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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_来风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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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璋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正贴在景行的手背之上,即便是初夏,两人之间相触的温度也滚烫至极。
  他蓦地收回手,僵硬地坐直了身体。
  娘的。
  谢璋在心底默默地骂了一句,也不知是在骂谁。
  景行将手收回袖中,双指轻轻摩擦着余留的温度,才在一片沉默中率先开了口:“一枝春我来的不多,但见其布置精致巧妙,自然也是十分喜爱。就是不知幕后的老板是谁。”
  与人说话,多的是拐弯抹角。谢璋听了一耳朵,就已经知晓,景行可能查出了些什么。
  他顺着话头,抬首看遍雅间内精致的摆件布置,最终目光落在了景行身上。
  两人隔着一方圆桌对望,皆在对方眼底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有时谢璋也会疑惑,他与景行分明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甚至还隐隐对立。但在相遇后的每一个微小时刻,他都能在对方身上找到默契,仿佛已经认识多年,犹如故友。
  于是谢璋放下芥蒂,承认道:“一枝春开起来不太容易,我没少借大理寺的名义,厚着脸皮才开起来的。”
  景行轻轻“哦”了一声,而后话音一转:“夏履此次被迫回京,怕是有大动作。”
  谢璋浅浅一笑道:“若非景大人手下砍上贺函脖子的那一刀,恐怕夏将军现下还在西北御马呢。”
  两人将心照不宣的话拿到了台面上来,便皆知自己的动作多少被对方看到了眼里。
  但谢璋不知道景行到底查了多少,他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着景行的神情,便见他点点头,应下了贺函之死是自己的手笔。
  然而谢璋却心中不安起来。这个喜怒无常的御史大人,秘密多如牛毛,现下竟主动供出一些,不能不让他觉得蹊跷。
  他到底想做什么?
  很快景行便告诉了他答案。
  炉中的香已燃了半截,香气淡淡地萦绕在鼻尖,让人平添了些旖旎的心思。但谢璋头脑冷静,他静静地看着景行,便见对方浅酌了口酒,方才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的眼线查到了一件事。”景行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柔然的王子,现在正在临安城的某个驿站中。”
  谢璋一愣。
  “巧的是,我们的夏履将军,昨日刚去了这家驿站。”
  谢璋被这个消息击得头晕目眩,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皱了皱眉,说道:“你是说,夏履与柔然……”
  勾结。
  未说出口半句,不能再说出口了。不管这个事情是真是假,都足以连累整个家族。
  其实细细想来,这其间多少已见了些许端倪。夏履在西北之时,虽说一直战事不断,但也没听过柔然屡次骚扰的消息。而他一回京,柔然就如噬骨之蚁,缠着大渝的根部,不肯罢休。
  若说夏履与柔然勾结,互惠互利,也不无可能。
  但景行却显得毫不在意,甚至还有闲心给谢璋斟了杯酒。
  谢璋回过神来,敛去了眼底的神色,再抬眼时,眼中已全是懒懒的笑意:“景大人,这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景行听罢,将酒壶放在了桌面之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有的,谢小将军。”
  直到这时,谢璋才发现那些朝臣们惧怕的,到底是景行的什么。
  他坐在谢璋对面,眉眼还带着点少年未褪的意气,但由于位极人臣,这份意气化作周身的不散的威压,张牙舞爪地朝谢璋扑去。
  谢璋不声不响,回视道:“哦?”
  便见景行掀起了眼皮,看进了谢璋眼底:“相信我,不久夏履就会有更大的动作了,届时,可能就不是只在临安城中的小打小闹了。”
  谢璋不知道景行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在西北做部署的。是他根据蛛丝马迹的推测,或者是因为眼线广而深,然而无论是哪种猜测,已经让谢璋对景行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他甚至不知道景行对自己的身世知道多少。
  如此一来,谢璋就落了下风,景行知道的事情,远比自己知道他的,要多的多。
  景行想要合作。
  他久居宫墙,面对朝中瞬息万变的局势也从来不惧。但对外,那些战场上的兵戈铁马,是他没有办法触及到的盲区。即便身边有个兵部尚书,也聊胜于无。
  景行想要借自己武将的身份,合作扳倒夏履。
  思至此,谢璋心中有了判断。但他抬头看向景行时,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口无遮拦一句话就说了出来:“我当然相信你。”
  话音一出,两人皆是一怔。
  景行好半晌才笑着道:“那真是多谢小将军的信任了。”
  谢璋低下头,用饮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可他没理由为了景行去撼动这头连老皇帝都忌惮的猛兽,即便是为了仇恨,也不是现在。
  况且,可能还会连累谢澄。
  景行话已至此,便不再多说。只是似真似假地说了句:“当然了,谢小将军也需要考虑考虑,对吗?”
