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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秘闻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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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受过很重的伤,脸上蒙了一层黑巾,根本看不出样貌来。
    那人哈哈大笑,然后对着宋颜的方向道:
    “秦二公子,宋颜上者,阁下的每一个身份都能呼风唤雨,居然还会怕我取你性命么?”
    宋颜伸开双手,缓缓落地,虽然一身狼狈,也不忘展开折扇,风度未失:“我的命值甚么钱,阁下图谋的大事才要紧。”
    “非我图谋,我只是与人办事。”
    宋颜心下一惊,回想到前些日子江湖上传言,源自塞外的神秘组织,不觉手心发凉,饶是他身经百战,也觉得这回难逃一死了。最恐怖的是,他多年以来的秘密,竟被那人从容不迫一语道破,这个组织的力量,或许远非他所想象。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那人左腿明显受了伤,而且是陈年旧伤,一步一移地走过来,用剑指着宋颜,声音中有着森寒的笑意:“你跟我讲条件?”
    宋颜也受伤,可怖的新伤,如果现在除去衣裳,浑身上下密密麻麻都是刀口,不深,但是一滴滴血珠在往外渗,他的脚下已经汇了一滩血,唇色也开始发白。
    他勉强笑了笑:
    “不是讲条件,你到现在还不杀我,难道不是等着我这句话。”
    那人又以右腿拖着左腿往前走了一步,阴阳怪气道:
    “宋上者如此善解人意,难怪备受望川宫主宠信。”
    宋颜伸手自封了几道大穴,凝神道:
    “我可以帮你对付望川宫,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那人止不住笑起来,道:
    “倒戈这么快,凌九重看来是养虎为患了。说,甚么条件?”
    宋颜认真摇头:
    “现在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凌九重已经许久不招新的娈宠,各分堂想往上送人,奈何送去的都纷纷被打回来。
    堂主们的晋升之路平白被阻断,自然对凌九重床上的新宠恨得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这样会勾人,听说自从那人出现,宫主连上者也不召见了。
    望川宫并不是铜墙铁壁,也有星星点点消息透出去。比如,那人虽然绝色,却已然不是少年,宫主有时候会给他挑拣白发。或者,那人性格温润,待人有礼有节,唯独对着宫主,不快时便不理不睬,叫宫主一整天心绪不宁。
    但堂主们都知道当不得真,谁没有几宗风流韵事,宫主认真游戏起来,众人也要配合演好这出五彩斑斓的戏。跟当年轰轰烈烈的白望川相比,这一个说不定更细水流长呢!
    
    第119章
    
    天一教内,莲花生正与黄岐、万重光等人商议丐帮之事,分坛使者快马加鞭赶来,叶蓉通报之后,领着他往议事厅走。
    到了厅内,莲花生负手而立,黄岐开口替他问道:
    “丐帮的事如何了?”
    那人即刻跪下,略迟疑片刻,对着莲花生的方向答:
    “回禀尊上,只余汪啸风外逃了,其余都关押在西屛镇,等候尊上处置。”
    莲花生这时候才慢慢转过身来,自与小和尚坦白身份后,他已经不再戴面具了,但从前是面具后头有个意气风发活生生的人,如今摘了面具,那个人似乎也跟着消失了。
    他开口问道:
    “让孙淼看好了,丐帮弟子少一个唯他是问。回去告诉他,再过十日,将前些日子落在我们手中的少林、武当那些老顽固一并送去西屏镇,放出消息,要将他们一道解决了。”
    那人听了,忙点头称是,叶蓉将他送走,黄岐才开口:
    “尊上,这消息放出去,恐怕……”
    “那帮仁义之士不会坐视不理,望川宫大概也会插手,最重要的是,那个源自塞外的神秘组织,是时候一探虚实了。”
    黄岐抬头去看莲花生,他眼里没甚么情绪,只淡淡道:
    “我要闭关三个月,教中事务,你们多上些心。”
    黄岐与万重光忙应了下来,劝慰道:
    “尊上保重身体,神功大成固然好,不过也并不急在一时,眼前凌九重正乐不思蜀,功力大不如前,白道又自乱阵脚,放眼天下,谁是尊上的对手?”
