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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_来风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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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行蹙眉回首,见近卫仍跪着,便挥手让他起来:“死就死了,你在他不一定就能活。”
  薛成坚与慕容之华的婚事已经慕容燕首肯,若不是柔然一事,恐怕下个月就可成婚。而现下薛成坚一死,慕容之华与其的婚约就作废了。
  景行思至此,忽觉豁然开朗。
  婚约作废,柔然王子便更加理直气壮,若是战事一起,西北军就要奋起直面。可慕容燕绝对不会把西北军真正的权利交由谢璋,届时,慕容燕便不得不让夏履归山。
  夏履好一出大戏,兜兜转转竟还是最初的目的。
  景行手指在桌面上飞速敲击,良久,他回身对近卫说道:“七皇子的奶娘还在临安吧,多日不见,奶娘怕是想他想的紧,让她收拾一下,去一趟七皇子的母妃那里。”
  近卫领命,顷刻便不见了踪影。
  陆舟问道:“娴妃能帮上忙?”
  “能啊。”景行勾了勾嘴唇,“最起码要先稳住之华公主。我给七皇子当了这么多年的支柱,娴妃总该报答报答我吧。”


第二十三章 胆识
  宫墙曲折,逼狭的通道里,有一人慌慌张张地躲在桃夭宫门外,偶尔翘首向内看几眼。
  若有人认得此人,不难看出,这个素衣轻裘的风韵女子,便是曾经在慕容之华笄礼上出现过的娴妃娘娘。
  她受了景行的暗示,自静深的后宫中迈出了自己的脚步,畏畏缩缩地想要了解桃夭宫的情况。
  但庭院深深,不时有穿堂风撩起她单薄的衣角。而宫内静谧,不曾露出半分私语。
  接到景行的指令后,娴妃不敢大意,暗中教宫女守在桃夭宫外,一有动静便唤她。果不其然,继薛成坚横死街头之后,夏履的表妹,当今的皇后娘娘,终于也按捺不住,在一日晨醒之后,拜别了皇帝,暗中来到了桃夭宫。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娴妃一个久居深宫的嫔妃,在桃夭宫外等候了半晌,见皇后许久不出,便低头整理了被风吹乱的发丝,端庄典雅地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皇后尖锐的声音便闯入了娴妃的耳际:“之华,你如此不顾朝廷安危,不顾父君处境,自私自利,不忠不孝,枉为我大渝的公主。况且,薛成坚已经死了……”
  这一番话说得苦口婆心恩威并俱,听得娴妃脚步稍停。
  却见慕容之华冷静的声音自之后传出:“已经死了,所以你们打算把我嫁给柔然王子和亲?父皇呢?父皇也是这么说的?”
  皇后一顿,而后说道:“……你父皇定然也会同意我的看法,之华,成坚在下面也会谅解你的……”
  娴妃几步已走上了台阶,将慕容之华与皇后对峙的场景尽收眼底。慕容之华正坐在软塌之上,眼底分明带着哭过的血丝,而皇后锦衣华服,犹如一个上位者至高临下地盯着慕容之华。
  娴妃还未上前打断这段单方面逼迫的对话,就见慕容之华红着眼,蓦地抬起头,道:“谅解?何谈谅解?成坚要是知道他因我而死,怕是会后悔与我相遇!”
  皇后久居后位,本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儿,眼下被慕容之华这番不懂礼节的顶撞,当下就扬起手掌,耳光就要落下。
  娴妃看准时机,连忙高声道:“公主,臣妾来看你了。”
  两人的视线“唰”一声扫了过来,娴妃不慌不忙地上前向皇后行了个礼,拦下了皇后的那一掌,复而转身坐在慕容之华身边,温温柔柔地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成坚突故,皇上担心之华,但政事繁忙,未来得及看望,臣妾就先替皇上过来看看了,没想到这么巧,姐姐也在。”
  皇后的劝说计划被打乱,遂十分不满。但娴妃话里话外都抬出了皇帝,便不好再继续,只狠狠瞪了慕容之华一眼,拂袖而去。
  慕容之华悲伤未褪,眼底还残留着悲恸,哑着声音向娴妃道了谢。
  此次皇后来桃夭宫劝说慕容之华同意远嫁柔然,定是受了其兄长夏履的指示,不然不会如此有恃无恐。娴妃将慕容之华温柔地搂在怀中,暗中思忖着怎么解决景行交代的事。
  一日下朝后,娴妃请了贴,在傍晚时分带着一碗熬好的莲花羹,姿态落落地去了御书房。
  慕容燕正低头状似批改着奏章,然而细看时,这个年迈的老皇帝半晌未勾划出一笔。原他年迈眼花,须俯首至案前才能看清奏章上的蝇头小字,灯火昏暗中,额头已布了层密汗。
  娴妃轻轻走了进去,拿了方丝帕为其拭去汗渍,方才递上那碗温热的莲花羹。
  慕容燕回头间见是娴妃,便索性将奏章推至一边,揽了娴妃入怀。他饮下莲花羹,身心舒畅了些许,叹道:“娴妃有心了。”
  娴妃颔首柔声道:“皇上近日思虑甚重,还望保养好身子。”
  慕容燕心头熨帖,侧首却瞥见娴妃发间的一支桃花簪,刚舒展开的眉眼顿时恢复了原貌。
  娴妃微微抬首,皱眉问道:“皇上怎么了?”