  谢璋却反问道:“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景行:“嗯?”
  “你到底知道多少?”
  谢璋于景行来说,道行到底是浅了些。此话一出口,谢璋就暗道要遭,果不其然,景行勾起嘴角,低声道:“你觉得我知道多少,我便知道多少。”
  娘的!
  谢璋一日之内再次险些骂出了声。
  景行显然心情极好,连眼角都沾染上了笑意。他起身将剩余不少酒的酒壶推至谢璋身前,喉中犹压抑着笑。
  他一面拉开门,一面朝谢璋说道:“一枝春的酒还是挺不错的。”


第十八章 柔然
  谢璋那日回府之后,细细品味了景行的话音,终于在那些弯弯绕绕的话里,摄取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譬如西北战事不容乐观——驻守兰州的孟鸣争若真能扛得住柔然的军队,也不至于放任柔然王子暗中抵达临安,且朝中没有收到丝毫音讯。
  所以谢璋可以确定,夏履已经有所动作。
  况且谢璋近日敏锐地发觉到,夏履安插在谢府的眼线,皆有了异动。
  一日谢璋遛了黄坚强回府,辅一进门,正撞见近侍温岐从自己卧房里出来。谢璋便随口叫了一声,温岐一顿之下,才屈膝行礼。
  谢璋眼神微动,却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你进去干什么了?”
  温岐叩首,轻声道:“奉管事之令除了些扬尘,并且置办了些新物什。”
  “哦,中秋的准备?”谢璋懒懒地翘首看了眼,似是没看见什么,回过身抱怨道:“夏天还没过完呢,李老就打算张罗中秋了?日子赶着过才好玩?”
  温岐将头压得更低,道:“李老说,有备无患。”
  “好一个有备无患。”谢璋笑道,“不愧是李老,那便随他去吧。”
  他这一番话里有话,硬生生将温岐的身体压得抬不起头来。但这个年纪轻轻就做了谢璋近侍的少年,分明不似他年纪一般那样单纯。谢璋早有防备,便任由他去。
  谢璋碍于种种原因,对与景行合作持保留态度,故始终探查不到夏履究竟想要做什么。
  直到时光如水,临近中秋,孟鸣争被柔然打得节节败退一事传到临安,亟待派遣一位主将前往兰州之时,谢璋才从暗潮汹涌的朝中,了解了些许他的动向。
  早朝时分,夏日清晨的凉意让人惬意非常,但宫门大开,风贯而出,也让衣衫单薄的人无端生了股凉意。
  慕容燕手中握着兰州姗姗来迟的战报,眼中蛰伏着隐忍不发的风暴。
  有朝臣多了一句嘴,愤愤道:“柔然屡次骚扰兰州边境,怕是早就不将我大渝放置眼中了。”
  旁边有同僚偷偷拿手肘撞了下那人,换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慕容燕一眼掠过,目光在众人中淡淡扫视,半晌,沉声道:“夏履呢?”