    莲花生摆手低声道:
    “行了,你们下去罢,我心中有数,想一个人静一静。”
    二人恭恭敬敬离开,而那一直盘旋在屋顶的素衣和尚,在夜色中翩然翻落,凌空跃起,转瞬间就离开天一教的辖地,如出入无人之境。
    他施展轻功飞到远处的树林中,那巨大的怪物刚吃了只活鸡,正在等他。
    和尚站在它身边,漠然道:
    “他竟把秘笈记下了,他要的,都有了。”既记下了心诀,却执意要取他性命,无非只有一个原因,他这本活秘笈,实在太不保险,万一落在别人手中,岂不是功亏一篑,还是一了百了,才无后顾之忧。
    和尚嘴角微微弯成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划开手臂,又在以血饲兽,凿尺已经不太记得莲花生,它现在认定的主人,只有眼前这个眉目冷清的和尚。
    十天内,江湖上已经将天一教要弑杀白道高手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杀人先预告,闻所未闻,一时间风声鹤唳,各路人马已经按捺不住,悄然出动了。
    凌九重这日醒的很早,睁开眼的时候,身边人睡得正香,面朝着他,隐隐约约还露出嘴角的梨涡来,似乎做了甚么好梦。
    这样难得一见,凌九重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快,他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腾出来,轻轻去抚白望川的发。
    白望川就这么醒了,刚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大概是梦还没做完,眼里满是笑意,看到凌九重,忽然凝住了,过半天才道:“差不多卯时了,宫主不去议事?今日不是还请了黎左使来?”他自那回从随园回来,已经对凌九重改了称呼,与旁人一样称他宫主,凌九重说过几次,奈何他应了,就是不肯再叫一声“凌大哥”。
    凌九重将他的被子重新掩好,道:
    “都是小事,不重要。”
    白望川极低地应了一声,闭上眼便不再说话,凌九重上一刻还足够体贴,这一刻却像个得不着糖的孩子,对他不依不饶,低头去亲他的眼睛,一边亲一边提醒他:“昨晚是谁说不够的,是谁哭着求了一晚上,怎么每回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白望川红了脸,睁开眼瞪着他,气得发颤,说不出话来。
    凌九重又道:
    “脸红甚么,嫌我伺候得不够好?”
    他从被子外头将人裹住,抱在怀里缠得紧紧的:
    “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手刃剑下,以后没人这么惯着你,知足吧。”
    白望川眼波无澜,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凌九重起身去洗漱穿衣,脚步有些虚浮,内力也只剩一半。他心里知道,这并非纵情欢愉的结果,只因为对象是白望川。
    他看起来确实气色渐好,皮肤水润,白发回青,因为凌九重甘愿当他的药引!不知道何时,就会油尽灯枯,他实在不想扫兴去想这一天。
    走到大殿,黎素已经跪在地上,静默地等。
    他似乎在想事情,愁眉不展,直到凌九重来到他面前,才回过神来。
    “宫主。”
    “知道今日召你何事么?”
    黎素其实聪明,这时候也不便装拙,只好开口:
    “是为了天一教扬言屠杀丐帮之事?”
    凌九重坐在殿上,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既然你猜到了,我就直说。黎素,你一次次让本宫失望,武林大会、雁荡山,哪一次不是节节败退?治下不力,你手上出了叛徒,我全力保你,别人怎么看?你左使的位置还能坐安稳么!”
    黎素知道,阿东的事,凌九重一直未与他清算,肯定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连本带利一道要回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属下愿意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你上次也这么说。”
    黎素开始意识到,事情大概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凌九重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你即刻前往西屏镇,要做的事情有三:第一,带人去截胡,能截几个是几个;第二,想办法打探莲花生的武功路数,和尚死了,他恐怕是拿到秘笈,毁尸灭迹了;第三,静观其变,离间白道与天一教,坐收渔人之利。”
    黎素感觉肚子里有小小的胎动,大概是孩子听到如此可怖血腥之事,感到害怕不安。他想伸手去抚慰小生命,捂住他的耳朵不让他听,哄他沉沉入睡,然而却什么都不能做,直挺挺地跪着,随后叩头答道:“宫主放心,属下必当竭尽所能,不负厚望。”
    凌九重提出的每一条,都不算难,但每一条,撇开成功或失败来单独看待,都需要豁出性命。
    譬如探莲花生虚实,他必要亲自与之过招,才能做到心中有数。莲花生又是什么人,与他过招,非死即伤。
    
    第120章
    
    五更天,白猫团缩在床下,喵呜喵呜直叫唤,窗外还未亮透,黎素将包裹收拾好了,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上,捧起新做的猫窝儿,里面几只小猫儿卧成一排,围着大白猫,有的眼睛还没睁,只知道要喝奶。
    黎素伸手去抚摸大白猫,猫儿舔舔他的手,十分不舍。
    “不要再挑食了,这么瘦。”
    黎素捧着猫窝儿,找了件毯子将它们盖住,出门,绕过庭院,走到阿西的住处。
    阿西虽然伤重,一直未好,但以前也是个一顶一的高手,黎素如今功力大不如前,脚步也不那么轻快了,刚到门口,就被他听出来,忙道:“是主人么?”
