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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何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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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陆晔沉进了书房,苏久云开口便问道:“想什么呢?脸色这么难看。”
  “咳,没什么。”眼神有些不自然地挪到面前的茶杯上。
  “阿沉,你还是这样不会说谎,说罢,什么事?”
  陆晔沉沉默,虽仍是面无表情,但眼神已经带着一丝松动,似乎正在天人交战。
  “让我来猜猜,你想问那天的事?”苏久云在“那天”二字处停顿了片刻。
  陆晔沉猛地抬头道:“久云,我——”
  苏久云打断了他的话:“阿沉,没关系,问吧。”
  陆晔沉还是不说话。
  “阿沉,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你不必处处小心。”苏久云语气有些生硬。
  陆晔沉盯着他看了一阵,眼里闪过微不可察的失落,久云,似乎已经不那么需要他了。他握了握拳,平复了情绪才道:“那日蹲在你面前的人,可能是南明王的亲弟。”
  苏久云皱了皱眉:“南明?嗯...我记得那人说话语调是有些怪异,像是不怎么会说乾国话。”
  陆晔沉又陷入了沉默。
  苏久云忽然反应过来:“也就是说,那脑袋滚了八丈远的人,是南明的王爷?!”
  “嗯,探子传信,南明王正在四处寻找,如果那日逃走的有他的亲信——”
  “只有一个,被我杀了,用你给的匕首。”苏久云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刺中了那侍卫的心窝,他的阿沉不会有被报复的危险。
  陆晔沉却摇了摇头道:“一国的王爷不会只有一个侍卫,他们迟早会发现主子的尸体,只是不知道是谁杀的罢了。”
  “那南明王为何还...他们这是在找借口出兵?!”苏久云大惊。
  陆晔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毕竟这是军中机密,他虽相信苏久云,却不能违了军纪。
  “你会有危险吗?”苏久云憋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别担心。”
  太阳被乌云遮住,屋外一阵风刮过,裹挟着尘土和树叶,吹得翠竹轩内,草木零落——山雨欲来风满楼。
  “听说最近要拔营迁军?”季寒塘一把撩开帐幕,走进陆晔沉的军帐。
  “嗯。”陆晔沉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简。
  “情势竟如此危急?”
  “年前要全部转移至息宁,南明恐年后发难。”
  “这么快…消息可靠吗?”
  陆晔沉瞥了他一眼:“心腹密探。”
  季寒塘沉默半晌:“好吧,那你和那小子…”
  陆晔沉手一顿,闷声道:“或许离他远些能让他更自在。”
  “不去道个别?此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是…不去了罢。”
  季寒塘看着他,难得语气有些愠怒地说:“去看看吧,偷看总行了吧,碍不着他什么眼。”
  季寒塘是真替陆晔沉不值,最先招惹陆晔沉的是苏久云,而他的师弟全心全意地对他,为了那匹马,陆晔沉命都丢了一半,后来每年的礼物,不是亲手做的,就是苏久云求而不得的,没有一样不费心思。这小子倒好,说不理人就不理人,忒不知好歹,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这季寒塘,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肚子坏水,脑中不一会儿便生出一些想法。
  一切准备就绪,再过几日就要迁往息宁,陆晔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真的很想去见见苏久云,很想和他说说话,就算不说话,挨着坐在一起喝杯茶也好,但久云可能根本不想见他罢,自己何必巴巴地去给他添堵。
  如此辗转了一个时辰,还是丝毫睡意也无。陆晔沉有些烦躁,现在已经是丑时,他侧身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片漆黑。忽然心中涌起了一阵冲动,这么晚了,久云早该睡了罢,去看看,似乎也不会被发现?