  慕容燕眉眼里皆是化不开的忧虑:“成坚突死,不知道之华如何了。”
  娴妃于是起身绕到慕容燕身后,双手抚上他鬓边的穴位,一面欲为他揉开愁思,一面轻声建议道:“既然担心,皇上不如现在就去一趟桃夭……”
  她一句话未说完,却像突然想起什么,蓦然收了声。慕容燕闭着眼,半晌不见娴妃继续说下去,疑惑地侧头道:“怎么了?”
  娴妃收回手,犹犹豫豫的不肯答复。
  慕容燕没了耐性,“啧”了一声道:“有什么事快说。”
  娴妃闻言,脸上骇色尽显。她急急忙忙来到慕容燕跟前,身子伏地,颤声道:“臣妾本不该说起此事,只是陡然想起,心中忐忑,望皇上责罚。”她顿了顿,复而说道:“前些日子臣妾想为皇上分忧,便自作主张地去了桃夭宫,却正好撞见皇后娘娘在劝说之华嫁于柔然,否则……”
  慕容燕的脸色眼见冷了下去:“否则什么?”
  娴妃长叩不起:“否则就是不忠不孝……”
  桌案发出一声沉重的拍击声,慕容燕怒而起身,教人披上外袍,便不顾阻拦地想要去皇后的寝宫。娴妃跌跌撞撞地跟在身后,敛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御书房与皇后居住的长**相隔不远,但夜色已渐渐爬上梢头。慕容燕疾行了一段路,却在即将到达长**是,意外地慢下来脚步。
  娴妃眼神微闪,在慕容燕长久的沉寂中开口劝道:“皇上,要不然回去吧,皇后娘娘也是为了大渝的社稷着想。”
  慕容燕沉默地看向长**的方向,心思百转下却决定打道回府。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竟不如来时一般生气,反而带着些许迟疑与思索,让计划有序的娴妃摸不着头脑。
  只听得慕容燕无首无尾地说了句:“皇后也的确是在为社稷着想。”便裹着浓重的夜色,沉默地回转了脚步。
  娴妃站在原地,在慕容燕看不见的地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
  皇宫里有人在为慕容之华的婚事思前想后,也有人也在极力将这个无辜的小姑娘推离深渊的漩涡中心。
  谢璋准允了宋徽独自前往柔然军营,但却规定了时限,若一个半时辰以内没有回归,谢璋就带着军队前去讨伐。
  此时打仗,对国库空虚的大渝,没有丝毫好处。宋徽知道轻重,肩扛数任,在一群柔然大汉中显得分外孱弱。
  风雨飘摇,有人争权夺利蝇营狗苟,就有人孤身凛然,不惧前行。
  柔然军营中,皆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宋徽被带至巴图尔的将位之前,被人犹如动物般把玩观赏,一道道戏谑与鄙夷的目光印在宋徽身上,后者却视之不见,反而目光炯炯地直视巴图尔,冷声道:“请问巴图尔将军,现在可否进行和谈了?”
  巴图尔仰靠在兽皮大椅上,上下打量了几眼宋徽,方才前倾身道:“嗯,可以了,不知大人拿什么来和谈?”
  营帐中处处都是柔然虎视眈眈的眼神,还夹杂着对大渝十五年前将其逼回黄河以北的仇恨。巴图尔原以为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会卑躬屈膝,而后拿出自己的和谈条件,届时自己就可以再多拿一份好处。
  然而宋徽身处狼虎之地,却当做背后有千军万马般丝毫不惧。他轻轻一笑,在巴图尔意外的眼神中,开口道:“夏日将临,秋日瞬息,很快,酷寒的冬日就要降临这片土地。”
  巴图尔将搭在桌上的双腿放下,冷冷地盯着宋徽。
  宋徽轻飘飘地看了一眼,接着说道:“冬日啊,万物萧条,不知在土地贫瘠的柔然,能不能留下些许度过这漫漫长冬的吃食呢?”
