璋不在府上,于是辗转几遭,终于在这个贫瘠的院子内找到了他。
  但眼下初冬将至,院子内却丝毫不见萧条,处处可见被人细心打点的痕迹。院门前却是只孤零零地挂着几根破败的藤条,可以推门而出,引入眼帘的便是一道又一道的叠景。
  廊桥下溪水潺潺,桥梁有红漆仔细涂过,行进几步后,便被一镂空假山挡住去路,然镂却并非无中生有,若躷身看去,便能从这块镂空的中心看见院后的光景。
  绿意葱葱,芳华繁茂。有几片凋落的花瓣,落到宋徽的脚边。
  也不知这个小将军哪里来的闲心打造出这样个院子来。
  谢璋的视线随着那盆宝贝秋堇转了一圈,终于看见了到来多时的宋徽。
  他招手道:“宋大人!”
  宋徽走到谢璋的长椅前,迟疑道:“你这院子……”
  谢璋一笑:“闲来无事拿来种些花花草草,顺便躲着我爹,以免他逮着我喝酒……不知宋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经此一提醒,宋徽终于想起自己一时兴起来的目的。可他现下望着谢璋的脸,又开始犹疑不定。
  谢璋看了他一眼,也不强求,一面叫下人给宋徽沏壶茶,一面扶着椅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院子已历经多日翻新,布置得小巧且雅致。谢璋亲自在方才落下的一株秋堇旁观摩了片刻,还是弯下腰将其捧起,小心翼翼地换了个位置。那处阳光正盛,未长出的幼苗似乎被沐了一层柔光。
  谢璋甚是满意,拍了拍满是泥土的手,才再次坐到了宋徽的对面。
  宋徽似已做好心理准备,见谢璋归来,当头就是一句:“承湛,你真的是断袖吗?”
  弯腰正打算入座的谢璋:“……”
  当初那个随口扯的回京借口,已经在临安众人心中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吗?
  一语问出,宋徽才察觉出唐突,忙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并无轻视之意,只是……”
  “是。”谢璋轻轻打断宋徽的话,而后掷出一个惊雷,“且有爱慕之人。”
  宋徽瞠目结舌。
  对方坦然视之,倒令宋徽不知再说些什么。他沉吟片刻,想到近日来一直纠缠着自己的那个人,闭了闭眼,终于问道:“可我想不通,男人与男人之间,怎么会产生爱慕之情?”
  谢璋慵懒地躺在长椅上,闻言轻笑一声:“我之前也想不通。”
  此等本应在历史中受人诟病之事,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便他自己不承认,景行之于谢璋,也绝不仅仅只是合作伙伴那么简单。
  谢璋换了个姿势,有些恍惚:“但我知道,世间大多稀有的感情,都是极其珍贵的。”
  宋徽喃喃地重复:“珍贵吗……”
  眼前这个眉眼稚嫩的少年,宛如误入迷障,眉宇间都是愁思与困惑,看在谢璋眼中却只觉有趣。于是他侧身故意问道:“宋大人问此事,是因为……”
  “没有,不是。”宋徽断然道,“我只是关心你。”
  谢璋轻笑出声:“那我便多谢宋大人关心了。”
  两人将此事囫囵略过,自此不提。谢璋便带着宋徽逛起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此院自落败至建成,从里到外,都是亲自经谢璋之手。宋徽一面叹院内建筑布置之精妙,一面问道:“此院有名吗?”
  “还没来得及取。”谢璋抚上正院外挂在檐下的一排木帘,随意道:“不如就叫无名吧。”
  ……一听就显得十分敷衍。
  宋徽无奈地跨入一间稍大的里屋,长案柜台一应俱全,窗边还挂着一个精巧的鸟笼。他移开视线,在铺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物什。
  那物什被搁在被褥上,看形状像是一个动物布偶。宋徽转过头,一句问话还没出口,就见谢璋连忙几步走上前遮住了他的视线,笑着打岔:“宋大人学富五车,不如为此院取个名?”