  众人这才在环顾之时,发现这个平日里存在感极强的夏大将军缺了席。有人出列道:“夏将军今日告了假,说病来如山倒,只能在府上休息。”
  前些日子在之华公主的笄礼宴会上犹生龙活虎,转眼间就告了病假不愿上朝,又偏偏是在兰州战事吃紧的节骨眼上,朝中存了心思的,都在其中品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谢璋微微侧目,看见了景行隐于众人中,目光微动。
  按现在这个仗势,恐怕都在夏履的掌控之中。先不论他是否与柔然有所勾结,仅边关骚乱,又恰逢没有合适的主将率军出战一事,就是夏履宣誓主权的机会。
  他故意告了病,将一干众人撂在朝堂,对着兰州柔然一事抓耳挠腮,有恃无恐。
  他想借此告诉慕容燕,你大渝的边关,没了我夏履不行。
  夏履担任镇国大将军以来,便一直在收拢对兵权的控制,现下其实朝中已没有多少能与他相等的武将。慕容燕冷哼一声,对身边的老太监说道:“病了?病了也得来上朝,你带个人,把夏将军请到太和宫。”
  太监领了命,匆匆自大殿中央行过,却在与谢璋擦肩而过之时,交换了一个隐蔽的眼神。
  慕容燕遣走了大半不相干的人,只留下了几个他自认为信得过的朝臣,然后目光在谢璋身上逡巡片刻,冷不丁地点了他的名。
  老太监一去多时,归来时身边却并没有跟着夏履,他颤颤巍巍地躬下了身子,请罪道:“奴才见到了夏将军,可将军病得很是严重,话都说得颠倒不明……”
  言下之意就是,不论病重与否,夏履便是摆明了不想搭理柔然的事了。
  慕容燕当初压着夏履不让他回西北,现下夏履便借了此事,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话未说完,慕容燕便拍案而起,怒道:“不知哪来的如此凶猛的病,竟让他一病不起?”
  几人哗啦啦跪了一地,皆噤若寒蝉。
  谢璋却在心底暗道,这夏履仗着功高,便敢在朝臣眼下甩慕容燕的面子,倒真有点不知所谓了。也不知是自己的主意,还是有人在暗中撺掇。
  思至此,谢璋又忍不住朝景行看了一眼。
  却见慕容燕冷冷一笑,朗声道:“朕将柔然打得丢盔弃甲之时,夏履还乳臭未干。这柔然是有多大的担子,公然撕毁安平条约。既如此,朕就要亲自教他们畏惧这两个字如何写。”
  若是五年前,恐怕慕容燕还有说此话的底气。但近年沉迷求仙问道已经多多少少将他的身子养得气血两虚,若是现下拿予他一把玄铁长弓,怕是也手不能抬。
  慕容燕年少时征战四方的意气给了他不知自审的自信,朝臣却没瞎,连忙拦住了他:“皇上万万不可,若临安没有皇上坐镇,会有损国祚的啊。”
  慕容燕瞥了一眼说话的户部尚书沈愈,冷静片刻,才转身扶上龙椅,淡淡说道:“其实柔然军的目的,朕知道。”
  众人一惊,连谢璋都错愕地抬起头来,听得慕容燕说道:“柔然王的小儿子艾尼,听说之华及笄,想要与大渝和亲。朕不久前收到密报,早早拒绝了他。”
  谢璋感觉自己浑身犹如坠入寒风之中,刺得脑中清明如许。连日以来的种种困惑,都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笄礼宴会上夏履突兀的行为、偷渡而来的柔然王子、景行突如其来的合作要求以及各方眼线的异动,原来都是夏履与老皇帝之间的来回交锋。
  然而这其中,还掺和进了一个两不相帮的景行。
  慕容燕仍在说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艾尼不知天高地厚,说要么与之华结亲,要么就拿兰州地界的十座城池交换。”在间隙中他冷笑一声:“呵,谁给他的胆子。”
  恐怕是真的有人给了这个柔然王子艾尼的胆子。
  慕容燕一言落下,太和宫便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原是此事虽说只是柔然王子搅和出的事,但私底下错综复杂也少不了,便没人敢轻举妄动,生怕触了慕容燕的霉头。
  景行在一片寂静中,端着为皇帝分忧的神情,皱眉道:“柔然虎视眈眈,不知分寸,恐怕只有出兵讨伐才能给柔然一个教训。”
  谢璋心想,来了,景大人又要开始发挥他精湛的演技了。
  然而慕容燕心情不甚明媚,眼皮也不抬一下就骂了回去:“朕当然知道,不用你来告诉朕。”
  但夏履装病,自己又不能前往西北兰州。慕容燕心思百转,目光不自觉地就飘至了方才心血来潮让其留下的谢璋身上,随后又被自己否决。
  不,谢璋是个未知威胁,不可轻易动用。
  景行被当庭骂,眼皮也不眨一下,继续说道:“但臣细想之下,此事未必没有转圜,柔然既然出了条件,定是有所求,皇上可以由此下手。”
  柔然居大渝之北,又是游牧之族,每逢冬日都受不了彻骨的寒气,马匹粮草紧缺。慕容燕循着景行的提醒,几乎瞬间是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缓声问道:“你是说,我们可以另辟蹊径,拿粮草搪塞?”