  陆晔沉骑马跑到白练山庄山脚下的时候,突然有些后悔。他长了二十年,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又是翻墙又是偷窥的,怎么想怎么怪异,于是又翻身上马想回去。他抓住缰绳,却舍不得走,思来想去一咬牙,跳下马又往白练山庄走去。
  陆晔沉抬臂攀住围墙,一个使劲,轻松翻过,小心翼翼地避过巡夜的家丁,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翠竹轩。
  和小时候一样,苏久云的房间还是亮着一盏油灯,这么多年养成了习惯,一直没有改过来,只有和自己同睡的时候,才会熄灭油灯,睡个安稳觉。想到这里,陆晔沉胸中划过一丝欣慰和窃喜。
  他隐在院中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地站着,眼睛直直盯着苏久云的卧房,舍不得移开眼。自己这一去,若战事顺利,半载便可归矣,若僵持不下,或许便要长期驻扎在边境了,到那时,再见一面苏久云,便难于登天,或许再也没有相见之期。
  忽然,苏久云房中传来一些动静,似是苏久云在呓语,却听得不甚清晰,他挣扎了片刻,还是没忍住,悄悄潜到苏久云窗外的一棵树下。
  房中的苏久云,此时正在做梦,梦里他回到了屏山那场浩劫中。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把钢刀穿过大哥的胸口,鲜血溅了他一脸,嘴里鼻子里全是大哥的血,紧接着自己被压在了那匪首的身下,脖子被那双铁箍一样的手扼住,身上的衣衫被撕碎,从皮肤传来阵阵寒意。
  “救我!阿沉,救我!”他在梦里大喊,但没人回应。身上那人的另一只手游走在他的锁骨和脊背,他抑制不住地颤抖,胃里翻滚着,“阿沉,阿沉…”,他开始脱力,叫不出声,无力感包裹了他,让他连反抗都做不出。那人的手接着往下绕到身前,竟然想握住他的那里,他猛地一惊,死命挣扎,喉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忽然他听见耳边似乎传来隐约的声音,他听出来了,是他的阿沉!
  “救我…救我!”
  “久云!醒醒!”
  苏久云猛地睁开眼,看见陆晔沉的脸就在自己正上方,眉头紧紧地皱着。
  陆晔沉在窗外越听越不对劲,直到他听见声嘶力竭的喊叫和呼救,终于破门而入,只见苏久云浑身大汗,满脸苍白地躺在床上颤抖挣扎着。
  苏久云回过神,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陆晔沉:“阿沉?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问把陆晔沉问得有些尴尬,心中慌乱,脑子一热竟开口道:“咳,在你妹妹那里借了本书,今日空闲来还,恰好路过,听见你院子里传来动静,发现你魇住了。”
  “这么晚了来还书?”苏久云反问,脸色有些苍白。
  “我…我们顺道说了些事情。”陆晔沉难得结巴了一次。
  苏久云方从噩梦中惊醒,又陷入了另一个噩梦,这么晚了,分明是幽会得难分难解,还说什么还书,想拿自己当傻子骗,当即怒上心头,也顾不得掩饰什么情绪,开口就是刻薄地反问,语气带着尖锐:“说事情?什么见不得的事情要这么晚藏着掖着说?把我当傻子吗?你走,赶快走!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陆晔沉一听,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一般,疼得不像话。久云这是看出自己是来找他的了吗?他这是觉得恶心了?一定是的,他都说不想见到自己,那他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呢。
  “对不起,你,早些休息罢。”说完便跌跌撞撞地走了。
  苏久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苦涩难当,喉咙哽得生疼,却什么也做不了,自己刚才说再也不想见到他,照阿沉的性格,可能真的再也不会来找自己了罢。
  他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眼泪顺着指缝淌出,他和阿沉,真的完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意难平
  十一月月晦,一月中的最后一日,平南军整肃完毕,士兵们早早地被遣散休息,等待第二日拔营迁军。
  一肚子坏水的季寒塘趁着这日闲来无事,晃晃悠悠地走到白练山庄,找苏久云去了。
  彼时苏久云正坐在书房对账,见季寒塘不请自来,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耐与烦躁。
  “苏二公子真是刻苦呀。”季寒塘开口就极欠揍。
  苏久云懒得理他:“来干嘛。”
  “没事儿就不能来?”季寒塘摸摸花瓶,瞅瞅字画,一副街头地痞的模样。
  苏久云见着他就来气,就凭他以前老碍着自己和陆晔沉聊天,他心中就憋着一股无名火,见他一脸欠揍的损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事儿就那儿坐着吧,坐舒服了赶紧走。”
  季寒塘一听,挑起眉:“你就是这么赶晔沉走的?倒是个冷酷无情的好法子。”
  苏久云一听,愣了片刻,陆晔沉竟然什么都给他说,连那晚的事情都告诉了他,顿时心中生出一些酸涩,便闷着不说话,低头继续对账去了。
  见苏久云吃瘪,季寒塘兴致高涨,阴阳怪气地道:“我说苏二公子,你这生意,能让你多几个对你掏心掏肺的朋友呀?我师弟怎么说都被你勾搭这么许多年了,如今踹得如此干脆,又傍上哪家的公子小姐了?”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季寒塘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但想起自家师弟,又觉得那话不够重,不待苏久云回答又接着道:“你告诉我傍上哪家的了,我生个好心,提点提点人家,别到时候怎么被踹的都摸不着头脑。”
  “我和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苏久云越听越生气,自己一片真心不能倾诉,忍气吞声不再去招惹阿沉以免阿沉尴尬,到这个季寒塘嘴里却全变了味。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是呀,跟我有什么关系,连晔沉都跟你没什么关系,啧啧。”
  苏久云彻底火了,对他道:“你,现在马上从这儿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也成,反正我呢,也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妹妹的。”季寒塘吊儿郎当地道。
  “找我妹妹做什么?”苏久云心中“咯噔”一声,心中一凛,不会是阿沉叫他来的罢?
