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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_来风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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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看了谢璋一眼,淡了笑意:“慕容之华一事,是我疏忽了。”
其实在薛成坚死之时,景行就应该察觉到夏履的目的就是让慕容燕在柔然与慕容之华间两难。然而他当时正被景母扰得心烦意乱,甚至病情还略微加重,便也顾不上其他的事。
谢璋摇摇头:“不,你当时也尽力了。”
谢璋说的是娴妃。景行对此毫不意外,有一枝春,景行甚至觉得谢璋一早就知道了七皇子慕容博拥附于自己之事。
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慕容燕最终还是放弃了爱女。
谢璋说:“之华她……死因究竟是什么?这些天我一直被皇帝盯着,根本没办法去查此事。”
经方才一事,谢璋与景行之间的距离仿若一瞬间拉近了许多,那些曾经互相坑蒙拐骗的事仿佛都过去很远了。
景行起身,在窗对角的柜中翻找片刻,方才用未受伤的手拿出了探子的信,递给了谢璋。
谢璋连忙拆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自皇后首饰盒中翻找出毒药”的字眼,看得谢璋胸腔起伏,气短而疾。
他眼中暗沉翻涌咬牙道:“皇后和夏履!”
这对兄妹自此便被记在了谢璋心头。他原以为此事已明,但直到景行差人送来七皇子奶娘自宫里盗出的慕容之华手信时,谢璋才明白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手信被写在一块丝帕之上,之前被藏在皇后宫中,已蹂躏成软踏踏的一块。谢璋缓慢打开时,熟悉的清秀字体令他的手微微颤抖。
原来那日,慕容之华并非死于“钩吻”。
皇后得了夏履的命令,不断向慕容之华施压,以“不忠不孝”的罪名扣在了年仅十五岁的公主身上。
慕容之华还未曾从薛成坚的死亡中回过神来,精神恍惚,但神智却十分清醒。
自小便聪慧异常的她,几乎是瞬间就从中分析出了其中盘根错杂的势力。而他们这些皇室子女,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当初说,人便要如飘絮,自在来去,倒应了景。”慕容之华自嘲般自言自语,而后目光定定地看向步步紧逼的皇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父皇绝对不会害我的。”
皇后已暗中知晓了慕容燕的默许,当下便冷冷一笑,“钩吻”已递到了慕容之华的跟前:“你想错了,你父皇反而是最赞成的一个。之华,喝了它吧,你便是我大渝最忠渝的公主。”
慕容之华轻轻一笑:“我若不喝呢?我若闹得满朝文武人尽皆知呢?”
皇后:“你试试?”
她却并未真心想要一试。
皇后见慕容之华不动,对丫鬟使了个眼色后,便有人一前一后朝着她逼近。后者武技虽不如谢璋,但对付两个深宫丫头绰绰有余,当下便踹得人东倒西歪,唉声连连。
还未等皇后发怒,慕容之华长身玉立,挑眉道:“我不想做的,还未曾有人逼迫成功过。”
此时她眼中已无爱侣逝世的哀伤,反而露出一股凛冽的决然,细看下去,还有几分慕容燕年轻时征战四方时的影子。
而后在皇后的注视之下,慕容之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尖刀,手起刀落自脖颈间划过。
皇后只觉眼前一片艳丽如桃花的血液喷洒而出,未及反应便染红了双目。
再看时,慕容之华已静静倒在血泊之中,再没了声息。
“父皇爱我,我也爱戴父皇。可是大约身在皇室,有太多身不由己,我不怪他,我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若能痛痛快快地生,又痛痛快快地死,便也是一件好事的。”
字迹渐渐模糊,大约是有泪滴落。
“成坚遇我,却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我生性肆意,顽劣又天真,他经常说我就像枝头的一朵春日里不愿谢的花。”
