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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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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刻把包抓在手里,站起来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拿着包一下下砸到刘铮身上,她咬着牙,砸得太专心,骂都忘了骂。
  包上的五金分量十足,拉链,锁扣都大又累赘,平时阮萍老想把这包扔了,现在倒发现原来这包是没找到用武之处,那块方形的锁扣被砸得咔哒一声弹起来,刘铮眉毛里流出血来,他不得不伸手挡了一下。
  阮萍歇一口气,这才找回声音,她说了一句,“刘铮,今天我就和你一起死。”
  血流到刘铮眼皮上,他擦掉,站起来,一把抢过阮萍手里的包,阮萍立刻疯了一样,扑到他身上咬,刘铮用力推了她一把,她腰撞在沙发上,人扑倒在地。
  刘铮没有管她,他打开包,在包里翻照片,他样子像发病的人在找药,阮萍不敢出声,看他把包里东西都倒在桌上,终于找到了照片,他把照片捡出来,并没有看一眼,直接往裤子口袋里一塞,转身就走。
  “刘铮!”阮萍凄厉地喊他。
  刘铮回过头,看了她一会儿,又走过来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阮萍一直看着他,她想,要是她没生下他该多好。
  刘铮站在她面前,低着头说:“对不起妈,我没办法了,我只剩下这张照片。”
  “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算了!”阮萍骂。
  刘铮小时候很调皮,爬树捅马蜂窝这种事儿没少干,每回被逮住阮萍就罚他站,刘伯正根本没时间管孩子,都是她一个人教育,刘铮其实是个很好管的孩子,一说就服软,说一两句重话还会哭,让站就站,从来不顶嘴。
  此刻站在她面前,这个病态又落魄的男人,和她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根本不是一个人,她仔细看,看不到一点熟悉的影子,他完全变了,将父母的特征都从脸上抹去了。
  “你把我儿子还给我,你把刘铮还给我!”阮萍哭喊着。
  刘铮听得一愣,他尴尬似地看了阮萍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他无从下手,他知道现在安慰和道歉都没有用,他带着一种慌乱的神情离开了,像一个小偷,他刚经历一场成功的盗窃,是他的第一次盗窃,他盗回了自己的东西,他上车时甚至是有些高兴的。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入睡。
  上床前刘铮喝了两瓶酒,倒在床上之后他怀疑自己明天起不来,他担心了一秒,之后就顾不上了,他从口袋里摸出照片,他直到现在才敢看看这张照片,里头的人毫不知情他的勇敢,他难免有些可惜。
  刘铮的高兴终于消失了,他胡乱地把照片塞进枕头底下,紧紧闭上眼,他知道自己还会睡着,他从未因愧疚而失眠,愧疚已成为他的梦伴。
  两天后,梁世柏约他见面,刘铮怀揣着照片前往赴约。
  “你看起来状态好了一点。”梁世柏说。刘铮说:“最近睡得不错。”他看着梁世柏,突然问,“你呢,最近梦到她了吗?”
  梁世柏说没有,“她见我一面就够了,她在那边应该过得不错。”
  刘铮被梁世柏这幅神棍样逗得很想笑,这种话八十岁的老太太说才对,他这样的人理所应当是个唯物主义者。
  “你信这种东西?”刘铮问。
  梁世柏表示不明白他的意思。
  刘铮:“灵魂,来生之类的,你信吗?”