  果不其然,季寒塘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道:“晔沉今日没空闲,遣我给你妹妹道个别。”
  “道别?”
  “平南军明日迁营息宁,晔沉特意让我给他的心肝儿带封书信,怎么,没人告诉你?哦,也对,你已经把我师弟踹了。”
  苏久云提着笔的手微微颤抖道:“要…要去多久?”
  “这事儿谁说得准呢,而且我想,苏二公子你也不会太感兴趣,对吧?哎呀,耽误时间了,走了走了,送信去咯!”说完脸皮忒厚地顺了桌上一块点心。
  见苏久云脸色苍白,状似无意地边走边说道:“哎,不过是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巴巴在这儿白受了许多气,浪费这许多精力,这傻小子。”季寒塘这下解了气,心道,不是瞧晔沉碍眼吗,老子膈应不死你,让你最疼爱的妹妹跟你最膈应的人凑一对,看你睡不睡得着你的大头觉,哼。
  苏久云听得一清二楚,脸色顿时有些灰败,脸上满是无措,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这才反应过来,给他妹妹道别,自己却连个风声都不知道?自己与妹妹长得像,阿沉才对他这样好的?难道每次来山庄,都是为了见久香?
  他回想起前段时间两人在引芳阁被自己打断的那些幽会,深夜来还的“书”,以及两人偶尔的交头接耳说的悄悄话,原来是这样的吗?
  他就这样呆滞地坐在书桌前,很久很久,墨汁滴落在账本上他也浑然不觉。
  云压江天风破晓,大风起兮云飞扬,平南军在腊月初一这一日天还未亮时便动身拔营,举军出发,迁往息宁城。
  陆晔沉骑着黑色骏马,穿着银白软甲,身姿挺拔,英姿飒爽,但他眼中却暗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沉郁。
  身边的陆回风转头看了看自家三弟,面带担忧地问:“晔沉,怎么了?”