“还有承湛,我没能给他什么好的用处,倒是经常让他为我操劳。西北黄沙肆掠,刀光剑影下活下来便十分艰难了,我却还要给他给我带最称手的武器,实在难为。此次去西北,不知又是什么光景。”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了。”
“世人说我不忠也好,不孝也罢,史册本就是传记话本,值得商榷。今日我慕容之华走这黄泉,谁也不为,为的只是我的夫君薛成坚。”
“愿君得偿所愿。”
第二十九章 序曲
慕容燕早早地下了朝,近日神思纷繁,头总在日暮西沉时隐隐作痛,他屏退了一众宫女与太监,踌躇片刻还是坐在了堆满奏章的案前。
随手翻了翻,无心批阅,又加之近日心烦,免不了就想拿这些大臣们的政务言论出出气。他胡乱地推开,却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自阖上的奏章中飘落而出。慕容燕手中一顿,却还是起身将其捡了起来。
纸张上清秀而隽永的字闯入慕容燕的眼帘中,这个老皇帝呼吸一滞,手倏地用力将纸捏出好大一块褶皱,若细看去,还带着肉眼可见的颤抖。
而后在人前定若长松的慕容燕转过身去,苍老的眼中露出一丝微弱的哀愁,复而如蜻蜓点水,最终泛成淡淡的涟漪,逐渐消逝。
次日,慕容燕欲去城东清远观中求使大渝国泰民安的符篆的消息不胫而走。朝臣中知晓内情的,皆说是宫中近日有怨魂,夜半时嫔妃们还能听见阵阵阴恻的哭泣声。有好事的,含沙射影地指向了自之华逝世后就被封闭的桃夭宫,而后被谨小慎微的同僚捂住了嘴。
慕容燕身边一直有一个不曾在人眼前出现过的国师,据说是个闲散道人,掐指一算便道宫内有不干净的东西,唯有去清远观供些烟火,求些福德,方才能将其驱散。
对此慕容燕深信不疑,当即就拍案让礼部去准备出行的事宜。
谢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被自己的爹谢澄拦在谢府门口,出也不是退也不是。
谢澄是个操心的命,但偏生不善言语,十分话能说出口三分就已是极致,近日听闻谢璋频繁出入某个荒废许久的庭院,便暗自思忖着他这个正事不干的独子是否又闹着什么幺蛾子,便在一日吃过早食之后,堵住了匆匆便要出门的谢璋。
“璋儿,你最近总是去城北的荒废旧院做什么?”
黄坚强在脚边嗷嗷地催着谢璋,而后被谢璋用眼神喝止,低下头改为呜咽两声。
谢璋胡说八道:“我最近想开个酒楼。爹你看一枝春的生意多好啊,我便想着再开个与之相对的酒楼,找些风花饮月的雅士赋赋诗饮饮酒。”
谢澄听了,当即吹胡子瞪眼道:“胡闹什么?想一出是一出?”
谢璋捏着谢澄的衣角,一面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一面嗲着声音摇摆着手臂道:“爹……”
谢澄被这股力带着左右摇摆着身体,只好连连摆手:“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滚。”
谢璋如蒙大赦,招呼了一声黄坚强,一人一狗倏地就不见了踪影,唯剩下一个谢澄在谢府门口孤零零地叹着气。他望着谢璋远去的背影,良久才收回了目光。
走出谢府百米来远,谢璋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淡去,他带着眼中未散的笑意,冲着黄坚强吹了个哨,道:“走,去见你的景大人。”
那日在景行府上,二人达共识,决定一齐将夏履拉下马之后,景行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们需要在外另寻一处住所,避开暗中的眼线。”
谢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景行淡淡道:“谢府与景府周围不知潜藏了多少势力的眼线,一举一动都犹如在青天白日之下,不甚安全。”
谢璋犹豫不决,慢吞吞地说道:“可如果搬出去住我爹岂不是更加会怀疑……”
“谁让你搬出去住了?有个隐蔽的宅子处理暗处之事,想要避开眼线也方便。”景行抬眼看向谢璋,眼中有未尽的调笑之意,但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去,“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跟你一起自府上搬出去?”