  梁世柏摇头,“我没有宗教信仰,我只是信她会有灵魂,她不是随便死去的人。”
  刘铮只觉得这话哪里怪。
  梁世柏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不等刘铮开口就说:“大部分人的死和死掉一只猫一棵草没有什么区别,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死,日常中他们就在一点点死去,你看他们的眼睛就明白,死亡是无可避免的,但死亡不应该是懵懂的,它应该由自己来选择,她的死就是她自己选择的。”
  “你意思是她死得其所?”刘铮问。
  梁世柏毫不犹豫道:“当然是。”他说完却又怔住,皱起眉思索着。
  刘铮淡淡道:“她是自杀,哪有什么死得其所。”
  梁世柏看了他一眼,表情很不认同,但他没有反驳,他还被刚刚突然钻入脑子里的那条念头困扰着。
  刘铮不理会,“虽然这话不太尊重,可她死的原因就只是因为她得了抑郁症,她不是为了实现什么保护什么而死的,她的死对她的亲人来说是出悲剧,对她自己来说只是寻求解脱,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够了!”梁世柏怒不可遏,像是要冲上来痛揍他一顿。
  刘铮平静地看着他,他发现自己最近常惹人生气。
  “你什么都不知道。”梁世柏说。
  刘铮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除非谁还有隐藏。”
  梁世柏看他一眼,怒色不见了。
  “你还在怀疑我。”
  刘铮咧嘴笑了笑。
  梁世柏也笑起来,“你适合做警察,我以为我快把你打动了。”
  刘铮道:“你没必要打动我。”
  梁世柏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可以聊一聊,我们总算一样倒霉。”
  刘铮说:“我赞同第一句话,我们聊得还算开心。”
  梁世柏道:“开心倒不至于,不过我们都说了些实话,。”
  刘铮:“行,我自作多情了。”
  梁世柏露出一种善意的嘲笑。
  刘铮脸上的表情正经起来,他看着梁世柏,没给自己时间想第二次,他今天带着照片过来时就有这个打算了。
  他问:“你还记得赵青吗?”
  梁世柏说:“当然记得,当年我们都是邻居,我们在国外还吃过两回饭,赵叔叔和我爸是朋友。”
  刘铮没想到梁世柏居然还见过赵青,他有决心开口去问,但真的看到希望的时候居然胆怯了,他恍恍惚惚,不知道要再问什么。
  梁世柏说:“怎么了?”
  刘铮下意识地想去摸口袋里的照片,他摇摇头,说:“没事儿,你有赵青的联系方式吗?”
  梁世柏道:“没有,但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他看着刘铮的失态,脸上有一点了然的神情。
  他说:“赵青当年突然被家里扔到国外,听说是出了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刘铮勉强开口,“我不知道。”他心虚地不敢看梁世柏。
  梁世柏并不在意,他说:“我正好知道。”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刘铮的反应,“我和他聊天时,他承认,他只会亲吻男人。”
  当年刘铮和赵青都在读军校,外头太阳晒得地裂,蝉鸣声从叶子里落下来,铺了一层又一层,直堆到天上,他们像这地面一样要热得要裂,刘铮被晒得黑不溜秋,赵青还是像奶油一样腻白,男生没有他这样白的,他们在宿舍里脱光了衣服,发泄着沸腾的欲望和无穷的精力,赵青揽着他的脖子亲在他脸上,他一只手搂住他,一只手举着相机,拍下了这张照片。
  快乐的时光很多。
  离婚后,刘铮耳边还常常能听见,关思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他习惯了伴着她的脚步声,回味着自己和赵青当年的点点滴滴。赵青的脸对他而言一直是隐秘又清晰的,他觉得自己是在为赵青受苦,要是赵青知道的话,一定会可怜他,原谅他。
  他和关思仪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关思仪从见他第一回 起就一直很冷淡,她比他矮,头总昂得高高的,好像生怕他不知道她看不起他。
  刘铮不在乎关思仪为什么看不起他,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不把他当回事儿,他也不用太心虚,这样一看,关思仪简直完美。
  刘铮和关思仪见了大概两个星期,就跟她求婚了,他一面暗自希望她不要答应,一面心里又清楚,她肯定会答应的,她对他谈不上感情,但认为他最合适结婚。
  刘铮其实也迫切需要关思仪这样一位妻子,他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再拖下去就很有嫌疑了,父母什么都替他准备好了,房子,车子,他没有理由再拖延了,他们是两厢情愿。
  答应前,关思仪慎重地提出了一个要求,她要买一件婚纱,不借,一定要买,刘铮同意了,他不知道这是最后一关考验,之后他们顺利结了婚,没人说反对,也没人逃跑。
  婚后的关思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妻子,但是刘铮却很失望,她对他不再冷淡,她关心他的健康,不让他在家里抽烟,劝他戒酒,她将满腔柔情都洒在他身上了,突然之间,婚姻使她柔软了,看开了,前尘尽忘。刘铮却没办法做到她那样儿,他很羡慕她。
