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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_来风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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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巴图尔看都不看他一眼,吩咐了下属之后,便继续撑着头假寐了去,所以他自然就没有看见,宋徽迷蒙的眼下暗藏的深沉。
  孟鸣争被追了一段路,发现身后跟随的士兵早没了踪影,于是恨恨地一把抓下头上那顶奇形怪状的帽子,末了还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两下。
  他在原地逡巡片刻,还是决定回转至柔然军营,想要看看谢璋下一步的打算。
  这次他十分小心翼翼,再没故意露出半点踪迹。到了军营附近,孟鸣争发现方才锣鼓喧天的场景仿佛只是他的错觉,这群柔然的士兵们早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处,仿佛方才孟鸣争的出现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事情。
  孟鸣争就是再不明所以,此时也知道自己被谢璋当了那探路石。
  他心中又咒骂了谢璋一番,方才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军营处的动静。
  果不其然,不多时,柔然军营火光四起,又起了一番动静,只不过这个动静比方才孟鸣争来时相比,犹如瀚海水滴。孟鸣争藏于暗处,眼见巴图尔翻身上马,身后跟着一群人高马大的将士,看起来像是要去迎战的模样。
  孟鸣争几乎又要被急得团团转,暗道谢璋如此不知轻重,看轻了巴图尔。
  而此时被孟鸣争念叨的谢璋,仍在兰州军营中,有将士掀帘而入,道:“巴图尔已出兵,军营中留下的人数不足一半。”
  谢璋惊讶道:“这么重视我?”
  那将士似乎是被谢璋的话堵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道:“在孟统帅之后派去的军队已到达然柔然军阵前,将军,我们何时出发?”
  这个将士是孟鸣争的亲卫,得了孟鸣争的命令才听令于谢璋,眼下见这个年轻人派了一方军阵前去,自己却窝在后方不作为,言语间便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满。
  然而谢璋心思细腻,早就听了出来,只是他意不在此,就由得他去。复而起身道:“那个假扮我的人怎么样?”
  “依计行事,巴图尔以为是将军,便亲自带兵出阵了。”
  “很好。”谢璋笑道:“还好巴图尔看轻我,不然现在他可能还会觉得是障眼法。”
  说罢谢璋起身,自顾自将来到军营中便一直未换下的长袍束身,袖口脚腕处都收紧贴身,顷刻间不便行动的文人长袍就变成了一件劲装。
  在将士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谢璋从长靴中拔出一把匕首,回身扬起一抹亮丽的笑:“你带着第三波军阵,蛰伏在前线之后,随时准备接应他们。”
  将士忍不住开口道:“那您呢?”
  谢璋笑道:“我去救宋大人。”


第二十五章 花落
  巴图尔虽然看轻谢璋,但多年来带兵打仗的经验,让他养成了独有的警惕之心。饶是不把谢璋这个小杂碎放在眼里,巴图尔也不会掉以轻心。
  那么放出孟鸣争一个障眼法,就够了。
  巴图尔会以为谢璋在放出第一个障眼法之后就会带领大渝军突袭柔然,遂在谢璋派遣第二波将士之时,他就亲兵上阵。
  然而真正的谢璋,此时正一个人穿梭在无边的黑暗中,耳边是夏虫嗡鸣。西北的夏夜不比京城里的热闹,连风声都透露出许多苍凉之意。
  谢璋不喜欢西北,也不喜欢战场。儿时那些残忍血腥的画面,到如今还会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畏惧它,犹如畏惧黑暗;也渴望它,就像渴望光明。
  只是在此时此刻,在这被无边黑暗包裹着的深沉之中,谢璋不可抑制地想起远在京城的景行。
  景行目的明确,头脑冷静,行的每一步都只为自己。而谢璋自己呢?身而为此,似乎这辈子也只能为这份执念耗尽最后一滴心血。
  谢璋飞身掠在林间,直奔柔然军营中最硕大的那顶营帐,他知道,宋徽定然会在这里。
  军营中有主军出阵的零落之感,零零散散的守营将士们或聚成一团拉扯着家长里短,或背靠着长杆昏昏欲睡。松懈之下没有一个人发觉谢璋已悄悄将主营帐前的将士敲晕拖入了账内。
  谢璋辅一进帐,一眼就瞧见了被五花大绑在角落的宋徽。顿时愧疚万分,连忙上前为其解绑。
  起先宋徽还有些抗拒,在发觉眼前之人是谢璋之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谢璋将宋徽扶起,歉意满腔:“是我思虑不周,害大人受苦。”
  宋徽脸上皆是被这些不知轻重的柔然大汉们拉扯时磕碰出的伤,有的竟已深可见骨。他不甚在意地皱着眉,说出的却是其他:“我方才留意到了柔然粮草的储藏之处,你跟我来。”
  谢璋一愣,复而无奈道:“大人身上的伤口不疼么?不然我先为你处理下?”