    黎素并未出声,猫叫声替他回答了。
    门被从里打开,露出阿西惊异的脸:
    “主人,你这是……”
    黎素将猫窝儿递给他,阿西侧开身子,让他进屋。
    “想必昨晚宫主找我的事,你也听说了。”
    “是,属下知道。”
    “嗯,此行我只打算带上阿北,你的伤还没好,留下阿南与你互相照应。你心细些,猫儿交给你,可别给我喂瘦了。”
    阿西拖着左腿走到黎素面前,想要跪下道别,被他止住了:“行了,你多休息,在宫中需处处谨慎,我这就去找阿北,天大亮就上路。”
    阿西低下头道:
    “主人一路小心。”
    黎素临行前又抱着猫儿摸了摸,白猫大概是到了陌生环境,瑟瑟发抖,挂在黎素身上不愿下来,黎素只得承诺早些回来,揉了揉它的脑袋,出门找阿北去了。
    阿北收拾的倒也利索,二人先走了一段山路,到了山脚下,在望川宫执掌马厩的小厮手上挑了两匹马,翻身而上,风尘仆仆。
    到了一处岔路口,黎素忽然道:
    “阿北,我想先回家看看。”
    阿北摸了摸后脑勺,裂开嘴笑道:
    “左右不过半天的工夫,一切听主人吩咐。”
    黎家别院并不远,二人快马加鞭,不久便到了。
    那十名石匠已经做完活,拿了银子走了,现下只剩十名木工,活也并不多了。黎素一一查了机关布置,很牢固,关键是隐蔽,连阿北这样的,都看不出这些竟是机关要道。当然,黎素手上还有最后十张图没有拿出来,况且节点需要他自己一一动手,抛开这些来谈,不大懂机关的人,确实以为黎素只是翻修旧宅而已。
    “主人修宅子,是想搬回来住?”
    黎素从庭院走到厢房,慢慢踱步:
    “阿北,雁荡山一役,我伤并未痊愈,郁气相集,都汇聚在腹中……”黎素知道自己这几个心腹中,唯有阿北最好骗,他的肚子现在已经开始显了,再过一两个月,必定瞒不过去,只有想个说辞才行。
    阿北惊道:
    “难怪主人手脚愈发浮肿,我先前还以为只是没休息好。”
    黎素听了这话,心里一惊,面上却淡淡道:
    “所以我想等这次任务回来,就搬回别院休养一年,宫中人多,处处都有是非。”
    阿北表示赞同,黎素又找了十名匠人,将手中的最后十张图散出去,让他们连夜赶工,务必在一个月内将各自手头上的活做完。他算了算,待复命回来,再用一个月时间,将三十处一一连接,布置成精巧的机关,这是他最后的屏障,也是唯一的护身符了。
    最后,黎素一个人走进祠堂,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与自己的祖辈告别。他这一去,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不知道等着他的是生是死,还能不能再踏进这里。黎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暖暖的,有个小生命要倚靠他,每回一想到这里,他就平白增添了许多勇气。
    傍晚,二人与黎家的老仆们道别,继续上路。黎素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宜远行,更何况一路快马加鞭,因此夜路是赶不了的。
    他们来到一座名唤“乐坊”的小镇,此地四通八达,因其优越特殊的位置,曾引天一教望川宫等各方争夺,但怪异的是,许多年过去了,却无人拿下,乐坊镇依旧歌舞升平,从东市到西市,一座座勾栏林立,瓦肆横现,可谓天上人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快活地!