  “……”宋徽觉得谢璋此举突兀,却到底没继续问下去。
  不远处有脚步声匆匆赶至跟前,是谢璋院内的小厮。
  “爷,景大人在外边侯着呢,您要不要见见?”
  谢璋顷刻间脸色一变,在宋徽前脚踏出这个屋子,后脚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而后他冲着小厮道:“不见,见什么见,伤口疼。”
  他自寒山寺回府之后,终于对那夜发生的事回过味来。忽略掉心中那点不自知的甜意,心中既忐忑又烦闷。
  谢璋还未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便只听得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自假山后传来:“伤口疼?有多疼?”
  谢璋:“……”
  宋徽不明所以,转过身看向来人,却在那人身侧看见了目光正炯炯的陆舟。
  宋徽:“……”
  而后四人在院内一方圆桌前坐下,面面相觑,两两无言。
  陆舟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意味深长地停在宋徽身上,而后者明显既抗拒又无奈,只将酒樽紧紧地捏在手中,骨节都瞅得分明。
  而景行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院内精巧的布置与一折又一折的叠景之上,对谢璋故意的避而不见闭口不谈。再观谢璋,既被识破,便索性一齐跟着装聋作哑。
  唯有不知在哪里撒欢够了了黄坚强,摇着尾巴迈着欢快的步伐,“噌”的一声跳上了景行的双膝之上。
  谢璋暗自腹诽:……死狗,你是吃谁家饭长大的?
  景行被吸引回注意力,兀自摸上黄坚强的皮毛,起了话头:“承湛,近日谢大人仍在大理寺操劳?”
  谢璋一愣:“对。”
  上至朝廷官员,下至平民百姓,反是涉及政务的案子,统统呈至大理寺卿的案前,以至于近日谢璋已经很久没有和谢澄共桌吃过一次饭了。
  可景行问这个做什么?
  在谢璋疑惑时,景行一面双指捻着黄坚强的耳朵,一面淡淡道:“我近日得知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位于大渝东南方向的邺城,是一个农耕发达的城市,百姓们虽说不是多富裕,但在其州府的治理下,倒也活得自在。可大约三年前,当时在位的州府悄然卸任,后有另一个姓杜的人接任。
  这个姓杜的新州府,在刚上任时还勤勤恳恳,可时日一长,本性便逐渐暴露出来。邺城民风淳朴,杜州府便借着官职的便利,以利断案,两家的官司,哪一方的银两出的多,哪一方就是正义。也不知是否身后有人,三年来判了无数的冤假错案,竟一次也没被查处。
  便是偶有纰漏,也很快被天衣无缝地敷衍过去。
  百姓们最初百般容忍,可那杜州府却日益猖狂,逐步发展成一个奸邪的贪官,靠着剥削平民,赚得盆钵满盈。
  终于有一日,一个叫王舒的年轻人,写了一封举报杜州府的信,费尽千辛万苦,在近日递到了新任的吏部尚书钟悦的手上。
  照钟悦那个刚正不阿的性子,怕是早就雷霆震怒,报予慕容燕了。
  陆舟:“我近日也听见了些风声,皇上大约也是知道的,可他为何秘而不宣?”
  景行淡淡瞥了陆舟一眼,后者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一句蠢话。
  夏履死后,朝中势力分锯更散。一来慕容燕可以趁此机会,揪出那些暗涌中的谋私者;二来,也可以重整自己手中握着的势力。况且,无论怎样,地方官员被百姓举报,也是一件丑闻。
  谢璋皱眉问道:“王舒怎么可能将那举报函送到钟悦手上的?”
  民与官之前的距离犹如天堑,若没有金钱交易,王舒能见朝廷命官一面简直是难如登天。
  景行说:“没可能。因为王舒见到的并非是钟悦,而是吏部的一个文将这封举报函递到钟悦手上的。”
  “那关我爹何事?”