  哪知宋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登时睁大了眼,颇带怒意道:“处理什么?计划要紧!”
  谢璋无言以对,败给了这个眼里心里都是江山社稷的死脑筋大人,遂任由他拖着伤败的身子,一步一磕绊地走向柔然军队的粮草仓。
  在宋徽孤身进柔然军营之前,他与谢璋就有过沟通,此次柔然渡过黄河,带兵打仗带的粮草定然不多,若能从此处下手,说不定能一劳永逸。
  遂宋徽先假借和谈之意,来到柔然军营,实际上是观察到行军时最重要的粮仓之地,到时只需做做手脚,便能让柔然吃个大亏。
  宋徽与谢璋隐藏在黑暗中,走的又是极为偏僻的小道,没了巴图尔的柔然军营,亦是如同一盘散沙。谢璋两人轻而易举地绕过所有将士,来到了粮草仓。
  柔然土地本就贫瘠,去年征战四方抢掠下来的粮食估计大半都用到了军营上,谢璋估摸着到了秋季,余粮大约已经见底,所以柔然才会迫不及待地勒索慕容燕。
  但这个时机未免也太巧了些,偏偏是在夏履受慕容燕牵制不得回西北之时。
  谢璋不得不思虑两者之间存在的关系。此事也总让谢璋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心思百转,时间却只是瞬息。宋徽站在身侧,望着粮仓便的重兵,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到底是粮草重地,巴图尔不会对其放松警惕,现下投不了毒,可怎么办?”
  谢璋却睁大了眼,讶异道:“原来大人想的是下毒?”
  “……”宋徽不明所以,呐呐道,“难道不是吗?”
  谢璋无奈地笑道:“下毒的点子,好是好,就是耗时又耗力。若是来粮仓下毒,怕是下到天亮也下不完。”
  宋徽尴尬道:“那应当如何?”
  风恰时吹起了谢璋的发梢,他伸出手,似乎实在感受夏风的抚摸,而后回过头对宋徽到:“宋大人,你看看现在吹的是什么风?”
  宋徽凝神片刻,道:“南风,偏东。”
  “不错。”谢璋笑道:“那宋大人再看看,我们现在所处之地,是何方?”
  宋徽翘首看去,柔然军营处在高阔的山丘之处,而粮仓,大约是巴图尔想要更加方便地监察,偏偏将此设立在了山丘的最高处。而两人此时所站之处,正处于整个军营的最东之处。
  若有人添柴加火,趁着这场风未息之时,点燃粮仓,那便是一番绝美的景象。
  宋徽顿悟,回过头见小谢将军如同孩童般愉悦地拍了拍手,道:“自从十五岁那年来到兰州军营,我就不曾在外放过火,眼下时机难得,宋大人,看好了。”
  宋徽无语片刻,暗道原来谢璋真如同传闻中那般顽劣不堪,也不知道谁家那么倒霉,碰上谢璋这个玩火都不带害怕的。
  大理寺大火中逝去的卷宗们,向宋徽表达了无声的控诉。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谢璋正脚尖轻点,带着宋徽远离了这场如同绚烂的亡魂盛宴。火苗明明灭灭印在谢璋的眼中,仿佛每个午夜梦回不曾熄灭的点点繁星。
  他不知在其中看到了什么,眼神专注又怀念。宋徽侧身看时,似乎还看到了点转瞬即逝的阴鸷。
  “走水了!走水了!”
  柔然军营中的人后知后觉发现了自己打仗的后路被人一把火点燃,连忙召集军营中仅剩不到半数的士兵们前去救火。然而风声不知是否闻到了火焰的味道,霎时间舞动起来,和着人们焦急的呼喊,如同一场热闹的无声剧。
  巴图尔带兵行至阵前,与“谢璋”你来我往地嘲讽了几句,方才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于是长枪直挑,将马上的假谢璋掀翻在地,才觉中计。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军营,见到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烈火与呼喊。
  巴图尔目眦尽裂,未等大火被扑灭,就带着柔然所有的兵力直下黄河,向着兰州来势汹汹而去。
  此时夜色将近,有红霞泛起。
  谢璋与宋徽归队,谢璋嘱咐将士将体力不支的宋徽带回了兰州的军营中。再转头时,就看见不远处人马攒动,扬尘万里。
  他短促地笑了声,回过头见孟鸣争的近卫已经带着剩余的军阵与第二波军阵会和,于是朝身边的人吩咐道:“给我一把弓箭。”
  巴图尔逐渐逼近,游牧民族的优势就在于马上,无论是捕猎,游行,还是娱乐,这个马上部落,都可以将缰绳拉出长弓的气势。
  愤怒至前,巴图尔怒吼道:“谢璋小儿!将你们渝朝的阴谋诡计学了个十成十!”