  话音才落,巴图尔营帐中边有人怒不可遏地上前一把捏住了宋徽的脖颈,将他紧紧地摁在了帐便的长柜上。宋徽孱弱的是身板被制住,鼻腔中的气息出多进少,很快便憋红了脸,连双目中都漫上了鲜红的血丝。
  直到宋徽挣扎的四肢逐渐使不上力,渐渐不再动弹之时,巴图尔才佯装劝解,让手下之人放开了宋徽。
  宋徽得了自由,控制不住地跪趴在了地面之上,然而他犹不肯向巴图尔屈膝,便撑着身子反手改为了坐姿,喘息着看向巴图尔。
  巴图尔几步来到宋徽跟前,状似无意地踩到了宋徽的手,在后者吃痛的惊呼声中蹲**,笑意盈盈地说道:“大人胆子倒是挺大,不知道那谢璋小儿有没有你一半的胆量?”
  宋徽将手收进袖袍下,开口仍带呼吸不畅的喘息,但句句确凿:“我刚才说的那个提议,巴图尔将军有没有兴趣?”
  柔然地处徒弟贫瘠的黄河以北,现下突然对大渝发难,无非是没了粮草过冬,便找了个与之华公主和亲的借口,觊觎着大渝的半壁江山。
  或许其中有夏履在暗中撺掇,又或者是多年前的皇族恩怨,总而言之,柔然军发难的最初原因,确实应该是国祚难以维持。
  怎料巴图尔森然笑道:“我若是没兴趣呢?”
  宋徽先是一愣,复而反应过来,轻笑一声道:“那便等着谢将军亲自前来吧,不过届时可能就不是孤身一人了。”
  巴图尔被看似弱小的宋徽屡次施以不屑的脸色,早就动了肝火,于是他收起脸上假意的笑,终于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你们的西北没了夏履,可就是一群老弱病残。你说我要是把你扣下来,谢璋那个小子,是会带着一群新兵蛋子来救你,还是哭着回去找慕容燕?”
  未等宋徽说出下一句话,巴图尔蓦然起身,侧目对身边人说道:“带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给吃的。”


第二十四章 计谋
  绿意葱葱,宣称重病在家修养身体的镇国大将军,正面色红润地被侍女伺候着喝着解暑的梅子汤。长椅对面,坐着一群夏履派的狐朋狗友,皆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这些日子夏履惬意地呆在府上,坐观外面的风云变幻,又恰逢得夏夫人即将临盆,可谓是喜不自胜。
  有人知道夏履十分喜爱夏夫人,盖因夫人身体原因一直无缘绕膝之乐,现在终于圆满即将老来得子,便奉承道:“恭喜将军双喜临门。”
  夏履哂笑两声,乜了那人一眼:“何来双喜?”
  那人点头哈腰,一副小人做派:“将军只手搅弄风云,那位现下正因柔然之事焦头烂额,恐怕不久之后,将军就可以回到兰州了。”
  对朝内局势稍有知解的朝臣,都对慕容燕与夏履势同水火的关系心知肚明。但碍于种种,两人在明面上,仍是一副假惺惺的好君臣模样。可自几个月前夏履回京之后,慕容燕狗急跳墙般硬是施了点手段将夏履留在京中,这才逼得夏履开始回击。
  夏履在边关侵淫多年,岂是慕容燕想动就动的。
  果不其然,一个对夏履来说不过尔尔的柔然,就难倒了朝中的一大片。
  夏履心思百转,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听不出情绪:“江州一事,沈愈那个老东西还在查?”
  自纪余严一死,似乎只有户部尚书沈愈这个顽固的老忠臣在查了,或许连慕容燕都未曾对江州注意。但江州,对夏履来说,至关重要。
  下属嗤笑道:“那个老头子查不到什么的。”
  夏履不满道:“你就这么为我办事的?”
  平日里聚在一起的夏履派朝臣,都如同闲聊好友般,没什么高低卑劣,然而夏履一变脸,这群人就如同猫遇上耗子,连忙畏缩道:“属下一直都在盯着他,若是他一有动静,便……”这人说着,当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夏履这才点点头,思索了片刻,换了个话题,道:“听说皇后去桃夭宫施压之时,碰到了娴妃?”