    白天,唱曲儿的、手艺人、杂耍歌舞,已经十分热闹,到了入夜时分,皮肉生意才渐次露了端倪,夜刚刚开始!
    东市都是漂亮的姑娘,西市则是俊俏的小倌儿,值得一提的是,西市不仅有轻声低语肤如凝脂的兔儿爷,也有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真汉子。后者在勾栏中地位稍高,赛过姑娘,抵过倌儿,只因为男女通杀,门庭若市。
    由于这特殊买卖,乐坊镇又成了江湖上一手消息的集散地,无论是正道,还是邪教,是人都有需要,肉体横陈,枕边低语,床笫间挥汗如雨,机要消息如滚滚浪潮,连绵不绝。
    这才是乐坊镇最大的价值!
    然而这些勾栏瓦肆的主人,是一个女人。
    一个艳绝江湖的女人,她叫做冯七。
    冯家本是大户,冯家镖局威名天下,十多年前走一趟镖,不知为何,去的人竟无人生还,冯家留守的女眷也惨遭灭口,唯有冯七,她在家中排名第七。
    有人在乐坊镇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弃用了原名,后来,她成了这里的主人。
    没有人知道她为谁做事,皮肉生意只是她的副业,贩卖消息才是本职。
    每一条消息都有它的价值,就像每一个人,只要开得起价,就可任意归属。
    黎素与阿北来到这里的时候,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味,黎素皱了皱眉,这味道呛得他低低咳了几声。
    二人找了家客栈,草草吃了顿饭,向客栈小二打听,原来前头有条河,顺流而下,水路先行一天一夜,再走一百多里,即可到达西屏镇。
    黎素想了想,水路虽然耗时,可晚上也可赶路,比起陆路来,要少受许多折腾。于是在码头边与船家商量,使了些银子,一个老头儿撑了乌篷船,送他们离开。
    黎素坐在船舱里,周围用厚布挡住了,密不透风,倒是一点不冷,阿北则站在船头,偶尔与船家说话,守着黎素。
    黎素早就乏了,舱中有块木板,上头铺满了稻草和棉絮,看来是船家休憩之所,他也顾不得许多,坐过去,双手放在腹上,倚着船身,心里开始想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暗之中,耳边的声音远了近,近了远,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却有些湿润。
    有人慢慢靠近,给他擦了眼泪,黎素觉得很累,他使了浑身力气,只为睁开眼看一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阿东。
    黎素觉得天霎时就亮了起来,心里许多想说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一边挂着泪,一边又忍不住笑,抓着阿东的手,先是贴在脸上,他的脸已经被冻得乌青,后来又想起什么似的,慢慢往下,移到小腹的位置。他穿了宽松的外袍,看是看不出的,只觉得人格外圆润一些,但摸上去,再明了不过了。
    阿东却自始至终没甚么表情,漠然像看个局外人那样看他。
    他浑然不觉,喜不自禁道:
    “阿东,你的伤好了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阿东抿了抿唇,他又喃喃道:
    “先不提这个,你摸到了么?”
    阿东的唇这才微微开启,只吐露两个字:
    “甚么?”
    “孩子啊,我们的孩子。”半年了,黎素这才真正笑过一回,他的眸子很亮,抵得上船外的明月。
    这一刻他觉得应当是上天眷顾了,他再也不要管甚么望川宫,凌九重,离他们越远越好,他要让阿东带着他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远离江湖恩怨,是是非非。
    然而阿东却皱了皱眉,将手抽出,像看一个疯子那样看着他:“主人是在说笑么,男人如何身怀六甲?”
    黎素的笑凝住了,他眨了眨眼,说不出话来。
    “阿北说主人郁气相集,都聚在腹中,放了血,大概就好了。”
    “放血?”
    阿东眼中并无笑意,只唇角勾了勾,拿出把又细又小的匕首,道:“我听闻只有生了怪病,性命垂危,才会腹大如鼓,需得剖开看看才好,若是甚么怪东西,就剐了扔掉,许多人肚胀如牛,最后活活撑死。”
    黎素摇了摇头,道:
    “不,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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