谢璋:“……”
谢璋会错了意,为了掩饰尴尬,便主动将寻找宅院的事给担上了肩,历经几番折腾,才让他在城北找到了一处最合适的宅院。此事是景行率先提出,但反而之后他便不再关心,仿若事外之人般让谢璋自己去折腾。
黄坚强似乎知道此行是见景行,便开始撒欢,脖子上一圈颈绳因为太过用力被勒出了一道痕。谢璋拉它不住,只好小跑着跟着他的步伐。
黄坚强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异常兴奋,左冲右撞地吓得一路的行人纷纷避让。它一面跑还一面时不时地回头看谢璋一眼,而后因为没看道,便一头撞上了路边的摊贩台,顿时一阵鸡飞狗跳,摆在摊面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谢璋还未反应过来,眼角只来得及瞥见一抹白青色,就听见黄坚强吃痛地嚎了一声。再看时,便只看见一只肥硕的白青色狸奴耀武耀威飞掠而走的背影。
黄坚强的脸被挠了三条血印,谢璋笑得不可自抑,道:“活该,让你打扰别人睡觉。”
那摊位的主人是个眉目慈和的大娘,见黄坚强嗷呜嗷呜地叫得惨烈,担忧道:“它没事吧,都怪我把这些物什摆得太过靠前。”
谢璋冲着大娘善意地一笑,而后蹲**帮其捡起掉落一地的东西,道:“没事,它皮糙肉厚。倒是我该道歉,没有管教好它。”
许是黄坚强的叫声太过虚假,把大娘逗得直笑:“那只小猫叫李挠挠,平日爱上我这儿打个盹儿,没想到今日不巧,被扰了清梦。”
谢璋便也笑道:“现在的世道,人不怎么聪明,畜生倒个个精明得很。”
“动物当然能成灵,我们阮陵城还有一个叫傅少徵的修士以琴化身呢。”
一道声音蓦然插入,谢璋眼神一凛,便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身道袍,抚着他下颚处单薄的几根胡须,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谢璋本能的觉得此人来者不善,他一面悄悄松开了手中牵引着的长绳,一面接话道:“道长说的是,万物皆有灵。”
却在心中暗暗道,若是真有牛鬼蛇神的存在,夏履怕早就被分食殆尽了。
谢璋盯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道人,记忆突然灵光一闪——他似乎在皇宫上见过这个人,那个时候慕容燕也在。难不成这个长了一副骗子模样的道士,就是慕容燕信任无比的国师?
道人来不及说第二句话,就被没了束缚又刚被挠了三道血印的黄坚强的叫声吓得整个人一抖。
黄坚强见此人似乎没什么本事,于是“嗷”着一声就朝他飞扑而去。
谢璋目光淡淡地看向道人落荒而逃的狼狈身影,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站在一旁许久未出声的大娘却突然轻叹出声:“临安近几年里那些劳什子的道士越来越多了,我家里的那个儿子也对此十分偏信,三十而立的人了,整日神神叨叨不去劳作,可怎么办才好。”
不仅如此,慕容燕带来的求道之潮,早就在整个大渝掀起了一道风浪。由此带来的壮年劳动力缺失,以及层出不穷的苛政搜刮,令那些为生存苦苦挣扎的家庭苦不堪言。
谢璋笑了笑,道:“会好的。”
黄坚强不知道追着那个道士去了哪里,谢璋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便作罢,独自一人前往景府。然而他前脚刚踏进景府,后脚就被黄坚强壮硕的身子扑了个仰倒,险些栽倒在地。
景行的声音便随之而来:“黄坚强的脸怎么了?”
谢璋摸了摸黄坚强的狗头,随即一把将其推开。抬眼见景行抱臂靠着廊下的圆柱,目光淡淡,但带有未散的笑意。
景行今日罕见地穿了一件白衣,袖口领间以靛青色镶边,长长的下摆上还纹着一大片透明的云纹。夏日将近,初秋的彩云倒影在景行的眼中,他站在回廊之下柔和的视线,看得谢璋一个恍惚。
谢璋快步走来,从景行的领间取下一撮黄色的毛发,道:“路上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留下的痛的烙痕。”
罪魁祸首垂首而来,凑到景行身边上下蹭了蹭身体,又在他的衣角下摆留下了一道印子。
景行不甚在意地挠了挠它的下颚。
谢璋说:“你说的宅院我定下来了,你有空去看看。”
景行淡淡地“嗯”了一声,恢复了往日的寡言。
谢璋视线落在景行的手上,蓦然道:“你把之华的手信呈给他了?”
景行点点头,终于与谢璋对视道:“看来颇有成效。”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在手信呈上的隔日,慕容燕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求得符篆。手信上慕容之华的言语字字恳切,谢璋想,是否有一瞬间,慕容燕也曾后悔过?
但他无从察之,也从不敢妄自去揣度慕容燕的心理。这个人阴魂不散地在谢璋梦里缠了他许多年,却偏偏又是之华的父亲。
谢璋垂下眼睑。
景行道:“礼部已经确定好时间了,在中元节之后的七月十八。”
谢璋皱眉道:“中元节之后?”