  宋徽听罢,却陡然想到什么,浑身一怔。
  只听得景行波澜不惊的声音说道:“因为钟悦本欲见王舒一面,可还没见着,王舒就暴毙在临安街头,陈尸众人的眼皮之下。”
  那就是了,莫名死于天子脚下,定会引起大规模的恐慌。大理寺迫于压力,也会将此命案归收。
  可谢璋对此事竟全然不知,谢澄也并未在他面前提过只言片语。
  只听得陆舟似笑非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叹道:“只是那王舒实在可怜,背井为乡,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第四十四章 蹊跷
  待景行二人离开,谢璋左思右想,还是去了大理寺一趟。
  谢澄掌着一方小小的大理寺,在谢璋于西北参军的几年里,几乎都不曾落脚在谢府,一料理起案子来,就忘了自己曾经也是浴血奋战的将士。
  慕容燕用“忠”字压在他身上的担子,他竟也甘之如饴。
  谢璋一面无奈地想着,一面走进了大理寺。
  谢璋并不愿在这个严律的地方久留,上次来此,他还是几岁的毛头小子,尽挑些顽劣的事干,没少挨谢澄的揍。时隔多年来此,他站在那方长长的匾额下,嘴里终是漏了句唏嘘。
  大理寺的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各司其职。谢璋看了一眼,没在其中见到谢澄。
  许是近日王舒的案子惹得慕容燕大为不快,这些人想尽快了结此案,都没多给谢璋一个眼神。谢璋也乐得自在,捂着伤口就进了大理寺的里屋。
  果不其然,谢澄正埋在一堆文书中,皱着眉写着什么,凝神之际连谢璋悄悄地近了身都未曾察觉。
  谢璋默不作声,乜着眼凑近,一眼就看到了谢谢澄的字:“仵作验:王舒死因窒息,但后遭人割喉放血,自临安城下晾晒数日。”
  透过文字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看得谢璋眼皮一跳,谢澄后知后觉发现了谢璋,回身瞪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璋一弯腰:“不忍父亲日夜操劳,特前来相助。”
  谢澄忍俊不禁,连眉间的褶皱都舒展了开。闻言欲伸手敲打后者的头,却又在瞥见谢璋胸前的绷带后作罢,而后半开玩笑般地说道:“大理寺的卷宗都收好了,想烧?没门。”
  谢璋喊冤:“爹,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挂在嘴上。”
  笑完了,谢澄回身握了握手中的笔,叹了口气。
  谢璋将厚重的大衣解下,随手搭在一旁,抬眸问道:“很难解决?”
  谢澄摇摇头:“不是什么大的案子,只是蹊跷的很。”
  谢璋说:“王舒之死,应该与邺城的杜州府脱不了干系。”
  这个年轻人带着无数相亲父老的期望,终于来到了天子脚下,本以为能平反民怨,彻查狗官,到头来却触了霉头,葬送了自己的命。
  可即便是杜州府身后之人想要掩盖杜州府的罪行杀人灭口,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便罢了,又为何割喉放血闹得人心惶惶人尽皆知?
  所以蹊跷就在于,王舒先是死于窒息,在确定死亡之后,又被人割了喉。前后两相看来,应该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至于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的那伙人的目的,便是极其耐人寻味了。
  谢璋想了想,问:“有查到杜州府身后之人的踪迹吗?”
  谢澄摇头道:“没有,那人藏得太过隐蔽。”
  也是,能纵容杜州府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的,想来也不是多么蠢笨的人。
  ……不对,若那人真的如此精明,又为何会眼睁睁看着王舒手中的举报函递到钟悦手上?谢璋站起身,极力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灵光,蓦然问道:“将举报函递到钟悦手中的那个吏部文书呢?”