  谢璋长身玉立,负手便也上了马,道:“兵书有云,兵不厌诈。”
  巴图尔气红了脸,连头顶的帽子都似乎遮盖不住他两耳喷出的怒气。在座下之马的嘶鸣声中,巴图尔冷冷道:“我若想打,你们这群老弱病残顷刻就会被我大柔然踏为灰烬。”
  谢璋淡淡道:“可你们没有后路。兰州处丝绸之路,有源源不断的战事补给送来,你们,没有。况且在前一刻,仅剩的粮草也都被湮灭在大火之中。”
  巴图尔一时无言,但不甘就此被谢璋摆一道,仍硬着头皮道:“柔然儿郎从不惧外敌,谢璋你敢不敢应战!”
  其实到了此时,巴图尔早已是强弩之末,只不过碍于颜面,不愿意屈降,他想看看谢璋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然而谢璋此时早已不似昨日谈判之时那般柔软可欺。昨日还被柔然大汉们轮番嘲笑单薄秀气的谢璋,此时此刻立于马背之上,眉目凛冽,目光含霜。巴图尔远远看去,竟在其中看出了点阴狠的模样。
  只是未等巴图尔反应过来,那边谢璋已飞速拉弓放弦,小而巧的短箭破开空气,夹杂着呼啸之声朝巴图尔飞射而去。
  巴图尔瞠目结舌,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利刃直逼面门,而后“铮”地一声钉在了巴图尔身后的一棵树干之上。
  空气中只听得巴图尔恐惧的呼吸声。
  谢璋放下弓,远远地朝巴图尔露出了一个浅笑:“夏履将军武功高强,做事雷厉风行让人胆寒,也震慑了柔然多年,在下十分佩服。但我朝从不缺能人之辈,望将军不要掉以轻心。我们宋大人的话已经带到,其他的悉听尊便。”
  一时无人说话,只有谢璋清朗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若将军执迷不悟,那便看看,到时你们迎来的是之华公主的凤冠霞帔,还是我大渝西北军的铁骑。”
  。
  至此,柔然军粮草被毁,作战能力已断,便打算灰溜溜地原路返回。
  但谢璋与孟鸣争想趁机为大渝剥削点好处,譬如进贡之物的贵重程度,数量多少等等。
  然而还未等谢璋与孟鸣争商量完全,从京城就传来了一个令谢璋浑身发冷的消息。
  慕容之华于五日前病逝于桃夭宫。


第二十六章 决定
  慕容燕一道圣旨召回了远在西北的谢璋与宋徽,急不可耐的心情几乎写在了脸上。
  谢璋还未从慕容之华的死讯中回过神来,就被这个老皇帝提溜进了皇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教训了一顿。
  一时说他做事莽撞不知轻重,不顾朝廷使臣的性命,让其独身去往敌军营帐;一时又骂他身为将帅,军令下的草率,险些置孟鸣争于险境。言语中丝毫没有谈及谢璋在西北将柔然粮草一应俱焚,使其士气大将的功劳,只是在视线触及到宋徽还未好完全的伤上时,才状似感叹地施了些奖励。
  谢璋耳边充斥着慕容燕冷淡的声音,但他没有听进去半分。
  自回京后,谢璋心中便一直悬着一个令他辗转反侧午夜梦回惊醒的疑问。
  之华怎么就死了呢?