“对,说是等宫里的怨魂过了鬼门关之后。”景行嗤笑两声,“也不知是该说他胆子大还是小。”
“景大人。”谢璋道,“我听说,随从护卫中,带队的人是夏履。”
秋风乍起,凉意习习。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微光。
第三十章 暴乱
慕容燕乘坐的驾辇摇摇晃晃地走在前往城南清远观的路上。
八月中旬,秋意渐浓。不知哪里的桂花香飘至了鼻间,但唤不醒眯着眼被秋困捉入梦中的人。
夏履骑着马在驾辇的正前方,面色淡淡,叫人看不清其内心所想。
慕容燕思绪被困于深宫中子虚乌有的怨魂之说中已有数日,慕容之华的葬礼也因此事搁浅。
道路两侧景色匆匆掠眼而过,夏履回过头看了位于驾辇中的慕容燕一眼,随即阴沉沉地收回了目光。
柔然退回黄河之北,本应是夏履回西北的最好时机,可慕容燕偏偏找寻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让夏履不得从京城中脱身。直到眼看无法再压住夏履,便教人此行之后,便可回兰州。
慕容燕在忌惮夏履,也忌惮谢璋。身边群臣中唯一值得信任的,大概只有景行与沈愈。他寡情多疑,宁愿让随之征战多年的谢澄退回朝中,也不愿他再触碰有关兵权的一丝一毫。
可也正是如此,慕容燕才只能眼睁睁看着夏履一家独大而无可奈何。
在夏履眼中,慕容燕只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庸碌皇帝罢了。
随行的人中都敏感地察觉到了气氛诡异,便捂紧了自己的嘴不愿多言。于是长长的队列中,唯听得马蹄声哒哒,一路溅起不小的尘灰。
队列行过一段路程,两侧的树荫逐渐收拢,道路愈发狭窄起来。夏履视线一扫,便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夏履看不上慕容燕,但此次主事若有差池,对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于是夏履将佩剑轻轻抽出些许,凝神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再行半程,驾辇便逐步靠近那座隐于山水之中的清远观了,国师已经轻声附在慕容燕耳边,提醒着稍迟便可出轿。
夏履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然而只是一瞬,敏锐的听觉让夏履察觉到了自远处而来的,犹如人潮汹涌的沸腾之声,由远而近缓缓传来。
这响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响亮,夏履抬头看去,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面倏地抽出佩剑,一面高声道:“护驾!”
若是刺客,夏履可能还略有防备,但这场由远及近的响声仗势如此之大,令夏履惊慌中还带着点不可置信。
夏履声音未落,队列中蓦然间便纷乱起来。定眼看时,只见不远处有一排排的人群如潮水般接连向慕容燕所在的位置汹涌而来,他们看穿着皆是平民百姓,但大多都是妇人,行进中偶尔还能看见步履蹒跚的老人。
形形色色的百姓们一齐组成了一道人墙,挡住了慕容燕驾辇的去路。
慕容燕在轿内,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他掀开车帘,看见眼前的仗势就是一愣,复而皱眉问夏履:“怎么回事?”
夏履也一头雾水,只好俯首道:“应该是百姓听闻皇上您要到清远观的消息,想来一睹您的尊容。”
那群百姓还在往慕容燕的方向所逼近,而车马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两相对行,逐渐有碰撞在一起的趋势。
直到后方不断有百姓纷拥赶来加入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夏履才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他挥剑而出,高声警醒道:“停下!再往前靠近格杀勿论!”
然而此时这支浩荡的队伍似乎群情激奋,早已听不见夏履说话的内容。为首的一批稍微年轻的妇人们已经来到了慕容燕的驾辇之下,她们将其团团围住,外围的护卫被这群人推搡得东倒西歪。
“请皇上勤恳朝政,不要沉迷修道!”
这些百姓们异口同声,听在慕容燕耳边,犹如青天之雷。
慕容燕怒道:“你们这群贱民想干什么!”
然而没有人听清慕容燕的话,这群百姓们似乎早有准备,一句又一句地在慕容燕耳边重复着同一句话。
“请皇上勤恳朝政,不要沉迷修道!”
这或许是他们有史以来最接近皇帝的一次了。但他们脸上没有兴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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