  有下属应和道:“是,七皇子的母妃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那深宫,实在是奇怪的很。”
  夏履轻笑一声,“有利益驱使,宫里之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至于娴妃为谁做事,那就要好好考量考量了。
  夏履回过头,朝下属道:“你找个时间,把我从兰州带回来'钩吻'的交予皇后。”话音渐开,夏履那凌厉阴邪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嗜血的笑:“现在只需最后一剂猛药,此事就可尘埃落定了。”
  下属闻言一惊,踌躇道:“将军,此事是否操之过急?之华公主若出事,那位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夏履挥手遣走侍女,缓缓站起了身:“我跟着他打的天下,他是什么样的人,除了谢澄,也只有我了解的最为清楚。”
  夏日阳光长而热烈,晃得只叫人皱眉。那灼热的温度弥漫在空气中,无端让人生了烦躁之意。然而夏履的话,却如同寒冰,直至沉底:“在江山前面,慕容之华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蝼蚁。”
  ……
  西北,兰州军营。
  距离宋徽独身前往柔然军营,已有足足两个时辰。这与当初宋徽与谢璋约定的时间,已过了许久。
  孟鸣争在他们商讨之时,也听了一耳朵,现下宋徽迟迟未归,也免不了开始担心这个柔弱书生的安危。然而谢璋却不动如山,直到日光渐渐西沉,谢璋那沉沉的目光才略微转动了些许。
  孟鸣争看的心焦,踱着步子在谢璋面前来回晃,还一面絮絮叨叨地说道:“宋徽这小子至今没什么动静,怕不是已经折进去了。”末了抬起头略微不满地看了谢璋一眼,道:“我说承湛,你不是说好要去救人家的么?怎么眼看月亮就要爬上来了,你还在这坐得如同老僧入定似的?”
  谢璋在军营中定定地坐了许久,闻言抬眸道:“救,不过需要孟统帅帮一个忙。”
  月色悄悄来临,兰州夏日的夜晚凉意袭人,孟鸣争头戴了一顶高而花的帽子,定眼看去,分明就是柔然人最常见的服饰。这还不算完,谢璋还在孟鸣争白净的脸上做了些许文章——光滑的面颊上多了许多丑陋蜿蜒的络腮胡,孟鸣争秀气的五官几乎被遮挡了个完全,只露出一双铮亮明眸,在夜色中灵动异常。
  谢璋让孟鸣争扮作柔然人,悄悄混进柔然军队。
  孟鸣争听得几乎心梗,想也不想便说道:“你当柔然军都是傻子吗?随随便便就可以潜入进去?”
  谁知谢璋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而后理直气壮地说道:“唔,我本就没打算让你真正潜进去,当然了,被发现更好。”
  孟鸣争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没什么。”谢璋赔笑道:“孟统帅注意安全,莫要被抓住了。”
  孟鸣争:“……”
  孟鸣争孤身一人,仗着高超的武艺逐渐接近了柔然驻扎的军营,他一面腹诽着谢璋,一面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军营靠近。只是到底是军营重地,这些柔然莽汉们,还是留了几分细致的心思。孟鸣争隐在黑暗的丛林中,以眼观距,知道再往前就要被发现了。
  然而他回想了下谢璋曾经说过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当下在心中就起了疑窦。
  夜色逐渐深沉,尚年轻的西北副统帅思索片刻,还是遵循了自己的内心,偷偷摸摸地露出了点动静。守在营外的柔然士兵们顷刻间发觉异常,就持着枪戟缓缓朝着孟鸣争藏身之处挪动。
  孟鸣争蓦然从中露出身影,龇着牙学着柔然的说话口音,道:“是窝,来解个收。”
  柔然士兵对视了一眼,而后毫不犹豫地握着武器朝孟鸣争刺去,期间还不忘一面吹响号角,一面高声道:“将军说得没错,果然有人会趁着夜晚偷偷潜入我军,将士们,拿下这个人!”
  孟鸣争:“……”
  杀千刀的谢承湛。
  孟鸣争心头把谢璋恨得牙痒痒,逃跑的脚步却不含糊,急掠而逃,速度飞快。
  一道道人影跟随着孟鸣争的方向鱼贯而去,惊动了统帅营中正在假寐的巴图尔。巴图尔睡眼惺忪,听了士兵的汇报,当即嗤笑一声道:“一个人?谢璋就算是蠢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让几个人去搜寻片刻,若找不到就立刻回营,不要追远。”
  统帅营中灯火通明,但对于被黑暗侵蚀了许久的宋徽来说有些刺眼。不久前他又被巴图尔带出来,还未睁眼就几乎被光明刺得流泪。
  然而巴图尔看都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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