  刘铮不敢想,要是有一天关思仪知道她付出的一切都是浪费的话,她会怎么样,他老是有那种幻想,他觉得这是有益的,这样想想能坚固他将婚姻维持下去的决心。
  他还是觉得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作出了牺牲。
  他幻想,要是赵青知道的话,他会说什么。
  赵青会骂他活该。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赵家父母打算让赵青出国,赵青不肯,他告诉刘铮,他对父母安排的那种生活很厌烦,他说过够了这种假模假式的日子。
  他用了很浪漫的词形容他们的关系,刘铮认为他是没什么别的事干,注意力全在这点事儿上,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烦恼和痛苦,刘铮不是看不起赵青,但他认为的确认为赵青有些软弱,敏感,和别的男孩儿不一样,不然他们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儿。
  那个夏天,赵青突然发疯,非逼着刘铮和他一起回家,“坦白一切,做个真正的人。”刘铮被逼得头疼,赵青做什么都要他一起,他要是不答应,赵青就又哭又求,他又是个很冲动的性格,软的硬的都来,有时候说出的话几乎算是威胁了。
  刘铮被他吵得还是答应了,他们选好了时间,很郑重地回了家,要和父母说出这辈子最重要最美妙的经历。
  我知道我要怎么过我这一生,这是赵青打算要说的开场白。
  那天刘铮回家吃了饭就进房间玩游戏去了,他根本连想都没想过,要和阮萍刘伯正说出这种事,让他解释他和赵青的关系,他宁愿去死,他自己都接受不了的事怎么能让父母接受,他不愿意承认,他认为这种病,(他觉得那些症状根本就是病)这种病本来是隐性的,如果不是赵青有意勾引,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发作出来,他还能堂堂正正。
  刘铮一开始是恨赵青,又怕赵青,直到最后他把赵青抛弃了,他又发现自己还惦记赵青,那种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感情。
  赵青履行了承诺,他从来没骗过刘铮,他和父母道出实情,之后被打得奄奄一息,阮萍和赵母是一个单位的,刘铮从阮萍和刘伯正的谈话里知道了这些消息,他们只说赵青惹了大祸。
  刘铮知道自己也惹了大祸,赵青肯定连他一起说了,他骗了赵青,赵青被锁在家里被皮带抽的爬都爬不起,还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样,刘铮什么都没说,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刘铮以为赵青要报复他,赵青那种性格,他说过那么多狠话。
  可直到赵青去了国外,刘铮都没有等到他的报复,阮萍和刘伯正从来没有从赵青这件事中,听说任何和他的有关的消息,阮萍问过他一句,她问赵青在学校和他关系怎么样,刘铮告诉她自己和赵青关系一般,阮萍语焉不详地说:“是吧,我猜你这种性格肯定不爱和他玩儿,他像个女孩儿似得。”
  赵青走后还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我会等你,之后他就消失了,刘铮再也收到过他的只言片语。
  梁世柏说他能打听到赵青的联系方式,前提条件是,刘铮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他。
  “我要判断一下,赵青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我不想为给他惹麻烦。”他抓住机会刺了刘铮一句,刘铮知道他是为了解气。
  刘铮别无选择,事实上,他觉得自己需要把这些说出来,这些记忆从赵青走后变得越来越稀薄,他觉得说出来,让它们见见光,他也能见见光,而且梁世柏不同常人,刘铮不怕他不理解,也不需要他理解,他们说到底,只是说过一些实话的陌生人。
  梁世柏听完他的话之后只说了一句,很精彩,他眼睛发亮,终于成功看到了迷底,兴奋非常,他站起来和刘铮握了下手,请刘铮下次再来,他说:“下次,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会把赵青的联系方式给你,当作谢礼。”
  刘铮听出来了,梁世柏其实有赵青的联系方式,他只是故意吊他的胃口,梁世柏给他都安了轨道,要让他按照他定下的路走,也许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梁世柏就预定了今天。
  刘铮虽然脑中闪过这种念头,但他仍然不能克制自己期待下次见面。
  在这番等待中,刘铮先见到了顾清峰,刘铮并不是很想见他,因为顾清峰已经有点入魔了,他没有任何有价值可参考的证据,只会反反复复地说那几句话。
  “是梁世柏,就是梁世柏害了她。”
  刘铮诚恳地建议顾清峰应该去找心理医生聊一聊。
  顾清峰说:“你以为我疯了?”他这次比上次又瘦了一些。
  刘铮笑道:“我也看过心理医生,我疯了吗?这年头看心理医生就跟感冒打吊水一样,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顾清峰看他一眼,开口道:“我知道自己在干嘛。”
  刘铮认为恰恰相反。
  顾清峰问:“你还在调查梁世柏吗?”