  陆晔沉摇了摇头,回头望了眼城门,一个人也无。
  后面的季寒塘引马上前:“别看了,那白眼狼不会来的。”
  陆晔沉没理他,直挺挺地僵坐在马背上。
  苏久云缓过劲来,已经是晚饭时间了。顺着石板路十分缓慢地往正厅走,他现在十分不想见到自己的妹妹,但又忍不住自虐似的想看看妹妹的反应,是不是真如季寒塘说的那样,两人确实已经互诉衷肠了。
  走三步退两步地走到正厅时,一家人都在桌前坐好了,他挑了苏久香对面的位置坐下,悄悄地观察妹妹的神情。
  这一看,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苏久香此时正面对着一碟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举箸不前,眉头微微皱起,面有忧色。
  苏久云想,他的妹妹果然和阿沉好上了。苏久香想,哎,好像吃红烧肉,但是最近脸又长圆了。
  苏久云心痛难当,心道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已经选择遗忘对陆晔沉的感情,无权干涉他和别人的感情了,更何况,那人是自己的妹妹,是自己发了誓要一直像大哥那样照顾的人。而自己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吗?只是这滋味,实在太不好受了。
  他低下头,闷闷地往嘴里塞米饭,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便提前回了翠竹轩。
  或许是对远行还残留着恐惧,回了房的苏久云更加坐立不安。自那晚苏久云将陆晔沉赶出翠竹轩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苏久云此时心中的想念和渴望油然而生,像野原上的火,怎么浇也浇不灭。
  他忽然想起季寒塘说的话,他们此行不知归期,那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想到这里,苏久云的心猛地缩紧,不行,无论如何也要见上阿沉一面,就算他厌恶自己,以后也不会时常相见了,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就算不去军营找他,只要远远地在城门口看看他离去的背影也好。
  苏久云没有犹豫了,起身开始穿衣服,披了件蓝底白领的大氅就往离军营最近的东城门跑去。
  现在才刚过子时,但苏久云摸不准大军何时拔营,便早早地候在城门口,生怕错过。殊不知,大军第二日破晓前才出发,走的不是东城门,而是面向息宁城的西城门。
  苏久云站在腊月的寒风中静静地等,不时笼着袖子呵口热气,来回踱步。他想,一会儿见到阿沉该说什么呢?路上小心?一路平安?还是就这么远远地看一眼?还是就看一眼罢,见了反倒面徒增尴尬。
  等了约莫一个半时辰后,苏久云有些冷得受不了了。寒冬腊月可不是说着玩的,凌晨原本就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苏久云就裹了件大氅,直愣愣地站在寒风中,冷得直打哆嗦,站都站不稳。于是干脆找了处屋檐蹲下,缩成一团,拿大氅紧紧裹住自己。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了些,甚至全身都开始发热,人也渐渐生出些睡意。
  苏久云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又不敢睡熟了,是不是睁开眼看看天色。等着等着,天边泛出了鱼肚白,他估摸着大军就要经过东城门了,忙站起来。忽如其来的眩晕让他又跌坐到地上,他挣扎着慢慢爬起来,歪歪斜斜地往城门口走。
  刚走到城门口,他便支撑不住了,靠着身边的石柱喘着粗气。忽然他听见远处传来交谈声:
  “老刘,你猜方才换防的时候,我见着什么了。”
  “什么,李老板那小女儿?”
  “呸,胡说八道什么,我说正经的。”
  “有屁快放,仔细一会儿头赏你军棍。”
  “我方才看见平南军从西城门经过!”
  “什么?!平南军?这是要去作甚?打仗?”
  “这哪知道,听说最近边境不太平。”
  ……
  “诶?那边地上的是啥?”
  “哪儿?哎!是个人!”
  “快去看看去!”


第20章 第二十章 天将寒
  苏久云醒来时,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喉咙烧得像要喷火,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他左右打量了下四周环境,全是药柜,看样子像是个医馆。
  医馆?先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躺在这儿。是了,他的阿沉走了,自己甚至连个背影都没瞧见。自己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苏久云忽然情绪激动起来,猛地撑起身子,却引得阵咳嗽。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掀开布帘走了进来。见苏久云醒了,便倒了杯清水给他道:“你染了风寒晕倒了,城防军的人送你到这儿,先润润嗓子,我去给你端药。”
  苏久云道了声谢。
  那人再进来的时候,左手端了碗热腾腾冒着热气的药,右手断了个磁盘,里边装了几个蜜枣。
  苏久云打量着他,来人一副文士模样,头发高高竖起,簪着白玉簪,穿一身绣着暗花的墨蓝长衫,身形颀长,脸也长得很标志,嘴上噙着温和的笑,那笑意,像极了大哥。
  苏久云看呆了,对着那人的脸发了好一会儿神,直到那人对他说了声“喝药罢”,方才醒转过来,对着他抿嘴笑笑,接过了药,道了声多谢。
  “你家住哪里,一会儿得把你送回家。”那人看着苏久云喝完药,接过他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
  “不用,我自己能走回去。”苏久云摇了摇头,感到一丝眩晕,想起没能见上陆晔沉的面,心中又难过起来,也没兴致和这个人闲聊了。
  那人见他似乎心情不愉悦,作为一个医者,便习惯性地嘱咐了一句:“神思郁结,乃病之大忌,放宽心养好病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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