  景行点头道:“或许这也正是柔然的目的。”
  慕容燕不赞同道:“可朕的粮草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柔然一个区区小国,几句话就想空手套白狼?”
  景行话已至此,多说便错,于是消了话音。陆舟见状,拱手道:“回皇上,景大人说的不无道理,柔然这十几年来一直都在给大渝上供,若此事可以用粮草解决,我朝之后也可以在供品数量上做文章。”
  慕容燕听罢,低头思索起来。
  粮草先行,说到底也是和谈。这个武力为天的慕容燕,戎马征战了半辈子,实在不愿意能够用武力征伐的前提之下,选择懦弱的和谈之法。
  但他不愿意让夏履得逞,更不愿放出谢璋这匹蛰伏的狼。如果不是景行的一番话,慕容燕恐怕最终也会选择放夏履回西北。
  他前后一思索,目光又再一次落到了谢璋身上。
  “璋儿,你有何意见?”
  谢璋本安安静静地站在后方,兴致勃勃地看着各方势力周旋,被陡然点了名,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滞,忙道:“臣……没有意见。”
  宫殿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嗤笑声。
  慕容燕盯了他半晌,突然说道:“璋儿也是从西北回来的,这样吧,你带着朕的口谕,去一趟兰州,做西北军的临时统帅,前去与柔然谈判。”
  一时间无人说道,倒是谢澄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行礼间便要说话,被慕容燕挥手打断:“就这么办。”
  谢澄苦着脸退了下去,却见许久不言的沈愈,却在此时轻轻用他苍老的声音说道:“谢小将军武将出身,嘴皮子怕是不甚利索,老臣的学生宋徽平日里在户部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话多。若皇上不介意,可以派宋徽与谢小将军一同前往。”
  宋徽宋南浔,也就是户部的侍郎,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平日里也瞧不见他多少表情,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印象。
  慕容燕草草地看了一眼,准了。
  谢璋被慕容燕莫名其妙划去了西北,一时不知高兴还是忐忑,但思绪百转间,已大约猜到了景行在其中的作用。
  果不其然,待出了太和宫,景行便叫住了落单的谢璋,道:“谢小将军此去西北,还望多多小心。”
  谢璋回过身,看见景行一身贴身的官府也穿得长身玉立,便笑道:“多谢景大人。”
  景行轻轻一顿,也微笑道:“不客气。”
  去西北,对谢璋来说,福祸并存。但也是一次危机重重的机会。方才慕容燕的话音中,多少也透露出一丝,若此事不能圆满解决就拿他是问的意思。
  但不管怎样,能让慕容燕松口,景行功不可没。所以不管景行是示好也好,是威胁也罢,此次是他谢璋欠了景行一个人情。
  谢璋与景行目光相撞,而后轻轻笑开:“不知道夏大人知晓自己为他人作了嫁衣,会是什么表情。”
  “总归不会太开心就是了。”


第十九章 掣肘
  五年前的谢璋,因着某种心照不宣的原因,只能在西北军中做一个微乎其微的新兵蛋子,被一个小小的军官管制着。
  后来有一回,柔然一个部落和兰州西边的军队杠了起来,副统帅孟鸣争率领着三万士兵前去威慑,但猝不及防吃了个圈套,险些全军覆没,孟鸣争也一去不回。就在众人都以为孟鸣争死了的时候,谢璋一个人扛着他回了军营。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谢璋会跑去前方的战场。只是自此之后,谢璋被孟鸣争以兄弟相称,并且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将军之名。
  然而此次谢璋又要回西北兰州一事传开,有些闲得发慌市井小民,又不可抑制地联想到了断袖这一名头。
  可见纨绔十年无人知,一朝下海天下晓。
  但说起来也是很意难平的一件事。谢璋当年少年意气,五年时光战功赫赫,慕容燕却十分芥蒂,不愿意与他升官嘉爵。若不是阴差阳错下在战场捡回来一个孟鸣争,恐怕谢璋现在还是炊事营的一个打杂兵。
  所以当景行问谢璋:“你有很多种方法不用去西北,可你还是去了,为什么?”时,谢璋故作深沉得一笑,反问道:“你不是该知道了都知道了么?现下又来问我是个什么道理?”
  此时已距夏履与慕容燕斗气,被谢璋这个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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