  来不及等谢澄的反应,谢璋只将自己随手携带的大衣留在了大理寺,并叮嘱了谢澄几句,就匆匆赶往吏部。
  朝中六部里,一般都会有一个闲散的文职,平日的事务便是撰抄资料,标注事项,名曰文书。是故对此职位的要求并不严苛,只要考过秀才的人皆可担任,因此,免不了某些心怀鬼胎的人浑水摸鱼。
  现在想来,哪会有这么凑巧的事。王舒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临安,没到多久就遇到了掌管天下官职调度的吏部之人,然后顺利地揭发杜州府的所作所为?
  谢璋急匆匆地来到吏部,却陡然想起自己除了顶着一个小将军的名声外,再无官职,就这么明晃晃地闯入吏部实属不妥。他停在吏部门口,逡巡了片刻,一面想着是否先打道回府,一面视线就瞥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那一身黑色的劲装身影,分明就是常跟在景行身边的暗卫十一。
  未等谢璋吱声,十一几步便来到他的身边,只微微低下头,道:“景大人让十一来此,听候小将军差遣。”
  谢璋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笑声中染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暖意。
  他微微摆手,道:“景大人未卜先知,谢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十一沉默不言,谢璋却不再看他,一改先前的踌躇,慢吞吞迈上了吏部大门的台阶,而后气沉丹田,高声道:“钟悦——”
  十一:“……”
  他谢璋想要进哪里,还需要偷偷摸摸地进么?十几年临安第一纨绔的名头,可没有随着风呼啦飞走。
  一声未息,一声又至:“上次你答应请我喝酒的事到底算不算数了——”
  未多时,吏部尚书钟悦硬着头皮走了出来,顺手赶走了翘首看戏的吏部众人,看起来面色不虞。他看向谢璋,蹙眉道:“小将军喝酒的兴致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钟悦一直对自己让谢璋父子二人误入牢狱一事心怀愧疚,三日前他找到谢璋,本想以酒解怨,却被谢璋一句“兴致不高”为由拒绝。
  哪知这三日还未过完,谢璋这个活祖宗就又变了卦。
  谢璋不置可否,见钟悦出现,便收敛了玩笑的意味,正色道:“钟大人,你的文书现在何处?”
  钟悦一愣,缓缓道:“我不知,应该是在院内吧。”
  一面说着,一面唤人去寻他。
  大约是谢璋这幅正正经经的模样是在少见,钟悦没忍住多看了一眼,问道:“小将军找文书所为何事?”
  谢璋只泛泛道因王舒一案起,便再不多说。
  也不知怎的,钟悦因谢璋的态度,心中一堵,好在没来得及回味,方才去唤文书之人就匆匆赶来:“钟大人,薛文书昨日告假,说是高烧不退,欲休整几日。”
  果然。
  谢璋心如明镜,见那姓薛的文书果真想要脱离此事,当下便朝钟悦拱手告别。
  他走得急,自然没看见钟悦眼中的欲言又止。而落在后面的十一却将钟悦的眼神看了个分明。
  他冷冷地瞥了钟悦一眼,随后掠身跟着谢璋扬长而去。
  谢璋对身后的事一概不知,他一面飞速行进,一面思索着薛文书可能躲的地方。
  这人此时应该还在临安,至于在哪里,谢璋却是真的毫无头绪。若说王舒之死可大可小,就看慕容燕如何看待。
  当权人对那些贪官佞臣的态度,取决于他是否能令江山稳固。对其适当放任,一来可以巩固朝臣们的忠诚度,二来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丢掉这些棋子,换取民心。
  现在就看杜州府这个人,或者说,杜州府身后这个人,有没有触到慕容燕的逆鳞。
  谢璋脑中千回百转,视线却飘到了沉默不语的十一身上。
  看了半晌,谢璋冷不丁地说道:“十一,帮我个忙。”
  “将军请讲。”
  谢璋默然凝眸,现下能够迅速搜查出薛文书下落的,只有一人。
  ……
  一枝春。
  初冬的风着实刺骨,连一枝春雅间外那株四季竹都没了往日的挺立。谢璋坐在室内,怀抱着一枝春管事递来的汤婆子,一面搓着手,一面将嘴里的白雾哈出。
  管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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