  刘铮模棱两可地答:“我还在和他接触。”只是原因不再单纯。
  顾清峰神情焦急,“他还好好的,他把人害死了一点儿报应都没有吗?”
  刘铮没有说话,顾清峰看着他,突然说:“我已经遭了报应了。”
  刘铮同情地看着顾清峰,他知道顾清峰现在是什么感觉,他曾经也和他走在一条路上。
  可现在他又有了机会去弥补,刘铮从顾清峰的不幸里,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幸运。
  他听不进去顾清峰的报应了,只是反复体味着自己的幸福。


第十九章 
  第二天梁世柏去上班; 唐宜柔突然想去看看杜雁兰,上次吵完架之后她一直没去看过她,她去得突然,杜雁兰好险在家,而且家里不止她一个人。
  坐在桌子上吃饭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 穿一身保安的制服,看见唐宜柔进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局促不安; 走也不是; 留也不是; 杜雁兰指着男人说:“宜柔,这是杜叔叔···”她假装镇定; 又怕唐宜柔当众发作,不住地瞅她。
  唐宜柔没看她,对男人一笑; 叫了声“杜叔叔”就没二话,杜雁兰不好放松,急着把人送出去。
  男人比她更慌; 僵着笑; 躲躲闪闪不敢看唐宜柔,他听杜雁兰提过女儿,知道唐宜柔是不敢惹的,他见唐宜柔笑,心里大抖; 结结巴巴地说:“你们娘儿俩有事儿……我,我就先走了!”。他要赶紧跑!
  唐宜柔却客气起来,往他前面走了一步,像是要拦,她说:“怎么就要走?我就是回来看看我妈,没关系,杜叔叔,你们吃啊。”
  老杜说不出话,他不能跟唐宜柔搭话,一开口就露相,他在商场底下看门儿看车,唐宜柔长得穿得就像那些一天到晚拎着个小包儿逛商场的女的,杜雁兰还有点苦相,唐宜柔根本不像她生的,像一直就富贵的。
  杜雁兰在旁边替他开口道:“他还要上班,你不是下午还要上班吗?你让他走吧,下次···”她半路止住话头,然后她领头儿,唐宜柔就看着那个杜叔叔像个小兔子似的地跟在她身后,门刚开了条缝他就挤出去了,好像慢了就走不了,杜雁兰关门的速度像怕外面有鬼钻进来。
  唐宜柔在后面看着这俩人的反应,只觉得有点儿好笑,杜雁兰回头就看见唐宜柔坐在桌边儿,她就走到沙发坐下,不往桌子上坐了。
  唐宜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问道:“你不吃了吗?我看这菜都没动啊?”
  他们刚坐下唐宜柔就进来了,杜雁兰不敢看她,低头摸着沙发主动交待说:“老杜是我在原来上班的地方认识的,他是大楼保安,有回聊起来才知道是一个地方的···”
  唐宜柔把手边的碗推开,发出一声响,杜雁兰话一停,迅速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唐宜柔和颜悦色地说:“我说回来看看你,你又不给我打电话,只有我来找你了。”
  杜雁兰心里只暗叫倒霉,以往唐宜柔一个星期最多回来一趟,有时候一趟都不来,每次回来还要和她吵架,说实话,有时候杜雁兰都怕她来,不来她还清净些。
  “这个杜叔叔常来这儿吃饭吗?”唐宜柔问。
  杜雁兰连忙解释道:“不是!就今天这回。”
  唐宜柔道:“就今天一回就让我碰见了,太巧了。”她看着杜雁兰,杜雁兰没回答。
  唐宜柔又问:“他是哪儿人啊?结婚了吗?”
  杜雁兰道:“结过又离了”,她说了这句反应过来,又恼又心虚,语气就不太好,“我又没打听这些···”
  唐宜柔没在意她的态度,说:“该打听就要打听清楚,别又被人骗了。”
  杜雁兰更抬不起头,又有些恨唐宜柔非说这种话来伤她。
  唐宜柔倒不是故意让杜雁兰难受,她内心里是不信杜雁兰能找什么好男人的,她觉得杜雁兰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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