  她才十五岁,正是花开的年纪。当年临安双姝之一的小丫头,眉目灵动犹如仙境中迷失的小鹿。才五岁就能出口成诗,惊才绝艳让整个京城的人都为之赞叹。
  稍大一些的时候,便学着她的皇兄们上树摘花,下水捉鱼,为此慕容燕还对着那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们大发雷霆,生怕这些混小子带坏了他的宝贝女儿。
  时光白马匆匆,之华犹如远枝上最艳丽的一朵桃花,开成了世人眼中的独一无二。
  但这朵任世人高瞻的桃花,终究是零落成泥,而后碾作浮尘。
  谢璋目光沉寂,一动不动地望着慕容燕。
  这个老皇帝失了爱女,却并未表现得如何痛彻心扉,唯一一点变化的,就是鬓边多出的几缕白发。
  当真凉薄。
  谢璋没来由地想到了儿时的事。那时他在宫中,说好听点是当伴读,实际上却是个任人呼来喝去的小杂役,什么端茶倒水的活儿统统交予他做。谢璋小的时候不长个头儿,半大点儿孩子扛着一大群皇子的书册,吭哧吭哧的跟在他们身后。有一回恰巧与慕容书当面对撞,后者气愤之余一把将谢璋推翻,书册纸张哗啦啦掉了一地。
  谢璋在原地愣了半晌,抿了抿嘴就要蹲**去捡,一双手恰时将他的衣领拉住,使力把谢璋弯下去的脊背拉成了直线。
  他回过头,就见慕容之华冷着一张脸,用着她尚且稚嫩的声音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的手是废了还是残了?改天我去请示父皇,缺胳膊少腿的就扔出皇室,别给我们大渝丢脸。”
  多年前之华保护了他,但多年后,他却没能保护好之华。
  谢璋藏于袖中的手,不知何时已青筋突起,握成了一个拳。
  事情的中心之人没反应,慕容燕也骂累了,他挥手遣走了文武百官,一面揉着额角一面转身欲走。
  然而谢璋却在此时毫无征兆地开了口:“皇上,臣有一事想问。”
  谢澄一直守在谢璋身边,眼瞅着谢璋脸色不太好,便高度警惕,生怕谢璋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眼下慕容燕训了好几个时辰,谢璋也无甚反应,谢澄便以为谢璋定了心,哪知就稍作放松的功夫,谢璋一句话就溜出了口。
  慕容燕身体一顿,缓缓转过身去,皱眉道:“什么事?”
  谢澄的知觉告诉他,谢璋将要问的事定会让这个老皇帝龙颜不悦,他以眼神警示,后者却如同视而不见,目光灼灼望向慕容燕道:“臣想问,之华公主究竟患了何病?怎么会突然之间就香消玉殒?”
  谢璋自己也没想到,他能直接当庭与慕容燕对峙。他蛰伏忍辱数十年,偏偏此时一朝一夕的事忍不了,他觉得自己胸中郁结成麻,搅得他灵魂都不得安宁。
  慕容燕本头疼不适,当下被谢璋一句质问般的口吻问出了火气,于是不耐地敷衍道:“朕也不知道,前些日子太医查出了病情,还未做出反应,之华就撒手人寰了。”
  这一番话说出口,到底还是让慕容燕心虚片刻。他想起那日娴妃找他去阻止皇后对之华施压时,自己犹疑后终是停下的脚步。
  那退后的半步,似乎就将之华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慕容燕忍住头疼,眯着眼回想。
  柔然军压境,恐怕与夏履脱不了干系。但他们攻打大渝,由头就是之华。那,若之华不在了呢?柔然没了攻打的理由,是不是就会偃旗息鼓?
  所以他没有去阻止皇后的行为,如同预想的一样,之华一死,柔然大军果然没有再逼近兰州,反而退回到了黄河之北。
  慕容燕把这一切归功于自己的深明大义,牺牲之华一个人换得整个大渝的安定。又自作主张地让之华的人生截止在了十五岁的年华,为其扣上了一顶为国捐躯的高帽。
  他说服了自己,再看时谢璋仍然用那双黑澄澄的目光看着他。
  他是第一次看见谢璋露出这样的神情,这个纨绔的年轻人,在自己面前一向是怯懦而又温顺的。而此时此刻,慕容燕与谢璋对视时,没来由地感觉到周身一阵寒冷。
  然而只是一瞬,慕容燕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谢璋分明还是那副低着头沉郁又寡淡的模样。
  出了太和宫,谢澄便开始数落谢璋:“你刚才想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面对的是谁?”
  谢璋扯了扯嘴角,道:“我当然知道。”
  十年间,每一个失眠的夜里,谢璋都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那个稳坐高位的人是谁。
  哪只谢澄会错了意,叹了口气带了点安抚道:“之华是个好孩子,可惜做了政治的牺牲品,我知道你看重她,但伊人已逝,你总会遇到更好的。”
  谢璋眼神微动,没有否认谢澄的意思,反而顺着话音问道:“爹,您知道之华真正的死因吗?”
  慕容燕对外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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